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被抓走了
此后几天，郑秀珍白天去工作，傍晚回酒店，她认为应该为他做一些事。
郑秀珍并不惧流言蜚语，12月16日，清晨。
“你应该搬到我家住，这样我可以给你做饭，也算报答你。”
“都快死的人，还在意这些吗？”
郑秀珍皱着眉，她很讨厌他这幅样子，大男人要死要活的，她说：“对伱无所谓，对我很重要。”
“能给你做饭，我心里好受一些。”
“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郑秀珍翻个白眼“看看你的样子，会有女人喜欢吗？”
“我们只是交易，没有感情，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搬过去吧……”
张扬想了想，他说道：“你要答应一个条件。”
“你说。”
“不要阻止我喝酒，不要管我做什么。”
“好吧。”
她给张扬整理衣物，保险柜中的钱，拿了一些，张扬告诉她：“这些钱交给你保存，我每天花5万新元。”
郑秀珍住的公寓很小，只有二十几平米，南边一张床，一室一厅一卫，厨房也是电磁炉，在客厅里做饭，一张沙发，还有一台电视机，一台冰箱，卫生间里有一台洗衣机。
郑秀珍让张扬在床上休息，她要出去买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
太阳快要下山，郑秀珍终于回来，她把蔬菜还有水果放下，嘴里念叨着“给你买一些衣物，我还买了剃须刀，你应该刮刮胡子。”
张扬躺在沙发上，他手中夹着烟。
“我想我应该离开这里，我们说好你不管我的。”
“oK！”
郑秀珍拿出一个盒子，她笑着看向他：“打开看看，送给你的。”
张扬打开盒子看，原来是一个不锈钢酒壶，郑秀珍眼睛看向他，此时他很感动。
“你就像我的天使，我的红颜知己。”
张扬说：“你能给我买这个，太难得！”
女人只会劝他少喝酒，郑秀珍买酒壶给他，她知道张扬是什么人，劝他没有用。
“现在就用这个喝酒。”
……
张扬此时既无爱，也无一丝陶醉，完全沉醉无时间之中，这种惰怠让他迷迷又糊糊，他的身体不停衰落，就像快要枯萎的花朵，一艘来往火海的船，闪着白光的烈火迎接着他。
人生给他重重一击，他堕入心魔之中，感受到天人五衰，似乎死亡，是他最伟大作品。
在郑秀珍出去工作时，他出门花钱，他想要买一束百合花，在鼻子还可以闻到味道前，他还想嗅一下花香。
张扬喜欢大虾，他买了许多，忘记自己带钥匙，他坐在楼道中等待，人们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当郑秀珍傍晚回来时，张扬趴在地上睡，她扶起他。
夜晚。
吃过饭，张扬处于半醉半醒之中。
他问：“新加坡有妓院吗？”
“大陆没妓院。”
“你要去吗？”郑秀珍不知为何要问他。
“当然！”
“我还是一个男人，想要品尝新加坡的妓女，有时候我想在东京的新宿久住，我喜欢女人。”
“那我们去芽笼吧……”
她感觉他很过分，居然当着女人面，要带着他去找妓女，这样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
张扬喜欢逛妓院，如果能死在女人肚子上，这是男人的愿望，这里并不贵，一百加元就能找小姐姐。
他挥金如土，两千新元找两个，看他跟着女人上楼，郑秀珍坐在车里，差不多10分钟，打扮艳丽的姑娘下楼。
“他不行呀，喝酒喝多了。”
郑秀珍笑出来，就这酒鬼还要找小姐姐，太让人耻笑。
她上楼带着他下来，坐进车里问他：“怎么样？”
“这两个女人很美味。”
她忍住不笑，不想拆穿他。
回去的路上，他怅然若失，难道真的不行吗？
12月21日。
早。
张扬突然睡醒。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郑秀珍，悄悄的说“我去买早餐。”
“嗯。”她迷糊答应着。
马上就要过圣诞节，这里街道都开始装扮，早餐店都有圣诞树，这里没有卖山东包子的。
随便买了一些，他拿着早餐回去。
此时郑秀珍睡醒。
夜晚。
张扬浑身抽搐，他跑到冰箱旁，打开酒瓶，吨吨吨喝起来。
她看着他的模样，感觉他就要离开人世，拿着毯子安慰他。
“慢一点喝。”
……
12月24日。
西方的平安夜，明天就是圣诞节。
郑秀珍早起做早餐，张扬睡醒后，红肿着眼睛喝酒。
两个人坐好。
郑秀珍看着他的模样，他又消瘦一些，手一只在抖，她的泪水在眼中打转。
“我想带你去看医生，你应该去医院看一下，你还有父母，就这样离开，他们会很伤心。”
“嗨！嗨！”张扬摇摇头：“我不会去看什么医生，你说过不管我的。”
“我今天搬到酒店。”
郑秀珍哭出来，她说：“我不想看着你死去。”
“滚吧……”
张扬艰难站起来，他把盘子打翻在地，拿着酒壶出门。
他来到一家卖酒的餐厅，这家Fratini La trattoria西餐厅。
张扬颤抖着手，递出银行卡“最贵的菜，最贵的酒。”
餐厅的人越来越多，他的耳朵嗡嗡响，张扬突然大喊一声：“闭嘴！傻逼！”
“闭嘴！”
周围食客向他这里看来，服务生很快走过来。
“先生请您安静。”
张扬四处摸，他摸到一些钱，嘴里说着：“这些都是你的。”
服务生闭上眼睛，默默接过钱。
张扬看到一个性感女人，想到几天前没办成事，他很懊恼。
“嗨！美女。”
身穿红裙子女人站住，她斜着眼看张扬，浑身都是酒气。
他摘下手中的表，有些得意道：
“百达翡丽，你见都没见过，跟着我去酒店……，睡……睡一觉，这块表，送给你！”
女人并没有搭理他，直接走开，用英语骂他：
“bastard！”
餐厅服务生走过来，他再次说：“先生，请您安静。”
“百达翡丽，嗨！这可是百达翡丽，十几万美元的表。”
“科贸！”
张扬的声音，惊扰到周围的食客，他们露出嫌弃表情，这是遇到酒鬼了。
旁边桌的男子，拿出数码相机拍照，指给妻子看：“这个酒鬼很厉害！我采访过他。”
“着名导演，LEo！”
餐厅经理走过来，她告诉张扬：“先生，要么闭嘴，要么走人，谢谢！”
“傻逼！”
“你们都是傻逼！”
“把他赶出去！”
两个服务生过来架着他，张扬的胳膊被人抓住，他浑身没有力气，迷迷糊糊中，他看到桌子上的酒壶，这是郑秀珍送给他的。
“傻逼！放开我！”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快放开我！”
一名服务生要揍他，旁边桌的男人站起来大喊：“不能打他！”
他经常看张扬的电影，据他所知，从威尼斯电影节结束，LEo一直失踪状态。
服务生见是白人一家三口，他们把张扬推出去，挡在他的面前，不让他进入餐厅。
男人打开数码相机录像功能，能再次见到LEo，他还被赶出餐厅，这可是大新闻。
张扬要拿酒壶，这帮人挡着他。
“骂了隔壁！”
他捡起路边的石头，向玻璃砸去，玻璃很坚硬，石头砸不碎。
不到两分钟，一辆警车停在门口。
男人赶紧跑出来，LEo被警察抓走，他可不能受到伤害，男人大喊：“快放开他，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新加坡警察说：“不管他是谁，闹事破坏公共安全。”
“再多管闲事，你也跟着我们走！”
张扬被按在地上，他拼命挣扎，被戴上手铐，于事无补，他被新加坡警察带走。
男子紧忙掏出手机，他打给自己老板。
“老大！你猜我看到谁？”
“本杰明，别废话，看到谁就说！”
“我在新加坡餐厅遇到LEo。”
“LEo？”
“奥斯卡获奖的LEo，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获得者。”
“我得天！他不是失踪了吗？”
“老大！享誉国际的大导演被餐厅当做流浪汉赶出去，还被新加坡警方带走！”
“这是国际上的大新闻不？”
“干的漂亮！”《好莱坞记者报》的老板说：“你现在工作，不要休假，最好争取专访LEo的机会，美国媒体都想采访他，就连《时代周刊》都被拒绝。”
男人是《好莱坞记者报》的记者，他休假带着家人到新加坡旅游，碰巧遇到张扬。
“老大！经费。”
“马上给你账户转账10万，有没有照片什么的？”
“现在就刊登头版。”
“有照片，还有一段LEo发疯的录像，我现在传送给你。”
“好！”
“本杰明，LEo被抓走，你怎么专访他？”
“丽莎，你们先回酒店，我要去警局，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