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很快就离开了礼堂,每个学院的级长纷纷带着自己学院的小巫师朝着各自的休息室走去。
他们彼此兴奋的讨论着,最重要的就是刚才海格和奇洛的表现,聪明而又富有智慧的拉文克劳们从这里面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这种带着悬疑色彩的事物,最能引起他们的兴奋了。
“好了,大家都赶快回去各自的宿舍。”佩内洛大声喊道,“现在我说的算,谁要是敢不听话,我就把它抓起来,吊着打!”
小巫师们立刻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佩内洛只会嘴上说说,吓唬吓唬他们,当然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到了宿舍中,十分听指挥。
可能这就是佩内洛的优点吧。
“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格雷女士突然出现在马修身边,把他吓了一跳。
马修瞅了瞅还在那边奋力维持秩序的佩内洛,小声的把刚才的事情要告诉她了一遍。
“半人马?我知道他们,那个凶手一定伤害了小马驹,否则半人马不会如此愤怒。”听完之后,格雷女士鼓起腮帮,笃定的说道。
“会不会跟独角兽也有关系?”马修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半人马和独角兽的关系一向很好,如果独角兽受到伤害的话,他们也一定会挺身而出……你怎么会这么说?”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马修只好说道。
“可是我很好奇欸,这样吧……”格雷女士提起自己的裙摆,开口说道,“你先跟我来。”
马修挠了挠头,趁着佩内洛不注意,悄悄地离开了队伍,然后转过楼梯来到了那个隐蔽的小房间中。
他将禁林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竟然会有人猎杀独角兽?杀死一只独角兽可是一件极其残暴的事。”格雷女士满脸惊讶。
“什么意思?”马修疑惑的问道,“独角兽不是一种魔法生物么?我记得他们的毛发和角都是魔法材料。”
“只有自己一无所有,又想得到一切的人,才会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独角兽的血可以延续你的生命,即使你已经奄奄一息,但是你必须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格雷女士对马修解释道,她的知识确实十分渊博。
她继续说道,“所以,为了挽救自己的生命,去屠杀一个纯洁的、柔弱无助的生命,这是不被允许的,从它的血碰到嘴唇的那一刻起,那个人将会拥有一条半死不活的生命,一条被诅咒的生命。”
“如果真有这种事情的话,那么你就要小心了。”格雷女士认真的说道,“那个人一定十分残忍。”
“可是邓布利多说我们会很安全。”马修开口道。
“没有人是无所不能的,也没有人能保护所有人的安全,邓布利多不行,梅林不行,哪怕是拉文克劳……也不行,她甚至都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子女。”格雷女士摇了摇头,忽然有些忧伤,“能帮助你的人,只有你自己,还有你的智慧,过人的智慧才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
“我知道了。”马修点点头,“谢谢你啊。”
格雷女士温柔的点了点头,她开始催促马修从这里离开,一个男生大半夜在女孩的闺房中,不管如何影响总是不好的。
尽管这个女孩是一个鬼魂。
“你要小心啊。”格雷女士又说道,她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书,我又要看完了。”
“……”
马修从小房间中走出来,此时所有的小巫师都已经返回了自己的宿舍,拉文克劳的休息室现得异常安静,只有时不时会自己转动的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这就是拥有魔法的世界啊,他的脑海中突然又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他尽可能地压低自己的脚步声,准备返回自己的宿舍。
芭芭拉站在他的肩膀上,不时用鸟喙梳理一下自己的羽毛。
在转过一个楼梯拐角的时侯,他忽然遇到了一个人——邓布利多。
马修顿时吃了一惊。
邓布利多静静的站在那里,显然就是在等他,出现在马修面前的时侯,他的脸上带着笑容。
“晚上好,孩子,你被我抓到了。”邓布利多冲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不过现在还不是熄灯的时间,所以我不准备罚你,所以你愿意陪我这个老头子走走吗?”
被吓了一个哆嗦的马修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虽然自己被抓没关系,但是格雷女士的小房间据说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要是被别人发现了那就不好了。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马修赶紧点点头,走了上去。
邓布利多带着马修从公共休息室离开,他们漫步在安静的广场上,最后在一个台阶面前停了下来。
“孩子,你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这件事麦格已经跟我说过无数次了。”邓布利多扶了扶自己的半月形眼镜,湛蓝色的眼睛充满着慈祥,“可在我看来,你那如金子般闪闪发光的品质才最值得人们的学习。”
自己还有什么金子品质?我怎么不知道,马修默默吐槽了一声。
邓布利多似乎是看出了马修的心中所想,继续开口说道,“在先前你们夜游的时侯,你独自一人返回到走廊中,帮助费尔奇先生将走廊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幸好如此,否则费尔奇先生就真的要找我这个老头子的麻烦了。”
“虽然我很想接下您的赞誉,但是呢,校长先生,这件事本身就是因为我们而起,我去帮忙处理一下后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马修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淘气,费尔奇先生根本就不会有后续的事情了。”
“话虽这么说,”邓布利多的笑容更和蔼了,“但只有你回去了,不是么?善良和责任都是难得的品质,你会成为一个很好的人的。”
马修挠了挠头,真是这样?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然而又看了看邓布利多那笃定地神情,他又开始动摇了,自己真有这么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