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千仞雪闻言一愣,还不等她去细想天梦这些话的背后含义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在这件冰室内炸开。
“你找死!“被天梦戳中心中苦楚,冰帝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身后蝎尾高高竖起,碧绿色的光芒附着在尾勾上,迎着天梦怪异的眼神,猛地刺向天梦。
看到冰帝失态的模样,天梦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不甘中夹杂着羞恼,可在边边角角又泛起几丝庆幸。
怎么就看上了雪帝呢?也幸好你看上了雪帝。求而不得......谁不是呢?
在心口的位置,尾勾刺进精神体,丝丝缕缕的泛着碧绿色的光芒的细线从尾勾散发,在天梦冰蚕那完全是精神力状态下的身体里开始扩散,疯狂的摧毁着它那金色的身体。
天梦的脸上却并未因此流露出多少痛苦之色,只是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冰帝,随后他极快的转头看向千仞雪,眼底带着几丝疯狂。
“赌一把?教皇冕下也在这里。”
天梦知道千仞雪不会同意自己的行为,可他总能精准的抓住千仞雪的软肋。现在可没多少时间让这位一点都不愿意配合自己的主去多加思考,另一处冰室内的帝王已经发觉出这里的不对劲儿了。
“你说什么?”千仞雪声音突然严肃起来,可天梦却没多说什么,只是嘴角扬起一个畅快的弧度。
修为到了冰帝这个层次的魂兽,都有很强的危险感应,在天梦那个畅快的笑容还未完全扬起时,它敏锐的查觉到了不对。
天梦冰蚕那金色的身体突然变得虚化了,可这不是因为先前它释放的那些能量而虚化,天梦是故意的。
在金色的身体散成无数光点前,天梦做了一个类似于拥抱的动作,庞大的精神力瞬间充斥这间冰室。
冰帝的速度是毋庸置疑的,但就在这一瞬,它突然感觉到自己慢了下来,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粘稠起来。
光点相连,恐怖的精神力就像汪洋大海一般令它深陷其中。
冰帝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尾钩用力的挥动着,碧绿的长尾上光华大盛。
“天梦,你在做什么,快放了我,就算你再努力,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废物的事实。你能困住我多久?一秒还是两秒?”
天梦轻笑一声,“我本就不需要太多时间啊。”
别在犹豫了,机会只在转瞬间,未经千仞雪的同意,也不去想千仞雪又会对自己产生何种看法,天梦意念微动,一团泛着白光的东西从千仞雪的心口出窜出。
只在呼吸间,那东西就套在冰帝身上,将其完全包裹,天梦的眼中已经没剩下多少的温度,诡异的心安浮现。
“千仞雪,我们也需要一个筹码,同雪帝对峙的筹码。”话语散落在冰室内,在蚕蜕离题的瞬间,巨大的寒冷裹住千仞雪,武魂下意识释放,魂力高速运转,心脉和头脑成了千仞雪第一时间保护的对象。
就在冰帝全面释放自己强大的实力,准备静观其变来消耗天梦冰蚕精神力的时候。突然间,它只觉得全身一紧,身体竟然失去了移动的能力。
冰帝大吃一惊,顿时疯狂的扭动起来,白与绿两色光芒交相闪耀,一个个强横无匹的技能全力释放,再也没有半分保留。
可就在下一瞬,这位纵横极北之地数十万年的强大魂兽真的感受到了恐惧,哪怕是它拼尽全力的挣扎竟然也无济于事。
那束缚的感觉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变强,竟然压迫着它的身体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无论它如何挣扎,这束缚的力量依旧在不断增加,竟然连它也无法抵挡。
高举的前螯渐渐被压制下来,翘起的尾钩也被压迫的紧贴身体。这位极北之地三大天王之一的冰帝,居然就这么被死死的束缚住了。
我本就不需要太多的时间,更别说千仞雪完全撑得住我折腾的这段时间,冰儿,只能先委屈你了。在心中致歉,天梦做起事来倒是没有半分迟疑。
“不,这不可能。天梦,你这个废物怎么可能束缚住我,更别说是你如今这副模样。这是什么技能?为什么连我的能力都无法冲出?”
不愿相信也不愿接受这一事实,冰帝的急躁已经不再是表现于言语。
金光收敛,化身为人形的天梦冰蚕已经重新出现在它面前,淡淡的满足现于眼底,他没去关注千仞雪那边的情况,只是眼神专注的看着冰帝。
“冰儿,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别急,现在可不是唠嗑的好时候,我们该走了。”
话落,天梦右手抬起,向冰帝一指,金光闪烁之中,冰帝的身体竟然凭空消失了。
“千仞雪,接下来就要靠你发挥了,因为你,我可是做了以前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一层细细的白色光膜重新出现在空中,随着天梦的意念又重新钻回千仞雪的体内,极寒被瞬间隔绝,武魂仍旧释放着,可天梦已经冲向千仞雪。
在风雪袭来的前一秒,天梦的身形消散,只一个孤零零的泛着白光的魂环浮在千仞雪的身边。
就这样吧,反正她也不信我,我做事在轻狂些又何妨。
心中想的倒是洒脱,可天梦却死死躲藏在自己魂环的一个隐秘角落中,脸上带着几丝悔恨和疯狂。
又一次的欺骗被自己揭开,这感觉还真是有些一言难尽。
魂环,蚕蜕,有哪样不是他赋予给千仞雪的?这些东西本就该听我的话。
在千仞雪的精神海内,一个身影狼狈的摔入,小黑不耐的走上前,轻车熟路的调动精神力,将其压制。
“哟,这次是小蝎子,还挺凶。”抬手抓住冰帝乱挥的角须,小黑的眼里多了几分趣味。
好吧,现在她总算是找到一点对天梦的认同了,毕竟这是他亲手送进来的“人质”。
长剑相撞,清脆的响声在半碎的冰室内回响,天蓝色的眼眸中满是寒意。仓皇的抵挡终究是不敌,千仞雪被迫后退着墙边。
“冰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