第113章 奇葩任务
有老马过来通报,又有阎埠贵在得知消息以后,并三大妈与儿子女儿们,在院里大喊大骂了一通,是以到了此时,棒梗因为偷车被抓的事,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大院。
院里的邻居们看到秦淮茹这么风风火火的跑出去,立时就已清楚,这是要去派出所捞人。
对此,院里的邻居们,自然又讲了许多的风言风语出来。
趴在窗户后头,因着秦淮茹家闹出的动静,已瞧了有好一会儿的何雨柱,此时也收起目光,回过头来,准备和妹妹讲一讲自己的见解。
可还没等何雨柱开口,在他的脑海中忽然就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叮,支线任务已触发!】
【让棒梗得到应有的惩罚,并设法让至少万人以上,知道棒梗犯罪做贼的消息!】
新的支线任务?
新任务的触发,让何雨柱不由一愣。
才刚从外头回来的何雨水看到他的这副样子,以为何雨柱是想到了什么事,遂有些疑惑的问道,“哥,怎么了?”
面对妹妹的问询,何雨柱当然不可能把任务的事说给她听。
于是,便赶忙组织言语,同何雨水抒发起了自己对棒梗偷车这件事的感慨,并在最后,长叹着说出一句,幸好他早早的就与秦淮茹一家断了关系,要不然的话,就这一家人的品行,如果自己真和秦淮茹结了亲,这后半辈子,肯定没法儿过得太安生。
听到何雨柱的感叹,何雨水深以为然的点起了头。
她刚才一直在聋老太太那边坐着纳鞋垫,不比没出门的何雨柱,只能从外头老马与秦淮茹等人的谈话里,听到些只言片语。
她却是从几个长舌老太太的嘴里,听到了发生在修车铺那边的整个详细过程。
所以,此时便和何雨柱聊起了她对今天这件事的看法。
只不过因着吴明浩的关系,话里话外一直都在夸警察的破案神速,不辞辛苦,一心为人民,倒让何雨柱调笑了他好几句。
但聊着聊着,因为期间提到了阎埠贵的名字,何雨水忽的就将话题一转,似笑非笑的盯住了何雨柱。
轻笑道,“哥,我不是和你说过?虽然没有公布出来,可我私下里去问过,海棠确实已经和她的男朋友分手了。”
“你不如就真依了三大爷的,娶海棠回来做我的嫂子?”
何雨柱哪想的到,自己不过就调笑了妹妹两三句,来自何雨水的报复就来得这样快。
他连连讨饶,又以自己还需得看书学习为由,结束了今天的这场谈话。
不过,当何雨柱坐到书桌旁边以后,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将心思沉浸到眼前的书本中去。
倒不是在想女人。
何雨柱对婚姻的态度,是一切随缘,并不着急。
毕竟如果真结了婚,就意味着要相守一生,总不能因为旁人的几句言语,就稀里糊涂的找个女人回来敷衍了事。
他的心思,仍在新得的系统任务上面。
这个新得的支线任务看似简单,可如果想要实际操作起来,其中却有着不小的难度在。
何雨柱心里暗自沉吟。
棒梗偷了车,犯了罪,该如何处罚,是派出所才能决定的事情。
自己既不是丢车的苦主,也不是贾家的亲戚,更不是派出所的警察。
他何雨柱区区一个轧钢厂的食堂大厨,还真就很难在如何惩罚这件事上插手太多。
至于传播消息,让至少上万人知道棒梗做了贼。
何雨柱与报社电台没有关系,也没有加入厂里王姐、刘金花她们的八卦姐妹团,对此,却也一样很难有什么好主意……
何雨柱能有闲功夫在家里胡乱思索,但对于秦淮茹来说,不过只是走完了从家里到派出所的短短一段路程,因为心里着急上火,她的嘴皮上,便已经起了好几个小泡。
才刚进派出所大门,秦淮茹立马就冲到了一位负责接待的年轻警察面前,抓住人家的一只胳膊,开始急声问询了起来,“同志,你们张所长刚才带回来一个小男孩,他现在在哪儿呢?”
年轻警察不留痕迹的把自己的胳膊从秦淮茹手上抽了出来,看了眼秦淮茹她们三大两小五个人的奇怪组合,点点头,道,“是带回来个偷自行车的小孩,你是他什么人?”
听到棒梗果然已经被张所长带到了派出所,秦淮茹连忙道,“我是贾梗的妈妈!”
秦淮茹的回答,让年轻警察皱着眉头,将她细细的打量了一遍。
做警察这几年,他见过各种各样的贼,但像棒梗这么小的年纪,但犯案金额却这么大的,却是头一回见。
年轻警察实在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家庭教育,怎样的家中长辈,才养出了棒梗这样一个小孩。
看了秦淮茹几眼后,年轻警察便收起了自己的目光。
他扭过头,冲着身后喊了一句,“刘哥,贾梗的妈妈到了,麻烦你带她去张所那边!”
随即,便有个中年警察走了过来,看了秦淮茹等五人一圈后,朝秦淮茹点头示意一下,道了声,“跟我来吧。”
秦淮茹听到,急忙朝着中年警察刘哥鞠起了躬,等跟着刘哥走了两步,又再转过身来,朝先前的年轻警察连连道起了谢。
“谢谢,谢谢您。”
瞧她眼下的这副姿态,着实是卑微的很,根本再瞧不见以往的眼高于顶,意气风发。
让一旁跟随的许大茂瞧着,眼中不免又添了更多的异样。
在刘哥的带领下,秦淮茹很快就见到了被张所长先一步带来派出所的棒梗。
虽然张所长并没有给棒梗戴手铐,但到了派出所这种地方,棒梗就算有再大的脾气,又哪里敢轻易炸刺?
他老老实实的坐在一张长条凳子上,缩成一团,瞧来倒是可怜的很。
旁边的一间屋子,房门虚掩,有张所长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似乎是张所长正在里头和什么人说着话。
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动,原本孤身一个坐在外头,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棒梗抬起头来,只一眼就瞧见了紧跟在刘哥身后,满身都写满了惶急的秦淮茹。
看到了妈妈,心中积郁的委屈与害怕,不过瞬间就从棒梗的心底决堤而出。
之前,他一个人待在这里,根本就不敢使性子去哭。
如今有了依仗,棒梗哪里还忍得住?
只哇的一声,棒梗就已大哭了起来。
“妈!”
哭着冲进了秦淮茹的怀里,鼻涕眼泪什么的流了足有一大把。
但棒梗却根本不管,秦淮茹也顾不得这些。
她半蹲在地上,把儿子搂在怀里,哭得比棒梗还要大声。
“棒梗,我的棒梗。”
一边哭,秦淮茹还一边仔细查看着棒梗的浑身上下,担忧的问他,“你没有事吧?”
“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打你?”
旁边的刘哥原想着她们母子天性,棒梗年纪又小,让她们母子二人抱着哭一哭也没什么要紧的。
可谁想的到秦淮茹突然来了这样一句,再看到秦淮茹手上的动作,立时就让刘哥变得不开心了起来。
他黑着脸,没好气的冲秦淮茹说道,“这位女同志,你放心,我们都是警察,就算面对再怎样十恶不赦的罪犯,也不会动私刑打他们,更何况是个小孩子。”
“你家儿子打从刚才到了我们所里,不仅没人打他没人骂他,还有人专门倒热水给他喝呢!”
刘哥的话,让秦淮茹悻悻的不敢再说话。
她抱着棒梗坐在凳子上,又对他说了许多安慰的话,哄得棒梗不再哭了,只是在那儿一个劲的无声哽咽时,才又抬起了头,往刘哥那里看去,“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她陪着笑脸,满怀希望的冲刘哥问道,“我家棒梗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偷东西呢?一定是弄错了,对不对?”
刘哥有些震惊的看向秦淮茹,反问道,“弄错了?”
他是没有料到,秦淮茹这个做妈的,大老远跑来派出所,不先问一问她家儿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反倒问警察是不是弄错了,不该把她家儿子抓回来?
今天可是张所长亲自带队去抓的人,眼下又已有了极为详尽的证据作为补充。
抓错人?
开什么玩笑!
刘哥看了秦淮茹一眼,正要说话,却在这时,原本虚掩的房门,忽然被人从里头打了开来。
随即,便是阎埠贵一家从里头走了出来。
原来,在接到老马传话,说已经找到了被偷的自行车以后,除去留下小儿子阎解旷与女儿阎解娣看家以外,阎埠贵便带上三大妈、阎解成、阎解放两个儿子,以及儿媳妇于丽,不多不好也一样共五个人,到了派出所这边。
因为他们到的早,又是被偷了东西的苦主一方。
是以张所长和去市局开会回来的罗指导员就先见了他们,先让阎埠贵在认领车子回去的单子上签了字。
随即,却在张所长大概对阎埠贵一家介绍过这桩案子的案情以后,由罗指导员开口,问起了阎埠贵对于这桩案子该如何处置的看法打算。
刚开始的时候,阎埠贵还有些不明白张所长与罗指导员为什么要问他这么些问题。
不过阎埠贵到底是做老师的,头脑比寻常人都要灵敏许多。
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猜到了张所长与罗指导员眼下所面临的难处。
是,偷车的贼确实已经被抓住,而且已经确定是棒梗犯下的案子。
只不过棒梗的年纪毕竟太小,就算他有个十四五岁,张所长和罗指导员也不必感到为难。
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但以棒梗如今的岁数,却实在是好抓不好判。
如果张所长把案子秉公报给市局,倒可以把麻烦推给上面的领导们,但他和罗指导员两个,却没准儿会因此受些不必要的言语中伤,在市局领导那里失了分。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能让阎埠贵和秦淮茹家达成私下的和解,反而能达成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张所长和罗指导员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却也已将自己的心意表露了出来。
像什么小孩子犯了错需得以教育为主,又比如自行车已经找回,阎埠贵这里也已没有了什么损失,可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阎埠贵这里虽已恨极了棒梗,恨不得能让派出所将这小兔崽子抓起来关个十年八载再放出来。
只是他也明白,像棒梗这样岁数的小孩子,派出所确实也很难处理。
又想想自家往后还得在四合院里住下去,总不好和秦淮茹家闹得太僵。
所以,阎埠贵眼镜底下的一双小眼珠子转了几圈,立时就已有了新的算计。
——和解可以,但补偿,他肯定是得要的!
在办公室里,和张所长有了个初步的共识,又在一份文件上签了字,确认自己已拿回了丢失的自行车。
阎埠贵跟着张所长一起从里面走出,可才一抬眼,就看到了正抱着儿子在外头痛哭的秦淮茹。
至于秦淮茹说给老刘的那几句话,更是清清楚楚的被送到了阎埠贵的耳朵里头。
他立时就忍不住了。
停下脚步,斜眼望着秦淮茹,便在那里冷嘲热讽了起来,“嘿,秦淮茹。”
“你家好儿子准备拿去卖的,正好是我那辆车。”
阎埠贵冷笑着道,“你说弄错了,这样的胡话,别说是警察同志,就算往外头找个傻子来,你看他信不信!”
看到阎埠贵的情绪如此激动,秦淮茹急忙摆手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随后,她又冲着阎埠贵一家悲声求告起来,说暂不论偷车的是不是棒梗,眼下,既然自行车已被找到,阎埠贵也算是没有任何的损失。
或许,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个误会,自己和儿子愿意诚心给阎埠贵道歉,能不能让事情就此打住,就这么算了。
对于秦淮茹这样的请求,阎埠贵和儿子儿媳们自然是不愿意的。
你家儿子偷了东西,犯了罪,自家不再想着非得送他进去坐牢,已经是够网开一面的了,如今还想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把事情揭过去,怎么可能?
最主要的是,你既然是在求人,至少也得摆出个求人的态度才行嘛。
瞧你家棒梗瞪着个眼睛,在那里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分明连认错后悔都不知道,阎埠贵可不是一大爷易中海,对你秦淮茹一家并无所求,没必要惯着你们这臭毛病!
阎埠贵直接扭过了头,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阎解成、阎解放两个则开始扮起了黑脸,嘴里一个劲的说,今天这事,不把棒梗送进牢里关个几天,就肯定不能算完。
这些话说出,让秦淮茹哭得是更加大声了起来,看她的样子,如果不是有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个搀着,恐怕已经跪倒在阎埠贵的身前磕起了头。
秦淮茹怀里的棒梗也被吓得够呛,小脸变得更加苍白了许多。
整个人也哆哆嗦嗦的,开始不自觉的打起了颤。
张所长在从老刘那里问过了外头的情况以后,就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着发生在秦淮茹和阎埠贵一家之间的这场闹剧。
但他的视线大多都停在棒梗的身上,看到棒梗最开始并无多少知错悔过的态度以后,心里便有了就算棒梗年纪小,不好触发,但也一定得让棒梗在派出所多吃些教训的打算。
又瞧见小当、槐花两个小丫头的脸色变化,多年的刑侦经验,让张所长瞬间有了判断,猜到棒梗偷车的事,除他自己以外,两个妹妹应当也是知情的。
想到这里,又看到两家人的争吵似是没有个头一样,张所长便在与身旁的罗指导员对视一眼过后,轻咳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到了自己这边。
他将视线放在秦淮茹的身上,又看了眼秦淮茹怀里抱着的棒梗,沉声说道,“秦淮茹同志。”
“整个案情现在已经明朗的很了,我们甚至还找到了昨天晚上的目击者,只是你家贾梗一直都不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这让我们很是为难啊……”
目击者是今天去四合院查案的五个人中,除张所长他们外的另一组人找到的。
是个晚上在胡同口摆摊卖馄饨的老头。
销赃时被人抓了个正着也就罢了,昨晚还有个目击者看到了他推着车子出现在胡同里。
百口莫辩的棒梗,只能用不配合的方式,来对抗警方对他的问讯。
只是事到如今,就算他什么都不说,难道,就能洗脱他身上偷车贼的嫌疑吗?
证据确凿呐!
秦淮茹看了眼派出所墙面上,拿红油漆写上去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又望了望张所长还算和善的面容,心里忽的就又有了几分希望。
她试探着冲张所长问道,“领导,是不是我们交代了昨晚的事,就能得到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了?”
张所长面不改色,冷声道,“那得看你们的态度。”
“但国法无情,该有的处罚,肯定是不会少的。”
尽管张所长在他说出的话里,并没有给秦淮茹做出任何的保证来。
但只张所长的头一句话,就已让心有玲珑的秦淮茹,就此看到了无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