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他们出钱,咱们出力,不是应该的吗?”
“说什么还不还的。”
冷欢扯了扯冷灿的袖子,一脸懵懂,怯生生道。
冷灿皱眉,“欢欢别胡说。
咱妈照顾咱们俩更多些。”
冷烈才十二岁,李春花就带着他们改嫁了。
如今,他们一个十八,一个十六,都还受李春花的庇护。
可不是能算得清的。
冷欢咬着唇,不作声。
关语汐淡淡地道:“她说得没错。
我们出钱,你们出力,很公平。
为了让你们能一心一意照顾妈,我们才给你们搭了伙食。
你们可要把妈照顾好了!”
冷烈有些难堪。
拉着她出了门。
“对不起,汐汐。
我以前竟然还想把他俩接回去一起过......”
一想起来,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他一直以为。
冷灿和冷欢不过是被李莫德和李春花压狠了。
单纯又懦弱。
今天才知道,那两人压根就是被养歪了。
冷灿还好点儿。
冷欢就.....
关语汐脸上挂了一抹甜笑,“没事儿。
就算你把他们接回去,也掀不起大浪。”
不过就是多费点儿事罢了。
冷烈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
他就喜欢她这样,张扬明媚,自信坦荡。
私下相处时,又娇软柔婉,逗得他恨不能时时与她融为一体。
就像那鱼儿般,与水永远也不分离。
关语汐陪他去了武装部。
早上,赵部长让人给冷烈带话,让他回去一趟。
冷烈去了没找着他的人。
想起关语汐的叮嘱,又急急往回赶。
“哟,这不是软饭王傻大个么?
你还敢回来?”
一个矮壮结实的红脸汉子,阴阳怪气地调侃道。
“那是武装部的任建,任务的任,建设的建。”
冷烈对关语汐介绍道。
任建?贱人?
关语汐没忍住笑了出来。
“哎呀,原来是贱人哥,不对,任哥啊,你好你好!”
她大大方方地伸手。
有些惭愧地想与他握手。
只是,那脸上的笑意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越来越盛。
关语汐本就长得好看。
再加上这一笑,更是恍如百花盛开。
令任建看迷了眼。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
“咔嚓!”
“啊!”
一声轻响。
一声尖叫。
几乎同时发出。
皆来自于任建。
他瞪着冷烈,一双眼睛红得像要喷出火来。
“软饭王,你他妈有病是不?
竟敢对老子下手?”
冷烈欺身向前,“老子?”
他抬脚踹了过去。
任建慌忙躲开,“去你妈的,你非要跟老子动手是不是?
不就是看了你婆娘两眼么?
怎么着,还不准人看啊?
有本事,你把她拴裤腰带上啊!”
眼看两人打在一起。
关语汐皱眉,挪到了边上。
免得被误伤。
不多时,大院里聚集了不少武装部的人。
纷纷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也有那看的手痒,想亲自下场的,都被人给拽住了。
“嘻嘻,傻大个和贱人一向不对付,你去凑什么热闹?”
“不应该啊,这两人以前不就嘴几句么?怎么打起来了?”
“是啊,这违反纪律的事儿,会被开除吧。”
“嘿嘿,我可听说,他们是来了女人呢。”
......
尽管已经挪到角落。
作为现场唯一的女性,又长相不俗。
关语汐很快就受到了一波波目光的洗礼。
她索性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
凡是看她的人,她都坦荡地望过去。
不闪不避。
省得被人乱嚼舌根。
少女迎风而立,一身粉色的小袄显得格外明艳。
就像傲立枝头,悄然绽放的芙蓉花。
映衬得旁边的桃花都也相形失色。
“那是谁啊?”
“傻大个竟然也会为了女人打架?”
“贱人不也不好女色嘛。”
“唉,谁去问问结婚了没有啊?”
一众糙汉子互相使着眼色,窃窃私语。
跟刚刚的粗犷,判若两人。
关语汐将目光移向了任建。
他的身手的确不错。
之前被冷烈扭断的胳膊,也被自己复了位。
如今,跟冷烈斗起来,明显游刃有余。
当然,冷烈也没下狠手。
怪不得,他会跟冷烈不对付了。
关语汐忍不住默默吐槽。
以那家伙的身手,应该算武装部身手最好的人了吧。
冷烈一去,夺了他的光环,自然会令他不满了。
职场争斗。
无可避免。
“同志,请问......”
一个身量中等,长相文雅的青年男子被推着走了过来。
他憋红了脸,跟关语汐搭讪。
一对上她的眼神,却又吓得往后退。
只是,迫于身后同仁的眼神施压。
他不得又上前两步,“同志,请问......那啥,我哥们问可不可以请你吃个饭?”
他红着脸,低下头。
眼神一点儿也不敢落在关语汐身上。
“我已经结婚了。”
“那是我丈夫!”
关语汐伸手指了指冷烈,脸上笑出了两个酒窝。
年轻男子的脸更红了。
他慌忙鞠了个躬,“对不起,冒昧打扰了。”
然后,风一般蹿了回去。
关语汐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才是这个时代男人的正常状态吧?
跟女子说话都脸红呢。
一阵起哄声,打断了冷烈和任建的精彩决斗。
年轻男子被同事们围着,打听关语汐的消息。
冷烈本就时时注意着关语汐这边的动静。
见人跟她搭讪,心里就很不爽。
看到她对那人笑,更是冒火得很。
直到关语汐指着他,明显是在昭告所属。
他心里才好受了些。
“住手!我不想陪你发疯!”
冷烈想带关语汐走。
他不喜欢她被别的男人看。
任建却不想放过他,“哟,软饭王这是怕饭碗不保了?”
“你说你一个又穷又挫的糙汉,竟然娶了这么好个媳妇。”
“你他妈是祖坟冒青烟了吧?”
“你敢不敢来打个赌,就赌一晚。”
任建看着亭亭玉立的少女,舔了舔唇。
他笑得十分猥琐。
“贱人,你他妈找死!”
冷烈只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
他想也不想地冲了过去。
抓住任建就是一拳。
并且拳拳到肉,直往他脸上招呼。
任建一边还击,一边惨叫。
他吐出一口血沫,门牙也被吐了出来。
“冷烈!老子要弄蛇(死)你!”
“今天,不是你蛇(死),就是我忙(亡)!”
任建发狠,抄起了一旁的训练枪,指着冷烈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