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死后,陈长安二人顺着路进入到后屋内。
眼前的一幕让人震惊。
入眼所见宛如人间炼狱一般,就连一向冷漠的依依姑娘感到心惊。
这看似不起眼的屋子,却又暗藏玄机。
一间屋子的空间和送子观后院空间差不多大小。
后院晾晒的不过是些女子的些亵衣,而这赵立所居住的屋子就精彩了。
屋内一眼扫过是用新婚之时包装屋子的红绸缎包裹起来,阳光透过窗口风息照射到屋内。
红彤彤的一片光,很是好看。
可谁又知道,这屋内房梁上悬挂的红灯笼之中并非是寻常红蜡烛。
而是那赵立用邪法将人的尸体炼化后凝聚而成的蜡烛,微弱的火光在红灯笼之中燃烧着。
赵立行走江湖这些年,常年在刀口上添血过日子,遇到一些上等货,自然不会轻易撒手。
这不过是其一。
在这间屋子中拜访着成片的铁笼。
陈长安上前,一把将覆盖在铁笼上的红布扯开。
“呜呜呜,不要杀我我们。”
“求求你了,放了我们吧。”
“...”
陈长安无语,铁笼中关押的女子皆是被那赵立褪去衣衫,一丝不挂。
这些人想必要么是被赵立抓进来的,要么就是和韦茹是一样的下场,被人欺骗而来。
而这些女子之后,显然不会有好的下场。
要么成为灯芯,要么被赵立消化享受完后,接着甩给送子观内的小道士。
他们的下场,无一列外,都不会好。
“赵立已经死了,你们可以安心回到自己家中去了。”
所谓,非礼勿视。
陈长安将院内晾晒的衣衫送入了屋内,之后头也不回离开了屋内,他可不是赵立那种贪淫之人。
片刻后,房门被打开了。
依依姑娘将那些被关押的女子带了出来。
向这些被迫害的女子一一问候之后,陈长安说道:
“你们可曾见过一位年长的老人,是附近小镇刘府刘筑的母亲。”
“不知道,我们都是才被抓进来没几天。”
“没有听说有这样的人。”
看来这些人不知道刘母的下落,现在刘家已经没了,不知道刘母知道后会发生什么。
赵立既然想得到韦茹,就不会轻易将刘母给杀害。
“我好像听那些小道士说过,说什么阴神筹码。”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青衣女子。
“那你可知道她现在在何处?”
女子眉头微皱起,想了下,缓声道:“好像是在密室内,我没去过密室,那妖道每次在房间内打开机关的时候都会用法术将我们的耳朵和眼睛蒙住,所以我没办法确定大概位置。”
陈长安想了一会,看来那赵立屋内另有乾坤。
“诸位,大恩不言谢,我们有缘分再见。”
说罢,陈长安转身朝着赵立屋内走去。
大的妖魔往往是因为有牵制力,一般不敢随意行事。
不动手时,对于天下苍生祸害较小,可若真动起手来,就是天下苍生的灾难。
好在,一物降一物。
这些妖魔大宗门,三教百家的压制最为苛刻。
他们既不想一次将这些妖魔给铲除个干净,也不想让这些妖魔有大的动作。
是谓,阴阳平衡。
在他们一些人眼中,天下苍生安分祥和并非是件好事,能有些许争斗才是正道。
天下妖魔都被消灭完了,那么天下的人就不会信奉神明追逐长生。
只有给予一定苦难,才能时刻激起人们心中反抗的斗志。
当然,像赵立这种江湖散修。
背后并没大靠山,能走到如今地步,全是一步一步得来的。
或许也正因为是这样,他们这样的江湖散修才敢在人间为非作歹。
就像一直在耳边嗡嗡叫的蚊子一样。
很烦,对于你的威胁却又不是最大的。
也正因为是这样,整个天下才处于一个长期混乱的局面。
陈长安在几番寻找之下,终于在床边找到那所谓密室的机关。
打开机关,顺着床后赫然便是一条狭小的道路。
“一起进去看看吧,兴许里面还有关押的有人。”
依依姑娘点头应允。
对于她的回答,陈长安有些心里是有些好奇的。
在刘府和送子观后院的时候,她都有两次帮助陈长安化解致命一击。
若不是依依姑娘在身边,陈长安现在只怕是一个死人了。
刚才在屋内的时候,陈长安知道赵立行径后,那时他不经意间看了眼依依姑娘当时的脸色。
那是一张他从未见过的表情,神情庄严冷酷,有一股杀气即将要被释放出来。
陈长安庆幸当时并未多说废话,不然他很难不保证依依姑娘不会趁着兴头将他给一并解决了。
当然,在这些天的相处中,豁然觉得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女子也有着人性的一面。
总会给人一种似曾相识感。
只不过她却从未将那张铜钱面纱解开。
顺着狭窄的石墙小道走去。
小道两边的墙壁上并没任何光芒,只能凭着感觉一路朝着深处走去。
当然,随着两人不断行走,隐约能问道一股香气入鼻,清新宜人,给人一种昏昏欲睡之感。
当两人走到尽头之时,一间宽敞的密室赫然出现眼前。
室内霎时间灯火通明。
和小屋不同,里面被没有那些用尸体炼制而成的蜡烛,也没有那些关押在牢笼中的女子。
其中一个光滑的水珠吸引了陈长安注意。
当陈长安的手刚接触到水珠的那一刻,那光滑细腻的水珠尽然散开。
屋内石桌上一个盒中一道灵魂这时被注入了水珠之中。
霎那间,眼前的一幕,陈长安简直不敢相信。
那水珠不到片刻功夫,就形成了一个女子,栩栩如生。
更然人意外的是,这女子的身材和声音竟然和依依姑娘相差无几。
简直一个摸子刻出来的一样。
“主人,我进来了哟。”
你很难相信,这个水人样的依依姑娘,用冷酷的表情说着最骚气的话。
陈长安尝试用手接触到水人,那一刻,他感确定这何止是水。
简直和人的肌肤一摸一样,甚至更加柔软。
“陈长安,你在干什么。”
背后突然传来冷酷的声音,陈长安将意识给拉了回来,不过,这水人要是被她见到了。
今天怕是彻底死在这里了。
可是?
这东西开关在什么地方呀!
“啊,这个...,我在...,我在锻炼身体你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