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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呢?”风易词反问道,都已经看到了,何必明知顾问?

“身子孱弱还能如此厉害,今日算是让我开眼了。”三人同时望向许诗年,他心中被看的毛毛的,支支吾吾的问道:

“怎么了?”

“你也是个人才。”付悯拍了拍他的肩膀,很诚心的说道,许诗年还不以为然的觉得他是在夸赞自己,脸上浮现出笑容。

“殿下,武力不错啊!”付悯很是崇拜的夸赞道,他早就知道风易词会武功之事,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出手,许诗年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语有多傻了…

付悯也并不是在夸赞自己!

“南将军,你也知道殿下会武功之事?”许诗年看向南意问道,还未曾等到她回答,便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跟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你觉得呢?”南意反问道,许诗年笑而不语,显得自己又是在明知故问,为了缓解尴尬,开口问道:

“此处怎会有刺客?可是谁近日得罪人了吗?”

“无论是谁得罪了人,今日也不该有刺客敢行凶,军营内的武将可都在此,谁敢有如此胆量?”南意分析道,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她突然想起南承言在刑场外的话。

即便与他结仇,如今南叔叔没了官职傍身,除了些许富贵,再无权势可言,就连昔日与他交好的官员,也绝不敢与他有任何往来。

而今日交手的刺客个个身手不凡,尤其是与自己交手之人,武力更是不容小觑,南承言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去找此等刺客?

更像是私养的暗卫!

“刺杀朝廷命官,还有京国唯一的皇室血脉,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许诗年沉声道,随后便起身去搜查刺客的身子,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用剑挑开刺客的面纱,也眼生的很。

跟随的将士全部都死了,南意走过去,用手拂过他们未曾闭上的眼眸,微微俯身,拱手道:

“一路走好。”

许诗年和付悯见状,也行了一礼,随后便将人抬到马车内,将人带回军营,好生安葬,还让人给已故的将士家人送去双倍抚恤金。

“今日之事,绝不能乱传,一定要保密,尤其是殿下装病之事,如今国难还未曾解决,莫要再徒增事端。”南意嘱咐道,免得打草惊蛇,今日风易词动用武力,很是担忧他装病之事暴露,毕竟还不清楚刺客的身份。

只是不知冲谁而来?!

“南将军不用叮嘱,我们也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许诗年一副自认为自己很聪明,信誓旦旦的说道。

“付将,派人盯着南承言,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南意若有所思的说道,如今能想到的结仇之人,只有南承言,南府失去势力,恐难翻起大浪,怕的是,他背后有人。

此事将变得复杂起来。

“是!将军。”付悯领命,从帐篷内出去。

风易词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言说一句,坐在那里,静静的喝着茶,仿佛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那般,对刺客之事毫不上心。

“许校尉,忙去吧。”南意也让许诗年出去了,她坐到风易词旁边,看了他一会儿,问:

“此事你有何看法?”

“没有。”

“你又想背着我闷声干大事?嗯?”南意瞧他这副淡定自若的模样,便清楚他又想暗地里做事,瞒着自己。

“没有。”风易词看向南意的眼神,眼底满是真诚。

“没有?”南意眼底充满几分质疑的说道,却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风易词很淡定的点点头,将杯中的茶饮完,到了晚上,二人便回宫了,路上下起雨来,这怕是春季的最后一场雨。

用膳时,付悯带着温明初进来了,二人被雨水淋湿,拍打着身上的雨珠,南意便让侍女拿来毯子,递给他们。

“南将军,药材用完了,能否催一催三皇子?”温明初随意擦拭着身上的雨珠说道,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夜里冒雨前来。

“从临安到京国需要月余的时间,半月左右已然是日夜兼程,最快的速度了。”

“那可如何是好?药断然是不能停的。”

风易词听此消息,很是忧心,还以为太医院的药可以撑到临安运来的药材,没想到消耗如此之快,只能另寻他法。

侍女将姜汤端了上来,南意让他们一同坐下用膳,顺便把姜汤给喝了,缓缓身子。

“我来想办法。”风易词为了让温明初安心,故意说给他听。

“太子殿下,周尚书明日在郊外举办了蹴鞠,这是他晌午派人送来的请帖。”侍女将请帖递上。

“回拒了吧。”南意说道,如今百姓命不保夕,哪还有心情去玩乐,风易词却把请帖接下,语气平缓的道:

“这是父皇让周尚书举办的蹴鞠,回拒了不好。”

前几日陛下在朝堂上,特地点名让周亦温操办蹴鞠之事,每年都会举行一次,热闹热闹。

用过膳,付悯便将温明初送出了宫,外面的雨也停了,空气闻着很是沁人心脾。

第二日,清晨时分太阳唤醒人间,它从阴云后挣脱而出,布满烈烈朝晖,驱散黑夜的凉薄。

南意起床后,穿戴好,从屋内出来,看见风易词坐在走廊走,喝着茶水,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有种别样的美。

“传早膳。”风易词瞧见南意醒来,柔声吩咐着侍女。

“是,殿下。”侍女退下,南意走过来,看到旁边的花都被雨水淋的落下不少花瓣,上面还沾有雨珠。

她折下一朵花,拿在手中,转身坐到风易词面前,摸了摸花朵上的雨珠,沾了一手的水珠,不禁感慨道:

“春季眼看就要过去了,如此美的花,却活不过夏季。”

“花期过去,自然要凋零,万物难逃的定律。”风易词说完,拿出手帕擦了擦她手上的雨珠。

侍女将早膳端上来,都是些清淡的吃食,南意将手中的花,随意的放到桌子上,询问道:

“殿下,药材之事,你可有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