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都知道是东皇了?那剩下的两位,你们可都认识?”我看向了青黎和六道仙尊,但两人都茫然摇了摇头,我想了想,说道“东皇年少之时的样子,你们都认识?难道你们都和他经历过少年时代?”
云上仙看向了六道澈,说道“澈儿不喜欢他,很大程度是因为当年少年时候的事情,这东皇和一般的少年人可不同,初始大家未懂事的时候,倒还没什么,不过随着我们开智,逐渐就能从一些小事上看出他与我们不同,他不但老成稳重,行事更是和大人没区别,甚至好多事情,即便他再怎么掩饰,也躲不过我们的眼睛,所以我们从来和他玩不转。”
“从小到大,你们都和他在一起?”我吃了一惊,如果东皇也采取了和云上仙一样的脉络转世方法,甚至没有云上仙那发毒誓清除记忆的副作用,那很可能少年的东皇就是为了监视他们而重塑身体了。
“云上仙界的石头城之前你也去过了吧?”云上仙问道,看我点头,她继续说道“那儿就是我们从小成长的地方,当年我们就是在这里学习道法,学习控制各自宝物的方法的。”
我暗抽一口冷气,随后急忙问道“你们三人各有各自的道极至宝,那东皇的道极至宝,可是一张图?”
“不错,真是一卷图谱,只不过此物作用比较奇怪,只是能够拆除他人的脉络,并无其余功能,更像是一件阴狠的宝物。”六道澈说道。
“对,所以澈儿老是说他阴森森的。”云上仙咯咯笑起来。
“拆除他人的脉络?既是直接打掉对方修为?”我一脸的震惊,这世上居然会有这样的宝物,如果是拆除了对方的脉络,那被拆除部分脉络的修为岂不是就直接没有了?所以我连忙把这构想说了出来。
“我们四人的宝物各负其能,没有最强的,亦无弱势的,修炼的时候,也从来不会拿宝物相互攻击,即便是我们三个小时候调皮,要用宝物攻击他,他也表现得云淡风轻,甚至是非常的轻视我们,自己就会离去,而且我们吵架他也全然不理会,但同样也不会主动的接触我们,我们去找他,他也把我们当成是孩子,真是奇怪的人。”云上仙说道。
“哦……那是当然,他毕竟从那一代的云上仙开始,就已经不断的转世过来了,现在的他不只是成熟了,是早就熟透了。”我嘿嘿一笑。
六道澈和云上仙全都瞪大眼睛,纷纷开始回忆起以前的事情,甚至印证起了当年一些悬而未决的往事。
在历历在目的回忆里,我也着实看到了这东皇的可怕隐忍力,就是不知道现在他想要做什么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能控制那张图。
东皇、六道、青黎这三家各得了一件点名卷的拆分部分,分别是苍穹咫尺,神道天兵,还有一张图,而云上仙的情况有点特殊,一把击节而歌斧头,却又有从先天天道偷来的脉络,这就有些奇怪了,因为这和东皇的天道神降脉络有冲突,但偏偏东皇最算计的就是云上仙,因为她更像是一代代改造而来的。
反倒是青黎茉和六道澈,这两姑娘应该是盗取先天脉络的第一代,那她们对于东皇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东皇培育出了云上仙、六道澈、青黎茉,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之前记忆中看到的青黎仙尊和六道仙尊是知道东皇的目的的,可现在云上仙和六道澈居然不认识他们,可见是这东皇一代代的和云上仙一起转世下来,可能已经给东皇干掉了,亦或者怎么了,至少这一代的青黎和六道,居然都已经不知道这件事了!
而把线头都兜起来后,我发现一个可怕的现实,如果我是东皇,既然无人再知道青黎茉和六道澈的传承情况,甚至也不知道了东皇是带着记忆转生而来,那要在这一代收割计划得来的果实,几乎没人能够注意到其中的关联了。
也就是这会是收割果实最恰当的时机!
而如果再从两位姑娘口中得到的消息,东皇的宝物可夺取拆掉别人的脉络,那这如何收割的条件也给我凑齐了!
深吸一口气,我立即把自己的猜想整理成了一条条的线索,把他们都列举给了云上仙和六道澈。
两位姑娘安静的听罢,顿时是面露骇然,显然也给我大胆的猜想震惊住了,也难免生出一丝恐惧来。
“你是说……我和茉儿、澈儿的命运,都不过是给人算计了?”云上仙惊讶的问道。
“当然,如果你们能够反驳我的猜想,尽可能的提出驳论,这样一来,我也能够更清晰的了解其中是否有不妥的地方。”我当即说道,并且顺带还问起了这卷轴的情况“东皇那卷卷轴,在拆解对方的脉络时,可有什么条件?比如如何了解他人的脉络,如何的使用这件东西?”
六道澈想了想,说道“使用这件宝物,当然要有条件,那就是必须得知晓对方的脉络状态,好比你想要拆掉别人手臂上的脉络,你就一定要了解对方的手臂脉络图谱,否则拆掉的也不会准确的,随意就想拆解,也无从入手裁撤不是么?”
我松了口气,如果是对方见面就可无差别拆解,那也太变态了,那既是说,我如果脉络不给对方探视到,就不可能会给对方拆掉脉络,而知道我身上十八条脉络的人除了我自己别无他人,这让我顿时放心下来。
可惜,我向来最担心的是自己人,所以立即问道“不对,你们从小和他在一起,那岂不是你们的脉络大多都给他探视清楚了?”
六道澈和云上仙也顿时沉凝下来,云上仙则凝眉说道“小时候的脉络,或许给他在无意的时候采集到了,但我们毕竟是在不断的长大,修炼日久,脉络也不可能停留在小时候的样子……”
“可核心脉络却落在他手中,那结果总归一样的。”我沉凝起来,这结论显然是最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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