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水在家一觉睡到了大中午,直到他接到了梁安妮打来的电话。
在电话那头,梁安妮告诉他,昨天晚上她、赵觉民、魏广生三人又碰面了,在赵觉民的怂恿下,魏广生打算跟他摊牌。
与梁安妮结束通话不久,赵觉民打来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
“余欢水,你说你爹来城里了,你作为儿子要给他尽孝,多陪他几天,我准了,可是你看看这都一个礼拜了,你还不回来上班啊?你说,咱们俩个都是经理,怎么我在公司累死累活的,你在外面逍遥快活,这说得过去吗?公司那些员工看着心里舒服?”
“行了,我知道了,我去,我马上来行了吧。”
“好,你赶紧的,今天可不止我,连魏总都来公司了。”
听到电话里赵觉民那说话的口气,余欢水笑了笑,看这样子,他们终于是结束了试探环节,现在是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意思了?
半小时后,余欢水来到了公司,乘电梯来到公司所在楼层中途也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倒是有人看到是余欢水想要上前来套近乎,也被余欢水冷漠的态度给劝退了。
余欢水走进办公室,正好就看到了梁安妮坐在窗户前面的椅子上,眼神是放空的状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魏广军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沉思,赵觉民本来站在书架前面装模作样翻阅书籍,看到余欢水径直走到魏广生对面的椅子坐下,过去把门轻轻锁上。
“老余,听说你这几天家里事情挺多的,你这刚当上销售经理没多久,这工作上的事情可不能耽误啊。”
魏广军看着余欢水,第一句话就是指着余欢水的错处说,是打算先来个下马威的意思了。
余欢水也是完全不给魏广军的面子,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明白你今天要我来的目的,相信不会是就为了说这个事情,毕竟这种小事,赵觉民自己就能跟我说。”
魏广军点了点头。
“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职位也给你了,提成也给你了,就连女人。。。”
他说着,看了梁安妮一眼,后面的话,懂得人自然都懂了,他也就没有接着往下说。
“余欢水,你的东西你都拿到了,那我们的东西,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了?”
一听魏广军居然能这么不要脸的说出这些话,余欢水笑了。
“你要的东西,你觉得你给的那点东西够从我这儿换你要的东西吗?”
一旁的梁安妮一听余欢书这么说,当即心中就有些不舒服了,尽管她知道这种时候,余欢水不过是谈判的技巧,可是从他口中感觉到自己好像真的一文不值,梁安妮心中却仍旧觉得心中一阵委屈。
魏广军也是笑了笑。
“先不说这值不值,最起码我也是拿出了一些诚意,而你,这么长的时间一点表示都没有,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是不是不太厚道啊。”
余欢水问道。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们想要什么你不清楚?”
魏广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余欢水的面前。
“我一直一位跟人打交道主要就是为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当然,还是得看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问题,很显然,我们之间的信任并不高,你的想法,你想要什么,我也差不多就知道,不过在这之前,我也得确认你手里的东西还有没有外人知道。”
“这一点你们觉得,要是这东西外传了,你们还会坐在这里?”
“你不是说那些东西你都已经备份过了,那我们也是担心嘛。”
这时赵觉民放下书走过来,坐到余欢水对面的椅子上。
“我看他分明就是还想敲诈我们,毕竟他手上握着咱们这么大的把柄,余欢水,你可真行,骗官骗钱还骗炮,哪能什么好事都让你给遇上。”
“赵觉民,你说什么呢!”
呵斥他的不是余欢水,是梁安妮。
魏广生可不想这两个人在自己的办公室掐起来,毕竟现在是在公司,外面都是员工,要是动静闹得再大一点传到了上层的董事的耳朵里,那可就糟了,赶紧把话题拉回正规。
“老余,如果你今天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那就。。。”
“那就怎样?”
赵觉民看着余欢水的侧脸,心里想着的却是,这小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过他自己也留了一手,就等着到时候把所有的锅都甩到余欢水的身上之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余欢水当然知道是赵觉民在背地搞小动作,冲魏广军笑了笑,拿出兜里的手机,打开微信,给他们三人群发了一条信息。
咕咚~
随着连续的提示音,三个人相继拿出手机解锁屏幕。
像是有一股阴风过境,赵觉民的脸色变了,嘴角还残留着浅浅的得意,可是等他完全的看完那些视频之后,却脸色阴沉了起来。
原来上次厂子里进的贼就是余欢水。
之前他就挺自己的弟弟赵觉悟说过,厂子里面进贼的事情,他当时也是慌得不行,当即便让那些工人们全部都停止生产活动,厂子也关了,就是怕因为厂子进贼而被警察调查,万一查出了什么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东西,那可就完了。
不过他还真没有想到那个贼居然是余欢水,他以为就是一个悍匪,毕竟从他赵觉悟的口中,那个贼武力值很强,是个练家子,很是凶残,所以赵觉民压根就没有将他跟余欢水联想到一起去。
余欢水看了一眼满面阴鸷的魏广军,拉开公文包拉链,从里面取出一截贴着弘强电缆标签的电缆扔到办公桌上。
“这东西三位都认识吧?”
魏广生看向赵觉民,眼睛里除了质问还有怒火,工厂那一摊是赵觉民管理的,现在余欢水不仅拍下厂房内部情况,还从里面带出物证,他有理由问个为什么,也有理由追究责任。
“这。。。这。。。”
余欢水将这些东西都拿出来之后,反倒是赵觉民脸上挂不住了,毕竟厂子是他管的,这厂里的东西被余欢水这么来去自如的给弄到了手,他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