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nm,退钱!”
当看到面纱背后那张脸时,陈长安原本心中唯一充满向往的心,突然被一盆水给熄灭了。
现在站在眼前可不是什么柳腰细眉的美女,而是一个长满褶皱的脸,皮肤被黝黑填满,斑点和纹路让人见后,无不心头发呕。
根据涂苏所讲,这河婆常年生活在寂灭之地,那种妖魔横生的地方。
这河婆能活下来,是有点本事在手的,不过牺牲了女子最为看重的身材和脸颊。
也许大多数人会觉得,入了洞房,灯一关,谁还会在乎同房女子究竟长相如何。
说虽如此,可这河婆身材同样不堪入目。
纤细的腰肢上并非光滑细嫩,而是布满了一张张脸皮,每张脸皮都是流露着血丝,宛如深渊中的冤魂。
让人心头一颤。
这河婆确实如涂苏所讲,所有男人见到后的第一行为就是激动。
确实挺激动的,甚至还有点恐怖。
“陈郎啊,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吗?当看到你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心都要融化了,我要好好享用你。陈郎。”
河婆纤细干枯的手指在陈长安脸上一直柔柔的朝着胸膛滑过。
要是让他再这么发展下去,怕是要直捣黄龙。
飒——
陈长安瞬身闪过,和河婆之间拉开距离。
“河婆,我前来就是为了胸前咒而来,姻缘一事讲究缘分,不可肆意莽撞。”
“哈哈哈。”
河婆捂着嘴嘿嘿一笑。
“原来是为了那咒而来,你觉得入手的羔羊,我会轻易放过吗?”
陈长安眉心一凝,看来这河婆不会就此轻易放过他。
“我不过是往生堂一名化敛师,常年和尸体打交道,身上早就被煞气充斥,活不了太久,你选择我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
陈长安还是想说服河婆,使她完全放弃自己,从而解除掉身上的咒,当然,说服的作用可能不大。
河婆摇了摇头道:
“你可知道我逮着你不放?难不成是看重你那瘦弱的身材,哈哈,这可满足不了我。”
陈长安拳心紧握,早先涂苏曾将他的气给过河婆,这河婆看中陈长安的气。
天地万物都有气,也都在气的范围内生活。
活气,则万物生生不息。
死气,则妖魔灾祸不断。
“告诉你也无妨。”
河婆接着说道:
“我需要你的气,你的气和寻常人甚至那些修道之人不同,你的气更加纯粹,透亮,如幽暗黑夜中的明灯,受人喜欢。”
河婆手指一点,角落处的尸骨浮现眼前。
“这些人都是狐月山那边安排的姻缘,无一例外他们的气都是好的,只不过不够我食用且质量不好,直到我遇到了你的气,有那么一瞬间,我恍然觉得大道就在眼前,所以我一定要得到你。”
“我看你也挺机灵的,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成为我的奴仆,供我享用。二是成为我的食用,供我填饱肚子,你选择一个吧。”
说到此处,河婆看向陈长安的眼神要格外凶狠一些。
无疑是在表示,是生是死全看接下来他的选择。
感到到河婆所带来的压迫,陈长安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今日,这咒是必须要去除,这两个选择是不能答应的。
成为女人消遣的奴隶,晚上会做噩梦的,这定然不行。
至于第二个,想必正是河婆心中所想,河婆为的就是陈长安体内的气,一个人要是没了气就和死人没区别了。
万物亦是如此,没了气的存在就会枯竭,磨损。
任你是什么千百万年的山川河流。
“我只想去掉身上的咒而已,我不喜欢打女人,你别逼我。”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没得谈咯。”河婆眼神一股寒意荡开,十指指甲犹如利剑般在烛光中闪着寒芒。
曾几何时,这双手不知屠戮过多少人,饮过多少血。
飒——
河婆身形一闪,一爪直接朝着陈长安而去。
狂风骤雨般的功势竟逼的陈长安节节后退。
这指甲确实锋利蛮横,一击扑空落在石墩上。
只听到砰的一声,坚硬的石墩直接被一爪给轰然破碎。
碎屑纷飞。
“既然你不肯解开,那就别怪我强行动手了。”
河婆行事显然是在表示,陈长安这块肥肉她不想就此放过。
陈长安自然不会轻而易举答应河婆,现在自己能落到如今局面和那个不正经的涂苏有着莫大关联。
“召雷。”
一记雷符丢出,迎面和河婆功势撞上,雷鸣之声赫然响彻整个洞房。
接下来,两人便展开一场你来我往拉锯战。
陈长安有着太上符笔加持,并不用担心符箓用尽。
但也深知,若长时间和河婆纠缠下去,恐支持不了多久,就会败下阵来被河婆抽干精气。
想到这里,陈长安便来了精神,这可比噩梦要精彩很多。
“今日,你这样的人还真难得,寂灭之地的那件灵宝我抢不到,但你我可不会轻易放弃。”
话音刚落,洞内红烛接连熄灭,原本喜庆的洞穴,被漆黑和孤寂所笼罩,恢复了原本它本来的面貌。
“你这妖害人无数,今日我就替天行道。”
天罡术法,呼风。
身形微动,地面只留下残影,陈长安消散了踪迹。
仿佛已经和周围天地间气息融为一体。
“唤雨。”
术法转换,呼风唤雨之术便早一被陈长安了熟于心。
这河婆常年生活在寂灭之地属阴之地,得以毒攻毒。
哗啦——
零星雨水散落在河婆身上,滴落在洞穴器物,将河婆视线扰乱。
“区区小道,也敢与我一番较量?既然你想死,我就不拦着你。”
说完,河婆身体竟然散发处阵阵浓雾,将洞穴完全沉寂在黑雾中。
同时,身体上那些人脸以及妖魔,接连被唤醒一般,朝着陈长安而去。
哗—
一时间,洞穴便早早布满成千上万生灵冤魂。
各种如丝般的尖叫声以及煞气充斥。
“到此结束了。”
黑暗中,河婆身形虽无法确定,只不过这万千生灵中肯定有一道属于她本体。
雨水是世间至柔之物,当然也是至刚之物。
“凝!”
一个凝字落下,洞穴中纷飞的雨点赫然凝结为一根冰针。
飒。
万千冰针刺向那万千生灵。
冰针穿过,生灵赫然消散。
滴滴答。
冰针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旋律,也无疑是在为河婆做最后的安魂曲。
“啊。”
一声哀嚎,陈长安将冰针凝结为一柄长剑,刺如河婆胸膛。
之后冰剑散开,刺入河婆体内经脉骨骼之中,犹如万箭穿心。
河婆,在最后一声后,便倒在地,冰针化为血水,染了洞窟。
比当时烛光下的洞穴更加耀眼。
“这是河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