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罗涛赶紧转过身,从柜子的抽屉里拿出纱布和酒精。他大步走到莫言面前说:“把你的手给我。”
“我只是想修一条桌腿......”莫言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她的眼睛模糊了。她顺从地把受伤的左手递给罗涛。
看着罗涛熟练而敏捷地给伤口消毒、敷药、包扎,莫言不禁有些恍惚。
一个农村流氓家里怎么会有药和纱布?她没想到这些东西会被用来应付正常的紧急情况。
然而,她想起罗涛经常锻炼和打拳,打消了心中的疑虑,默默地看着罗涛治疗她的伤口。
“如果桌子坏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是女人,不应该做这种工作。”罗涛皱着眉头对她说。看着她可怜的表情,他忍不住责怪她。
虽然他在责备她,但从他的话中明显流露出一丝保护和关切。
莫艳也感觉到了。她的心动了一下,突然觉得手不疼了,笑着指着那张缺了一条腿的木桌说:“就在那边。”我以前用一块木头把它撑起来,现在又断了。”
罗涛顺着她的视线看,的确有一块弯曲的木头支撑着一张桌子的腿,这就是为什么桌子没有倒下来的原因。
罗涛拿起锤子和钉子,轻松地把桌子的腿固定好了。
莫言见状,立刻惊讶地称赞道:“哇,你真厉害,一气呵成!”
这些话确实是莫言的心里话。早些时候,她花了很大力气想如何修理桌子。
这是罗涛第一次自己动手修理东西,他看着桌子的固定腿发呆,又看着吃惊的莫言,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他感到很有成就感。
面对莫言的称赞,罗涛没有回应,反而脸色有些紧张。他大步走出砖房。
莫言看着罗涛有些笨拙的脚步声,不禁轻声笑了起来。罗涛听到身后的轻声笑,脚步声更乱了。
晚上,罗涛从柜子里拿出剩下的薄被子,主动躺在地上,松软厚实的被子留给莫言,莫言独自睡在破床单上。
看着罗涛的处境,莫言心里很难受。可是犹豫再三,还是说不出“来睡床上”这句话。
透过薄薄的木墙,莫言几乎可以听到罗涛翻过来的动作。她满脑子都是心事。
罗涛是对的。她还不习惯自己已经有了丈夫,她还不习惯罗涛的存在。
似乎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来适应。莫言想着,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莫言故意醒得很早,晨光很暗,罗涛似乎还在睡觉。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第三天,按照惯例新娘要回家,莫言的父亲也答应在这一天给她50万元的嫁妆。
母亲和弟弟的事情不能再等了,她必须尽快去莫家拿钱。
莫言轻轻地从床上下来,但令她吃惊的是,木床发出咯吱声。尽管莫言非常小心,它还是发出了几声干咯吱声。
躺在地板上的罗涛突然坐了起来。一只锐利的目光迅速地扫了过来。看到那是莫言,罗涛的精神显然轻松多了。
莫言微微张了张嘴,有点吃惊。
罗涛睡觉时总是那么小心翼翼吗?他的反应和技巧完全不像普通人。
罗涛既然已经醒了,就没有再睡,他整理了地板上的被褥,随口问道:“你怎么醒得这么早?”
莫言恢复了理智,解释道:“按照习俗,我今天必须回娘家一趟,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听到这话,罗涛回想起海关的手续。女婿到岳母家做客,带点心和礼物,吃过午饭才能回家。
然而,对莫家来说,他只是一个穷光蛋和流氓,没有必要去看望他们。
于是,罗涛点点头,轻轻地说:“我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