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丽等人到的比预计早了半个多小时,王仁智等人得到江家仆佣通知来到外边时,白晓丽等人已经下车,唐艳红已经给彼此介绍完毕,正一边寒暄一边朝里边走。从华亭来的白晓丽等有六个人,唐艳红苗冬雪三姐妹都带着保镖,江春明兄弟以及夫人,以及一群江家私奴仆佣,乱哄哄的足有三四十人。
还没看见人就听见夏雪梅的声音:“哥不是说要来泰裕汇合吗?咋没看见他,说话不算话,等他来了看我不和他算账。”
白晓丽劝道:“艳红姐姐不是说过吗?她动身的时候老爷还没到,路途遥远恐怕还得等两天。”
“弟妹,王老板人中午已经到了,旅途劳累正在休息,刚才已经告诉王老板了,应该在客厅等着你吧。”江春明夫人道,身为女主人她给夏雪梅解释,说话时心里暗自琢磨,夏家千金脾气还挺大,这就要和家主算账。
夏雪梅只不过嘴上说说而已,唐艳红从泰裕动身时没见王仁智,说不定下午他已经赶到,听了江夫人的话赶紧道:“多谢嫂子。”大伙这才知道王仁智已经到了江家,并且已经得到消息,应该是江家客房较远,因此他还没赶过来。
夏雪梅话音刚落,便听见王仁智道:“谁在背后说我说话不算话?还要和我算账?”
夏雪梅走在人群中间,前边有十几个人,她看不见王仁智但能听见他说的话,听后立马道:“我刚刚才说过,本来就是,在家不出来接我就不对,分明不想我和晓丽姐姐。”
王仁智一开口,好多人都不吭声,夏雪梅的话大伙听的很清楚,本来她还在人群中间,说话的同时便向前跑,来到王仁智身前,也不管有外人在场,上去就是一个熊抱,嘴里道:“说,想我了没有?”
如果全是自家人还好,当着江家人,夏雪梅这么问,王仁智真不好回答,春雪屏和秋飘雪赶忙过来劝道:“妹妹快放开哥,这还用问吗?哥大老远的来干什么?听话,别让小妹笑话你,忘了小妹路上说的话了吗?”
“想,想死我了,这两个月妹子吃苦了,这次好好歇一阵,哥陪妹子到处逛逛,啥时候歇够了啥时候再谈你以后干什么。”夏雪梅生性天真烂漫,她唯一的喜好就是喜欢唱歌跳舞,为了回报柳皓罡在自己资金困难时期鼎力相助,才让她和白晓丽去的华亭,现在两个人可以休息了。
夏雪梅放开王仁智,明白王仁智在哄自己开心,也知道众姐妹也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王仁智,自己不能太过分,王仁智才一一和大家见面。桃芳三人协助江家下人给大家安排房间,商雅兰一身戎装走在最后,见到她比较意外,应该是刚刚从阔巴岛回来,王仁智低声说了三个字:“辛苦了。”
商雅兰给云兰的磐石军总医院创出及响亮的名声,商雅兰性格执拗,一心钻研医术,包括王仁智在内也拿她没有好办法。如今商雅兰的医术已经可与王仁智媲美,某种程度上讲甚至超越王仁智,身为磐石军总医院院长的平语涵不怯王仁智,却惧怕商雅兰这个副院长。
这次前往阔巴岛执行任务,原本早可从阔巴岛返回,还可节约一笔费用,但商雅兰以重伤员经不起海上颠簸为由,硬是留在阔巴岛。磐石军总医院出了位一千金币诊费的神医,引得各方权贵富豪蜂拥至云兰,不曾想神医竟然去了阔巴岛,导致云兰现在酒店客栈一房难求,引得云兰各方怨声载道,可越有钱有地位的人就越惜命,人家有保命的机会岂能错过。
商雅兰一身戎装在人群中特别扎眼,换做别人王仁智准会劝两句,要是吴家姐妹他可直接下令,可在商雅兰面前他知道没什么用,商雅兰淡淡的说道:“兄弟们流血流汗甚至付出生命,我这算什么,对不起老爷,我应该早点过来。”
商雅兰说的意思是自己不应该任性,而应该从襄平早点到云兰,用自己的医术帮助官兵解除日常病痛,王仁智道:“你已经尽力了,用不着自责。”江春明等人走在后边,两人的话听的很清楚,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商雅兰,对两个人的话感到不理解,商雅兰应该也是刚刚抵达泰裕,这还算来的晚吗?
婚姻讲究门当户对,因此正妻主母看重的是出身,姿色不能强求,妾室追求的是姿色,因此正妻主母姿色大多逊色于妾室。不说江春明兄弟见过王仁智几个妾室,这次为了白晓丽等人,一群妾室前往泰裕为他们压惊,个个堪称惊艳,就连两位夫人也感叹王仁智很有艳福。
桃芳三人和江家仆佣给大伙安置客房,王仁智与江春明等人前往餐厅,被江家两位夫人拿这群妾室好一通打趣,不过没几个人知道这些都是陈苏丹的功劳。现在王仁智已经接受了多夫多妻的观念,入乡随俗他不能另类,不过在他眼里视每个妻妾都是自己亲人,包括没有名分的茉莉花三人,甚至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桃芳也绝不容许他人染指。
面对两位夫人调侃,王仁智只能被动应付,任由两人嬉笑自己,这里是江春明家,家里两个妾室连见面的机会也没有,这也是江春明把王仁智视为贵客的表现。时间不长,唐艳红等来自襄平的几个人先来到餐厅,苗冬雪四人还在客房梳妆打扮,在这方面国家联盟和大梁朝的区别很明显。
夏雪梅过了四十分钟才捯饬完毕,不是她故意墨迹而是她的习惯,哪怕她已经早早梳妆完毕,也得在房间里等上一段时间,夏家从小就给她灌输这种思想,只不过夏家恐怕没想到她竟然死心塌地的上了王仁智的贼船。晚上九点四十,虽然早已经过了正常饭点,但这仍然是场比较正式的晚宴,众人在餐厅里分为两张餐桌就座,江春明兄弟夫妇分坐在两张餐桌作陪。
桃芳三人与江家仆佣在一旁服侍,现在王仁智已经不再强求,任由桃芳她们自行决定,白晓丽在王仁智身边就座,这些妾室里数她为大。虽然与江春明兄弟是关系很亲密的朋友,但是有些东西也不能谈,晚宴开的很晚,总不能进行到下半夜,大伙又长途颠簸需要休息,因此压惊宴只进行了两个小时。
当晚桃芳安排商雅兰与王仁智在一起,现在遇见这种情况时大多由桃芳安排,除了遇见特殊情况,明天一早商雅兰就要前往云兰,让她有个与王仁智亲近的机会。王仁智知道商雅兰惦记云兰磐石军总医院,现在在云兰等候商雅兰的权贵富豪成百上千,因此他不让商雅兰回云兰,留她在泰裕多呆一段时间。
商雅兰解释道:“听我妈说云兰磐石军总医院现在已经爆满,云兰酒店客栈也已经爆满,就连山口也是一房难求,好多去金凯悦的赌客不得不连夜前往金凯悦。我得赶紧回去,这些权贵富豪那个身边都有一群下人随行,不行的话我每天把名额放宽到二十位,要不然云兰太乱,好多小本经营的客商都不敢来了。”
王仁智道:“你告诉平语涵,让她把医院清理一下,不能让这些人影响医院正常运转,一个官兵家属都不能受影响,愿意等的让他们多等几天。”
磐石军总医院免费给广大官兵医治病痛,家属也享受半价,有困难的还可申请救助,不但不收取任何费用,并且还给予适当补助,因此哪怕小毛病也前来医院就医。商雅兰不解的道:“这是为啥?老爷不是强调医生的责任是救死扶伤吗?把患者从医院往外撵,老爷原来可不是这样教导我们。”
王仁智没回答商雅兰,而是问道:“你说对这些权贵富豪来讲最珍贵的是什么?”
商雅兰想都没想便说道:“他们要啥有啥,没什么缺的东西,要说这些人最珍贵的当然是自己的生命健康,别说一千金币的诊金,即使一万十万金币的诊金他们同样不在乎,健康的身体对他们最珍贵,不然的话益寿丹那么贵仍然供不应求。”
王仁智又问道:“罗老现在在干什么?”
商雅兰先是一愣,立马明白王仁智的意思,罗家业正在昭化联盟军总部为直属集团军讨说法,看似不相关的两件事情却产生联系,虽然关系不是十分紧密。原本洲瓜礁之战可能是另一种结果,也可能规模不会那么大,双方伤亡高达五千多人,阔巴岛联军如果及时采取行动,蓝色人种很有可能因为行动暴露主动退兵。
正是阔巴岛的麻痹大意,导致洲瓜礁开战后没有及时救援,之后证实蓝色人种偷袭洲瓜礁,联军行动迟缓,以至于守军最后战况不利被迫退守坑道。云兰的权贵富豪虽然与洲瓜礁之战没什么关联,但商雅兰却需要救治洲瓜礁守军伤病员,如果不是阔巴岛救援不利,商雅兰也不会离开云兰这么久,明白王仁智后,商雅兰点点头道:“我听老爷的安排,老爷就是这个世上最奸诈的人。”
王仁智听后道:“你不会换个词吗?你这是损我还是夸我?”
商雅兰道:“老爷干这种事还想得到夸奖?传出去满天下骂不死老爷,我真想看看老爷脑袋里是什么样?这么损的主意也想得出,不对,是不用想。”
明白商雅兰急于赶回云兰的目的后,王仁智便立马让她留下,确实没怎么考虑,王仁智道:“你想了解有的是机会,不过现在不行,说说你这次救治伤病员的情况,有什么想法。”
商雅兰在阔巴岛等了好多天,等她登上洲瓜礁时已经有不少重伤员不幸牺牲,本来洲瓜礁储存了大量药物,但蓝色人种也有很多伤病员,封锁时间过长,一些伤员已经转为重伤。磐石军总医院来的晚了不少,商雅兰和平雨涵等人连续两天不休不眠,总算挽救不少重伤员的性命,如果再晚几天,其中一些重伤员恐怕就来不及了。
一边转送轻伤员,一边抢救重伤员,在洲瓜礁又忙碌五天之后,平雨涵不顾商雅兰的反对,把所有伤病员转至阔巴岛,毕竟洲瓜礁的条件太简陋,不利于伤病员治疗康复。王仁智有关洲瓜礁阔巴岛的相关消息都是通过转述,现在商雅兰这个亲历者就在眼前,他哪能错过这个机会,不过他更想听到的是商雅兰有什么新建议。
阔巴岛作为达鲁威克两岛的后方基地,医院的医疗设备很齐全,但床位却仅有三百张,满足三岛官兵都存在困难,更不要说洲瓜礁之战的三千伤病员了。平语涵在阔巴岛等候准许前往洲瓜礁之前,便与阔巴岛司令左星海协商获得一座军营接收来自洲瓜礁的伤病员,之前这座军营是左星海给援军准备。
谈及此次洲瓜礁之行,商雅兰仿佛打开了话匣子,首先详细叙述了从云兰出发到返回合山港的情况,说起来全是问题,没有一件事情能让她满意。从云兰出发就准备了一天,即使沿途行进缓慢抵达合山港还等了十几个小时,陆路交通不便海路安全掌握在日昇王国海军之手。
抵达阔巴岛后更是难受,前边洲瓜礁伤病员急需得到救治,后方却不允许出发,可以说在阔巴岛等候的那些天每天都是度日如年非常难受。最令人受不了的是在海上一举一动必须接受阔巴岛联军司令部准许,不然的话寸步难行,谈起这些商雅兰全是牢骚,她希望军方拥有自己的海空力量,不然始终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