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沈书均方才那关门的动作,颜言一听便焕然知晓关门的主人此一刻的无限愠怒。
他又生气了。
不过这次,他却克制了许多。
因为,假设是换做从前的话,他像刚刚那般被自己对待跟生气的话,他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强迫她的。
等待第二天的时候,颜言只会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四肢都不是自己的酸痛感。
直到沈书均走后许久的时间,仰躺在柔软大床上的秀丽少女才慢悠悠地坐直起身来。
颜言视线微微往房间门的那边看去。
静凝了那扇闭合良久时间的房门好一段时长,才收回落其在上面的视线目光。
她不放心的走下床,然后走到房门前面将其给重重落了锁。
虽然颜言知晓,倘若那俊邪少年真是有心强迫自己的话,她眼前这扇紧闭合上的房门根本就抵挡不住的。
但,好似唯有这样做,颜言才会感到心里的那一隐隐安稳感。
不然的话,她一点安全感都找不到。
她不知道当下在这个房间里面,沈书均有没有如像在立水县她家里时安装的那些针孔监视器。
不过好像也都没什么要紧的了。
反正从明天开始她的人身自由便没了,也不知这一次他会关她多久。
秀丽少女也该明白为什么这一次少年会软禁自己,不过是因为她对他做了昔日不曾做的事。
这是沈书均所不能忍受的底线。
……
次日清晨,由于经常生物钟的缘故,所以哪怕是现如今被沈书均给软禁下来了,颜言今天也是起得个老早。
她下楼去吃饭的时候,沈书均已然吃好了早饭。
而此刻正坐在一旁边的沙发上低头,五官间神情略显几分认真地看着手中平板上显示图画。
他一大早就在相关的一切数据图,也不知眼睛受得住不。
不过少年的眼睛受不受得住,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就是,为什么沈书均他人已经都吃好了早餐的了的,可为何还不离开别墅,前去公司上班呢?
非一直坐在那里做什么?
颜言十分不解地想。
走到餐桌的那边坐下后,秀丽少女便面部神情静然地吃着林妈早已给她准备好了的早餐。
今天的早餐是中式的。
相对于西式,颜言更为喜欢中式的早餐。
而一旁的沈书均则是与之相反,他喜欢的是西式。
不到十几分钟,颜言便吃好了,她清闲的无事,于是便收拾起了面前自己剩下的饭后残局,这不禁让刚才厨房里走出来的林妈一看见,脸上当即闪过一丝慌色。
旋即,林妈脚下如抹了滑油一般似的,快速飞奔到颜言的身侧,一把从她手里将碗筷一并给夺下来,语气微微略有急促感地说道:“小姐,这些事我来就好,你去花园散散步什么的就好。”
当着沈书均的面,她怎么敢让秀丽少女做这样的事情的。
除非是不想要工作了还差不多。
“没事的林妈,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我顺带做。”说罢之际的时候,颜言还欲想将阻拦自己的这只手,但她巴拉了几下才发现对方那只手根本就毫无动弹的意思。
是丝毫都不让。
见状,颜言最后也只得讪讪一笑,松开了拿着碗筷的双手。
颜言这一松手,站在让身侧的林妈立然眼疾手快的将碗筷给一把抢了过去:“小姐,等下需要我给你切点水果吃吗?”
闻声的秀丽少女,正想说不用的,不想身后一道沉沙地磁性嗓音徐徐抢先她一步于在场人的耳畔边侧响了起来:“林妈,你准备的水果种类多一些。”
那样的话,营养成分也要齐全些许。
是沈书均。
“好的,少爷。”
林妈在一得到了俊邪少年的吩咐后,身形一晃,人便飞快地走进了厨房内去准备。
而颜言则是微微侧过自己纤细的身子,虚晃扫视了一眼之前到现在一直就坐着不动的某人。
他既然在这里的话,那她便去花园。
反正就是不怎么想与之和其待在一个地方,尤其是一个封闭式的空间内!
但当颜言即将走过沈书均身边的时刻,她却忽然开口了问道一句:“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这话虽然没有极明显的署称,但沈书均亦十分清晰地知晓少女嘴里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她究竟还是愿意同他开口说话的。
尤其是第一句!
是她自愿,他并没有去强迫其!
想罢自此,俊邪少年那张俊美到异常,且惊艳人叹绝的脸庞上便直然裸露出了一抹浅浅地柔和笑意。
旋即,才幽幽然地答道秀丽少女:“嗯,今天专门在家陪你一天。”
她应该很高兴的吧?
听罢后的颜言,明面上却没有任何的表达情绪色。
她那双幽深地漆黑瞳孔底部,只飞快一闪而过一丝令人不易极其察觉得到的淡漠冷色,随后人便转正自己的身躯,向着别墅的花园处行去。
视线一直停留在摆放于自己面前平板上面的沈书均,也在这个时候,像是预感似的一样,抬起了一直低垂着的脑袋与之眼帘来。
只肖见他神情淡然,目光幽沉不明地望着秀丽少女离去的纤细背影。
今天这一天,是他刻意留在别墅里的。
而其目的,则就是为了验证颜言是否会真的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乖乖听话。
不会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反抗意思。
就目前看来,他的言言倒是听话极了,起码当下还未做出什么让他感到十分愠怒,想要发火的事情来。
只是不知道秀丽少女身上的这份乖巧,能保持多久。
不过不管能保持多久,但沈书均心里很明白的是,他的言言一定不会保持得太久时间的。
出了别墅以后,颜言脚下步子慢慢踏着的来到别墅的外边花园里内。
这个花园跟前世那个囚住了她很长一段时间的格式很相像。
也可以说是秀丽少女眼前的这个别墅的所有布局,都与前世那个沈书均口中所谓的家的装饰很相似。
他在做梦,而颜言则是他们两人中最为清醒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