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衣衫撕裂，石黑牛裸露出精壮的上身，铁铸般的躯体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暗红色旋涡状印痕。
“你这家伙，下手真黑！”
石黑牛不自觉的摸了摸下档和屁股，有些后怕。
“让你试手，你也不能净往罩门上招呼啊……”
嘿嘿！
苏长安喘着粗气，咧嘴一笑，气血的剧烈迸发，让他此时极度疲倦。
“好精妙的暗器手法！”
袁不易打量着石黑牛，只见他后颈咽喉，都有一道深深的白线，但是并无血迹流出。
“其实六支飞刀我都能挡住……”
石黑牛撇撇嘴，“留下两支只是想看看能不能破防？”
“你当时出拳的速度早已超出磨皮境的极限！”
钱雨烟毫不留情的揭短道。
“你的涡旋劲已经圆满了？”
钱祖义突然问道。
“是的！”
得到苏长安的回答后，他好像看怪物一般看着苏长安，脸上尽是浓浓的不可思议。
“涡旋劲虽算不上多么高深的发劲方法，可是要把它练到圆满，少说十年功夫……”
“可能我天赋异禀吧！”
“妖孽！”
钱祖义笑着吐出两字。
“这门发劲之法会随着你气血与力量的提升，爆发出越发恐怖的杀伤力，就你刚才的表现来看，近身造成的攻击力可不比飞刀小……”
石黑牛听罢，点点头，“这股劲力入体后，不断碾磨我加持在皮膜上的气血，只是力量太小也不持久。”
“他才磨皮境，气血太过薄弱了，劲力凝实有限。”
“可是气血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提升的啊！”
“那如果所有攻击落于一点呢？”
“对啊，他的拳速恐怖，所有拳劲凝于一点，杀伤力绝对提一个台阶……”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我施展的是我最强的两门武技，气血不同步，若想对战之时攻击落于一点，暂时做不到。”
“那就不断磨合，不断练习，将两门武技糅合到一起……”
钱祖义不以为意，在他内心中，最看重的还是苏长安身体内那股品秩极高的诡力。
“糅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四相手与涡旋劲早已肝到极致，论对这两门武技的了解程度，哪怕是他们的开创者也不敢稳说胜过自己。
“武技之间如何糅合？”
苏长安问出这话后，顿时几人不由自主的看向袁不易。
一行人中，论武道境界及天赋，哪怕是钱祖义都差袁不易不少。
而袁不易的武道，就是在周大峒的遮遮掩掩中一路闯至锻骨巅峰，甚至将赤隼拳法融于枪法之中，自成一道。
“武技糅合最重要的是气血相洽……”
袁不易也不藏私，开始给苏长安细细讲解。
……
两滴灵液入眼，苏长安跳进九曲河中。
最近苏长安发现，在水中他的身体及精神状态极好。
“开眼术！”
得益于灵液的加持，苏长安成功的施展了开眼术。
天地瞬间一变。
昏暗的河水纤毫毕现，无须水流感知，方圆三十米内，所有东西都看穿表层，犹如x光机一般。
同时运转四相手与涡旋劲，双手之中，赤红色的气血流转痕迹清晰无比，何处交融，何处驳合，何处分歧与并行……
“怪不得玄明说开眼术对武道修炼大有裨益！”
苏长安心中畅快无比，观察一番，开始尝试融合气血流转路线……
第一次失败，筋脉损伤，回春术刷起！
第二次……
第三次……
半个时辰后，盘坐在河底的苏长安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窃喜。
六臂展开，六道涡旋劲搅动水流，恍若六条粗壮的蛇蟒在周身游走，猛的击出，在河堤上留下六个深坑。
心念一动，熟练度面板开始刷新。
“【状态】：异化度11.80％
……
【武技】：六道涡旋手-小成（1\/400）”
异化度还在不断增加，真是难缠，倒是糅合而成的武技直接判定为小成，给了苏长安一些意外之喜。
开眼术真是宝贝啊！
可惜只有八滴灵液了，若是用光这八滴灵液还未入门，那就得慢慢磨了。
眼睛方面上的方术修炼极为危险，一个不注意眼睛就爆了，回春术能不能救回来可是悬的很……
“找玄明！”
遇事不决薅羊毛！
苏长安下定决心，厚着脸皮，非要把玄明这小子再薅一遍！
推开院门，只见苏素包袱藤箱都已打包好，正在院里来回踱步。
“你这小子，随便找个人给我带个话就跑没影了，不知道我在担心吗？”
苏素眼睛通红，揪着苏长安的耳朵扭了半圈。
“疼疼……”
苏长安连连喊痛，苏素这才心疼的松开手，狠狠的戳了几下他的额头。
赶忙给她解释一番，才将她哄好。
然后轻轻敲了敲房门，里面没动静，于是苏长安缓缓推开房门。
只见这空置的房间内，一圈白蜡烛按八卦方位摆好，中央玄明手捧罗盘，闭眼静坐。
地上到处丢弃着草偶。
随手捡起一个，只见草偶身后贴着一张纸条。
“癸亥年辛酉月癸卯日辛酉时！”
苏长安轻声念着，脑海中不禁回忆起来。
“这是卫芸娘的生辰八字吧？”
“纯阴命！”
玄明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小脸上满是疲惫。
“你不要告诉我这命格很特殊，是诡异邪祟的最爱哦？”
“你也不傻嘛！”
听完苏长安的话，玄明不由的瞥了他一眼。
“你那青梅失踪后，我用尽各种办法测寻，竟然都无结果，只能说明有比我更高明的方士遮挡了天机……”
正在玄明解释时，一个纸人从门缝里游了进来，然后跳跃上他的肩膀，附在耳边似在诉说。
“五十七人！”
良久后，他低喃道。
“什么意思？”
“我遣使纸人查询了府衙的案录，这两月内记录在案的失踪女子竟然达五十七人，而且还都是纯阴命……”
他一下弹起来，小脸上露出浓浓的惊疑之色。
“难道河伯从渭河流域逃窜到沧江流域了？”
“河伯需要纯阴命女子祭祀？”
“对，”玄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我与师父在渭河时，当地三府也是失踪了数百纯阴命女子……”
“河伯有这么大能耐遍地索寻纯阴命女子？”
苏长安双眼虚眯，立即想到了之前千刀帮打听女子生辰之事。
“恐怕是有人类势力暗自襄助，与诡谋皮……”
“你怎么知道？”
玄明窜到他身前，“我师父也是这样想的。”
“给我讲讲这河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