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与之同时的大洋彼岸。
暖洋的阳光撒在大地的每一处凉阴角落上,万物因何而在肆意的疯狂滋长着!
而在一家顶级医院的住院部三楼尊贵病房中。
一个身形修长,长相儒雅似玉般的翩然少年,他的身体四肢被白色柔软布带,强硬的固定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他不是没有挣扎,想要挣脱活这些强制束缚在自己身上的柔软东西。
但是,不论如何他怎样去挣脱,去弄,他都无法挣开。
因为这些柔软的布带东西,被那些人用着独特的打结方式困在他的身体四肢上的。
姜然在努力了一整个晚上之后,便也随之放弃了挣扎的动作行为。
而就在被柔软布带紧紧束缚在床上的姜然,眼神冷然地盯着眼前的纯白色天花板发愣之际的时候,病房的房门突然传来了一道细微的“吱嘎——”声响,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道,沉稳有序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脚步声音。
姜然知晓,是那个女人又来了。
想到这里,翩然少年剑眉下的那长长眼睫,亦随之轻轻闭了上。
沈书均派来一路上跟着自己的那个人女人实在是恶心的紧,姜然都已经多次的表明自己对她的冷漠态度了,她竟还不知廉耻的凑上来!
简直是不要命至极的人!
这样想罢之后,被固定身体四肢的姜然心中对其人的那份厌恶感便也愈发地深刻了不少。
“哎哟,这么不愿意看见我啊?”未见到人,声音却是先行一步出现了。
只肖见一个身材火辣到爆,一身红色娇艳裙子的精致妆容女人,缓缓地踩着自己脚下那双七公分高的高跟鞋,有一下没一下,且极致沉稳地慢悠靠近那被柔软布带困定在床上的姜然。
在彻底地靠近病床上,双眼紧闭着不看自己的姜然,女人也是故意弯下细腰,然后凑到其人的耳边,轻吐幽兰之气地讪讪一笑说:“可惜了,我们还有一年多那么长的时间要见着呢,你就是不想看见我都难啊~”
女人说话间,还故意哑着嗓子,故意将语调说得那么地暧昧不清。
引人无限非非遐想。
感受到自己耳边传来的那一抹抹令身体倍感厌恶,排斥的热气,姜然闭着眼的整张脸面色,亦仅在一瞬的时间里,变得极度阴暗霾沉!
他真是烦死身旁的这个女人了!
沈书均当初就是故意的,故意将顾西这个女人安排在他的身边的!
不仅无时刻不在想方设法地来勾引他,还不时地对他和阿言之间的感情挑拨离间。
“好了,我已经安排好人了。”
话罢之际的时候,顾西还在自己的那张精致妆容的脸蛋上,勾唇邪气一笑,流露出一抹满是意味不明地深笑:“姜然,你明天就能做手术了。”
毕竟,她可是最不喜欢和身体有欠缺的男人,共躺在一张床上的了。
谁会愿意在做那种事的时候,对方是个行动不便的人呢?
反正她顾西可是不喜欢,也不希望的。
想罢之际,顾西伸出自己才新做好漂亮美甲的那只手,轻轻地挑起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的姜然下颚。
目光贪婪,并带着几分欲色的在其那张绝色不凡的脸庞上,肆意往返流连着。
“你啊,就是太倔了,跟着我多好啊。”
女人的口吻里面,满满地是对眼前这个翩然儒雅少年那份顽倔之意的不理解,甚是还不厌其烦地出口对其实行劝解话语:“你的那个心上人啊,可是那位人喜欢的,你凭什么与之争抢呢?”
“我也真是想不通啊。”
话毕以后,顾西还故意作势不理解地摇了摇自己的头。
一副极为不理解的样子。
闻言的姜然,早在顾西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睁开了自己一直紧闭着的暗邃眼眸。
“哼。”只听见他从自己的鼻间,冷哼一声。
而后,狠狠别开自己的脸,蹭掉了那先前停留在自己下颚处的手指:“别老是拿你的脏手碰我,我嫌恶心。”
闻声之际,顾西眼底才浮现出来不久的盈盈笑意,蓦然一僵。
随即,在一抹愠怒气意在女人的脸上浑然乍现!
“不让我碰?以后你该是有求着我碰的时候!姜然,你给我等着!”
顾西嘴巴里的话语声一经落下,偌大的病房内,顿时陷入如死亡一般的静谧之中。
整个空间里,寂静得有丝丝可怕。
一点其余声都没有,而站在病床上一侧边上的顾西见状,心中的怒火也逐渐消减下去。
而后,她也失了挑人的兴致。
在收回落在某人那张来上人的目光,直起腰背后,顾西勾唇露出一抹平日里的笑容弧度;然后扭着自己的细腰,在躺在病床上翩然少年的视线中,缓缓退去。
临走到门口的时候,还用一口极为流利地英文对着迎面走来的女护士说道:“他今天也该吃药了。”
“好的,我马上就喂他吃。”
那穿着白色的外国女护士,立然用英文回答顾西的话过去。
是啊,明天做完手术之后,姜然的手臂顶多也就在两三个月之内就好了,而现在他吃的这些‘药’,可是那位专门吩咐这么做的。
想来,那位人的心也是够狠厉的。
长时间食用这些药品,哪怕是个正常人,也会慢慢地变成一个精神病。
是啊,等姜然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患者之后,那个秀丽少女应当是不会再对他有任何的眷念,也不会再产生丝缕感情了吧?
可是令此刻顾西所想不到的是,即使姜然被他们用药物变得了精神病患者,颜言对他送终如一,自始不变!
顾西人走到病房的门口处时,躺在病床上的翩然温润少年自然也是听见了她们两人间的对话。
但纵如此,姜然也是无力回天。
因为他现在被软禁了。
从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开始以后,他们就强行收走了他的手机,也断绝了与之外界的一切通讯和联系。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任由人宰割的鱼儿。
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