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讲完自己对秦淮茹与许大茂这件事的猜测以后,又继续说起了这两人可能会去的地方。
厂里留出的中午休息时间不长也不短,秦淮茹和许大茂两个如果想要在不被人打扰的情况下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他们能去的地方其实也就那么几个。
秦淮茹在自己的车间已惹了群情激愤,而去许大茂的放映站又太过招摇了一些。
那么,原剧情里出现过,距离许大茂的放映站就几步路的那个老仓库,自然就成了第一选择。
说到这里,何雨柱猛地回头看向马华,冲他交待道,“你找个人一起去那边瞧瞧,要是有什么发现的话……”
何雨柱的一大通解释,早就把马华听得摩拳擦掌,热血沸腾了起来。
他眼里放光,兴致勃勃的冲何雨柱说道,“要是有什么发现,我立马喊保卫处带人把他俩抓住,拉去游街!”
说罢,马华就领着厨房里另一个年轻学徒冲了出去。
瞧他俩那背影,雄赳赳,气昂昂的,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要去打仗一样。
何雨柱忍不住失笑起来,众人也都一起笑。
而等笑过以后,何雨柱就开始张罗着大家伙吃午饭了。
“不管马华他们过去能不能有什么发现,咱们总得先吃饱饭才成。”
“要是待会儿真有热闹可以瞧,咱们总不能空着肚子去看嘛!”
何雨柱笑呵呵的往自己饭盒里盛了两大勺菜,再拿两个馒头,就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开吃了起来。
不过,他的话虽然是这样说。
但何雨柱心里其实也清楚,除非秦淮茹和许大茂两人都是傻子。
不然的话,正处于风口浪尖上的他们两人,怕不是疯了,才会胆大包天到选这大中午的时间,在这厂里做一些没法过审的事。
他们顶多就说说话,动动手脚。
就算真被人撞破,也能有不少的借口可以推脱。
所以,此时让马华过去,何雨柱除了是想验证一下自己心里做出的猜测以外,也是想让马华这个做徒弟的多走走路,锻炼锻炼身体。
毕竟,年轻人嘛。
秦淮茹和许大茂两个当然不傻。
恰恰相反,这两个人可都精明着呢。
秦淮茹不可能在许大茂没有替她办成事情之前,就把自己贱卖出去——区区许大茂,可还没这个价钱!
同住一个四合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秦淮茹对许大茂人品的了解,并不比何雨柱要少。
万一许大茂事后反了悔,等那时候,秦淮茹当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所以,当两个人在午后的休息时间里,避开旁人耳目,一前一后的走进放映站后头的老库房中以后。
许大茂才刚得了点手头上的便宜,就已被秦淮茹笑着推开。
再等秦淮茹讲出了自己的诉求,许大茂更是感觉到一个脑袋两个大,着实是头痛的厉害。
让自己去求杨厂长、李副厂长,帮她撤销身上的处分?
他就知道!
事情肯定没有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如果换了其他别的女人,就凭许大茂的一张嘴,也能把黑的讲成白的,把死的讲成活的,轻轻松松,就能给对方哄得云山雾罩,自己主动进了许大茂的瞉中。
随即定下时间地点,稀里糊涂的把自个儿打包卖给许大茂赏玩。
但秦淮茹却不一样。
秦淮茹和许大茂对上,那当着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即便秦淮茹眼下正身处麻烦当中,但因为许大茂对她有着欲望,只这一点,就让秦淮茹有了拿自己做饵,和许大茂做一个极限拉扯的本钱。
并能在这场对抗当中,取得最终的胜利。
“秦姐,就咱俩的关系,我不骗你。”
“这事儿,是真不好办啊!”
眼瞧着秦淮茹做出的哀怨而又委屈的模样,就好像自己已经对她做完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
许大茂心里深感无奈,但事已至此,眼瞧着很快就能达成多年夙愿,许大茂又着实不愿放弃这到手的好机会。
不然的话,就秦淮茹滑不留手的本领,真等她缓过劲来,自己再想得到个一亲芳泽的机会,那可就艰难的很了。
苦笑着对秦淮茹讲出这里头的难度。
如果秦淮茹的处分书没有被公布出去还好,找厂领导认个错,哭个惨,再有许大茂这个放映员从中说和,没准儿就能让厂领导收回成命,把最后的处置改成口头的训斥。
到那时候,钱不用罚,儿子也不必丢脸,对秦淮茹来讲,就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但在眼下,因为秦淮茹自己的疏忽,那张处分书先被食堂的王姐拿到,又转而到了刘金花的手里,如今,更是经由刘金花的口,在整个轧钢厂传了个沸沸扬扬。
在这个时候还想要让厂领导们轻拿轻放,饶她一马。
怎的,厂领导们不要面子的吗?
许大茂能想的到,只要等厂里的流言传进两位厂长的耳朵里,他们对秦淮茹的感官,肯定要就此一落千丈了。
而自己身上本来就沾着一堆的烂事,如果不是得了李副厂长的一句保证,许大茂今天的心情不见得会比秦淮茹更轻松许多。
让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出面,去寻厂领导们替秦淮茹说话?
别说是杨厂长,只要自己敢开口,就算在收了自己孝敬的李副厂长那里,也肯定讨不到什么好处。
即是如此,许大茂凭什么要替秦淮茹去火中取栗?
许大茂好说歹说,不仅没有提自己的放映机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的事实,又刻意加大了对这件事里各种难度的讲述,总算是让秦淮茹就此熄了想要撤销处分的妄想。
但她今天即是找上了许大茂,之前又已付出了部分的投资。
到了此时,秦淮茹自然也不愿意空手回归。
所以,她念头一转,又哭着向许大茂求告了起来,“可……可我们一家老小,每个月的开销本来就大。”
“这又眼瞅着就是过年,一口气扣我二十块工资,可叫我们一大家子怎么活呀!”
秦淮茹泪如雨下,揪住许大茂的一只袖子,哭诉道,“还有我家棒梗。”
“他小小年纪,让他在全厂那么多人面前丢脸,孩子心里能受得了吗?”
“要是……要是有个万一……”
秦淮茹抬起头,拿红红的眼眶盯住了许大茂,哽咽道,“我也是活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