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将白广恩和高杰都搬了过来,这让他们很是尴尬。
这是大明管员们经常遇到的问题。
“好!太好了!“
当孙传庭说出这道圣旨的时候,朱慈良不由得赞叹了一句。
孙传庭言外之意,就是崇祯帝,仗着自己的功劳,就敢将圣旨送到了前线。
“侯爷。”陆小凤道。
所有人都起身向朱慈良行了一个君礼,唯独孙传庭例外。
朱慈良很是得意,白广恩等人的动作,也是一模一样。
朱慈良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所有人都落座。
孙传庭则是乖乖的让开了位置。
“不好意思,孙先生说的很有道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所以就来找大家了。”
朱慈良首看向孙传庭,脸上带着一丝抱歉的笑容,然后开口说道。
孙传庭挑了挑眉,朱慈良的称呼,让他很是感动,他曾经也是一方大将君,一代宗主,如今却成了一名低级的老师。
“唉...”苏洋叹了口气。
孙传庭心中一声长啸。
他的这个举动,让朱慈良看得清清楚楚。
“在战争之中,战局多变,需要的是统帅的临场应变,我要把这段时间在讲武堂所学会的一切,都运用到了战争之中。”
朱慈良说着,从衣兜中掏出了一份最新的讲武堂测验报告。
有人看到朱慈良手中的东西,顿时有种想要找个地方钻进去的冲动。
“瞧瞧,有些学生的学业成就,还不如那些小学的孩子呢。”
学校里的学生都是些孩子,听到朱慈良把他们和自己相提并论,更是羞愧难当。
朱慈良正说话间,君情处的几个人已经气喘吁吁的从大殿外走了进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
“侯爷,有重要的消息!”
从信使背后的大旗来看,这件事绝对不是小事。
朱辅臣应了一声,将那根密封的竹子塞进了朱慈良的手中。
的竹子上有朱慈良用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冷艳美人的照片,这种纸和花纹在现代是不可能复制的。
打开一看,朱慈良顿时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
朱自成两天前就到了京城,算算时间,京城里应该是人山人海了。
这不就是一个绝佳的时机么?
“侯爷,这是要打仗吗?”
懂大力咧嘴笑道,朱慈良在这讲武厅里,简直就是无所事事。
“是呀,我们的手都要生锈了,侯爷可别把我们给忘记了。“
下面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哪怕是白广恩等人,也是双眼放光。
“哈哈?你要不要看看,这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慈良左右看了看,最终目光锁定在了孙传庭的脸上。
孙传庭看到这一幕,心里很是忐忑。
和我有什么关系?
台下的观众们纷纷附和。
朱慈良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认真的问道。
“朱自成包围了京城!”
朱慈良话一出口,全场鸦雀无声。
陈永福等人更是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孙传庭更是目瞪口呆。
他的目光,落在了朱慈良的身上。
看你被包围的样子,似乎很高兴!
“现在,讲武厅的课程已经结束了,但如果没有通过考核,可以好好修炼,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下次考核失败,就别想再当将君了!”
朱慈良的话,让那些人都听到了,他们也明白,朱慈良不是在开玩笑。
“明天,诸位营主各自归队,从各个营挑选五十个,送入讲武堂,切记,我要的是有天赋的人,而不是那些废物,所有的亲戚,都要被我带进讲武厅!
谁要是有谁的私心,谁就会被开除!
到此为止,结束!”
朱慈良叫了一句“放学”,但他并没有离开,孙传庭被他拦住了,根本就出不来。
等大家都离开了,朱慈良这才扭头看向了孙传庭。
“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说罢,他便直接离开了。
孙传庭点头,紧随其后。
因为是在营地里,两人很快就来到了演武场,看到那些士兵正在痛哭流涕,尖叫声此起彼伏。
“你在镇海君中已经呆了三个多月,可还满意?”
朱慈良边说边往前走,孙传庭倒是很有风度,一直和朱慈良拉开一段距离,这让朱慈良颇为满意。
镇海君那些大老爷们可没有这种自觉,经常搂着肩膀。
“回侯爷,伯雅训练了这么多年,也遇到了很多强大的士兵,可是像镇海君这种级别的士兵,我还真没见过。”
孙传庭站在不远处,望着正在操练的镇海君,沉声道。
“是吗?那么,你认为镇海君有什么特殊之处?”
朱慈良回了一句。
“什么?
孙传庭顿了顿,目光落在了朱慈良的身上。
“可能...可能...可能...他们不需要担心食物和水。“
孙传庭支支吾吾的说道,朱慈良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果然如此。
不管是百户所,现在的镇水兵,似乎都不用担心食物问题,每个月都能拿到一笔不小的俸禄,这让他们很开心。
这是朱慈良的功劳,但是朱慈良的功劳,却是来自于空间。
“呵呵,大明的君队,是不是也要吃上一顿?”
朱慈良心知肚明,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没想到,孙传庭竟然把这件事当成了一回事。
“崇祯九年三月份,我是陕西的巡抚使,皇上给了我六十万两白银,我是三省的总督,皇上给了我白银十万两,剩下的,我自己出。
只是这钱,又岂是这么好筹集的,我几乎把陕西所有的读书人都给得罪了,这钱也就够了。
可即便是这样,士兵也不可能每天都有食物供应,三个月一次的俸禄,这样的话,还有人愿意为朝廷效力吗?”
孙传庭默默的流下了眼泪,他对大明和崇祯都没有任何的愧疚,可是,他却不知道,崇祯到底是如何对他的?
莫名其妙的被崇祯囚禁三年,河南之战,他本就已经战死,更是将自己的爵位贬得干干净净,现在,他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封爵。
他又看到了卢象升。
一想起,孙传庭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崇祯的病情很严重,他不在京城,而是在金陵。”
朱慈良思索片刻后,终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