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那就有劳帝家主引见了。”我一脸的笑容,这也当作基本礼数了,反正能够说服家主,这事其实也差不多了,老祖想要见一见,怕另有其事,说还犹豫不决,应该不过是帝孙图的托词而已。
“呵呵,夏首领不介意,倒是让老夫轻松许多,老祖年纪大了,也执拗了许多,倒是让夏首领看我们这些小辈笑话了。”帝孙图苦笑道。
“帝家主太客气了。”既然不能避免,当然当成好事来接受,难不成还一脸痛苦么。
很快,帝孙图召唤了一片白云,大家伙都站了上去,朝着后山方向而去,这后面就是帝山剑门,为老祖隐世,精锐弟子进修之地,虽然不算是帝家的真正禁地,但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够去的。
而在我们飞往帝山剑门的时候,后面好些帝家的子嗣,精锐弟子在我们身边路过,倒是引来了我的警觉。
“这是……”我示意了一眼帝孙图,这老头笑了笑,说道:“老祖不单是请了夏首领,也把孩子们叫上了,估计是有什么情事宣布吧,夏首领倒也无需紧张,老祖年迈后虽然脾气上执拗了些,但为人还是相当好相处的,倒也不是其他家的前辈,呼来喝去这种事不存在的。”
“哦……那倒是不错。”我苦笑道,只能是跟着来到了帝山剑门的山门那。
这连绵帝山,也不知道有多少里,宽广不见边际,而帝山上,有着座一座的山门和阶梯,把山前的位置点缀得仙气十足,倒是一处剑门该有的样子,看来帝家除了是世家,也是剑门的合体,可算是其他世家外的异数了。
没过多久,我们就飞过了前山门,来到了后山门的一小片山坳坦途,这里占据的地方不大不小,打理倒是非常的精致,而一处别致的楼宇和大殿,广场,仿佛是剑门中又多了个小剑门的样子,让人不由惊讶。
“呵呵,老祖在隐世之后,区别于帝家,又自己另立了山门,寻常时候,是不给人进去的,常和大家说门户有别一类的话,所以平时只有几个亲近的人能够进入,倒是让夏首领见怪了。”帝孙图解释道。
“另立了门山?”我心中不禁啧啧称奇,这老祖倒是个奇怪的人,按理说,这大家族里,不应该有门户之见,倒是这老祖一副要远离的样子,确实够奇怪的。
不过隐世的人,不想别人叨扰也正常,只不过今天倒是让人觉得处处不同了,因为好些帝家的子嗣,已经好奇的降落在了小山门的广场中,并且在各自的长辈带领下,来到了广场上站好。
我跟着帝依琴、帝孙图落地后,在分开男女的人群中穿过,很快来到了大殿前。
而殿前,一位闭着眼睛的枯瘦高个老人,已经盘膝打坐在空地的一张太极毯子的白鱼眼上,仿佛闭目养神,也仿佛睡着了似的。
似乎嗅到了我的气息,老祖伸出颤抖的手,手指向了太极中黑色的鱼眼那儿。
我看向了帝孙图,而站在老人旁边的帝家老夫人则说道:“老祖说,请夏首领坐在他指定的位置上。”
莫名其妙的我只能是走了过去,但看到这张太极图竟是一件类似星域法具,不由得犹豫了下,毕竟身处这帝家,说不危险也不对,毕竟现在人家也没答应跟你走,这要是突然反悔,也不是件奇怪的事情。
所以我直接坐到这星域宝具上,可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
可犹豫了下,却看到帝家刚来的一批子嗣都在围着这太极坐在旁边,这么近的距离,要真动起手来,大家都会有事,反过来说,这老祖肯定不会这时候对我发难才是。
心里咬牙犹豫了下,我还是走到了太极图的黑鱼位置,坐到了上面。
“呵呵……”高瘦而看起来已经是奄奄一息的老人露出了微笑,并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而,这眼睛也不过睁开了一小半而已,就似乎抬不起来了。
“见过老祖。”我平静的说道。
“嗯,老夫帝君承,已等候夏首领多时了。”老人又极力笑了笑,随后才说道:“夏首领胆子倒是不小,想要扭转我帝家如今之局,不知道带了多少的把握?”
从他一眸一笑中看得出,老人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一位桀骜不驯的存在,行事应该也颇有性格,毕竟到了现在这年纪,目光中还带有如此的侵略性,确实罕见。
我并没有太多的犹豫,说道:“老夫,晚辈带了十全的把握而来,无论会发生什么事,都会力图完成这个目的。”
“好,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多说什么了,帝家这条路,也不是不能改道,但需要由强者来带领,老夫也只会相信比老夫强的人,才能将我帝家带好,夏首领觉得老夫说的对不对?”老人虽然看着晕晕欲倒,但说话时候字正腔圆,没有半点的犹豫。
“识时务者为俊杰,老祖这话我同意。”我当然知道这点,而且也准备为此付出代价,就是不知道这帝君承想要干什么而已。
“那就与老夫一战吧,你若是胜了,不但老夫听你的,帝家的子子孙孙都会听从你的指引,但若是你败了,哪里来的,哪里回去,如何?”帝君承嘴里吐出了斩钉截铁的话。
“这……”我深吸一口气,这身体,怎么跟我一战?
“呵呵,夏首领也算是九天剑碑上留名,甚至登顶的剑仙了,难道还怕了老夫这籍籍无名之辈?”帝君承原来又闭起的双目中,另一只轻蔑的睁开来。
我暗道不知道这老头闹得什么,就说道:“就怕老祖身体抱恙,否则晚辈答应又有何难。”
“有这句话就够了。”帝君承笑了起来,随后手很快一拍地上的太极图,这图顿时旋转升空,不一会,我往地上一看的时候,忽然脸色都变了!
因为此时此刻,我和帝君承都还坐在这太极图上面,而现在升上空中的,是谁?
立即看向了眼前的帝君承,此时此刻的他,苍白的面色忽然逐渐年轻起来,在那身白色的道袍映衬下,变得格外的清爽,看着就像是一位刚进入盛年的青年。
而我看向了自己,不但无限魂披,星域宝具,就连脉络中的劫天神剑都不在了,唯有一身黑色的道袍,和帝君承坦然相对!
“呵呵,如今夏首领与我,都已经寄身于道极之鱼中了,老夫对于夏首领的剑法,已经听闻许久了,奈何于身体抱恙,无力前往一堵剑法精妙,也只能是用了这样的方法,才能够完成和夏首领一战。”年轻的帝君承双目中发出了精光,可见其精神百倍,这应该是他盛年时最好的状态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老祖如此兴师动众,我若是没有什么表态,倒是要让老祖失望,而这寄身道极之鱼,虽然不能发挥自己的全力,但也算是公平公正,一战之下分出的胜负,更能够让人信服,不过不知道剑在何处?”
我的话刚说完,帝君承指向了我坐下的阴阳鱼,随后,一把深黑色的长剑,很快从黑色镜面中升起,而随之而来的对面,同样一把白剑也出现了,看来这帝君承为了这一战,确实动了真格。
“夏首领,接剑吧!”帝君承一拍白色的镜面,剑顿时落入他的手中,随后他精神百倍的就唱起了剑歌:“羞与天下仙客斗,只留帝门授剑真,浩荡清平山中乐,天寒坠月方始出!帝山剑门!寒剑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