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如火似炬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这不禁让颜言浑身无法自控的打了个冷颤。
沈均此刻这样的眼神不免让她回想起前世的沈书均。
前世的他也是经常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
想罢,颜言又是一不自控的抖了一下。
这一举动被眼尖的沈书均给尽收眼底,他张口询问道:“言姐姐,你很冷吗?”
六七月的夏季晚上竟然也会打冷颤。
“有点,我就先回房间加件衣服。”她说。
“好。”男孩未发育成熟的嗓音带有少许地清冽。
视线眺望背影逐渐离去的少女,沈书均眼底的那一抹邪肆笑意盈盈乍现。
可这一变化,离开的颜言却没有发现,要是她回头一下就能看见,可是她并没有。
回房的整个过程中,颜言整个人,整个身体都是浑噩戛然,一步一步僵硬地完成行走的。
阿均刚才盯着她的那股眼神真的好相似前世的沈书均。
要不是她太了解前世的沈书均的习惯了,真的会以为方才他那番神情地摸样真是沈书均本人呢。
带着脑子混乱的思绪,颜言沉入梦乡。
次日醒来。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课,所以颜言洗漱好后下了楼。
步行到一半时发现一楼下却是丝缕狒声,少女抬起眼眸,带上有几分微微探索地意味光芒望去。
赫然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坐满了好几个人。
有她妈妈纪云,还有和沈书均的爸妈和他,几人分别坐挨在一起,唯独沈书均一人坐的比较与之他们稍有些距离。
且皆背对着下楼的她。
正与沈书均母亲沈艺聊得火热至极的时候,身后远处楼梯处窸窸窣窣传来声响,众人闻声转头看去,入眼的是身穿居家连衣白色裙子,乌黑散肩,肌肤白皙,眉眼如画,容颜清质的颜言,正缓缓移步向这边走来。
注视着女儿走来,纪云招手示意她过来这边:“来,言言,这边坐。”
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荡了后,颜言在纪云身边的空位处坐下,精致而不染一丝一毫尘粉地小脸扬起一抹微笑,对上沈明岂沈艺二人声音清甜问候:“沈叔叔沈阿姨你们好。”
对此女儿没自己的提醒就向客人问好,纪云眼底满是如春三月般的笑意。
“你好,言言。”
沈艺不掩眼底面上的笑意回复。
她身旁的沈明岂并没有说话,反倒是亦如妻子沈艺那般笑意满盈挂面。
颜言微微点点头就没再说话了,沈书均自从从颜言出现后,那一双漆黑深邃地瞳孔便紧紧盯落在她身上。
都不曾移动过半分星点。
观察明锐地沈明岂一早便察觉出了自家儿子的异常变化。
在无人的角落,男人一双幽黑地好似一口深沉且望不见底部的枯井一般的眸子,发出湛湛精光。
“颜夫人,我和他爸爸来的时间比较早,也不知道打扰到了你们,如果打扰到了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其实不管是沈艺,亦或是沈明岂都是对此感到比较抱歉的,毕竟,这一大早的,他们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虽然心里很抱歉对不起人家,但是在昨天夜晚之际时在电话里听到了这头的纪云跟他们说,阿均的情况改变了许多,也慢慢地开始说起了话来,一听到这里,她和沈明岂早就按耐不住心中的那份惊喜了!
当时就恨不得飞奔过来!
整整一个晚上他们都激动的睡不着,一直到熬到了天色微亮。
他们正准备赶来的时候,沈明岂一直劝说沈艺,说这个点人家都还没起呢,所以沈艺这才一直煎熬到了七点。
“没没有,我本身起的就较早些,不存在打扰这一说的,沈夫人你太客气了。”人家关心孩子的情况,所以在听说情况改变了许多的时候就,想要来看望的急切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阿均他没做什么事让颜夫人你烦恼吧?”
问出这话的时候,沈艺整个人的心脏都是半悬在嗓子那儿。
“这倒没有,阿均这孩子很听话的,比我家言言还要乖巧多了呢。”
真是越看越喜欢!
言言有时候还会跟她闹脾气呢,可这阿均却是一直以来都乖乖巧巧的,从不惹事不说,还不让人操半点心。
就是那身上的自闭症…不过也有了转好的迹象了。
这点,以后也会变好的。
“没添什么麻烦就好。”阿均除却不爱与人交往以外,倒是不会给人增添什么麻烦,这倒是让她和他爸爸省心不少。
话音落下不久,沈艺慈母似的沈目光落至在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沈书均身上。
沈书均也感觉到了沈艺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但他对此没什么特别抵触,反倒是把自己的目光放在坐在他前方的白色连衣裙的颜言五官小脸上。
他淡淡一笑说:“言姐姐,你起的真晚。”
颜言诧异了一瞬。
她看了看高高挂在墙上不停走动的钟表,心想道:也不晚吧,这会儿也就才将近九点而已罢了。
颜言没出声反驳他的话,沉默不言般似的认同起来。
“言姐姐?”
一旁的沈艺和沈明岂二人像是抓住了什么一样,双目惊愕地神色不断在沈书均颜言两人身上来回扫量。
最终,眸光停滞在了沈书均那张没了以往漠然三分的俊逸脸庞上。
“阿均,你叫她言姐姐?”沈明岂眼眸微微惊诧地盯着眼前这张他和妻子皆无比熟悉的脸。
他没听错吧?
他家的自闭症阿均居然管人叫姐姐?!
“嗯。”
某人根本就不理会他们夫妻二人脸上,眼底的惊诧愕然,他依旧注视在前方身穿白色连衣裙,皮肤皙白细嫩地妙妙少女。
“言姐姐,我想出去买点东西。”沈书均眼珠微微的一转,随即说道:“你能陪我一起吗?”
幼年的男孩嘴里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带有七分的恳求。
但经过这一时间内的相处,颜言知道,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地向任何发出恳求的。
这一切只因为她了解他这个人。
所以他话里恳求的意味是绝对几乎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