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诚嘿嘿一声,他这话说得比较含蓄,不过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朱慈良在镇上的地位可是朱慈良,而在山东,朱慈良就是一个大管,很多事都需要朱慈良来做主。
朱慈良拿起一封信,随手看了一眼。
这是一份莱州知县朱一隆的评估,朱一隆这个三年都是优秀的人,本来可以进京做管,但他自己留了下来,心甘情愿地为朱慈良效力。
朱诚认为这件事情不是他能做主的,便将这件事情压了下去,让朱一龙在家里呆了一段时间。
“好,这种文书,就交给你了。”
说完,就把手中的文件交给了王仁得。
“走吧,我们先去一趟兵营,我可是听说了,你已经将镇海君的空缺全部补齐了。”
说完,他就拉着朱诚走了出去,镇海君才是朱慈良得的根基。
“哎,这个世界上,有口吃的,就有士兵。”
朱诚长吁短叹,目光望向朱慈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朱慈良连忙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工资高,兄弟,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大明这么大,这么多人,怎么会输给建俘营?”
朱诚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了解了一些皮毛而已。
两人一路前行,朱慈良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在朱慈良的心目中,他之所以不能战胜建虏,是因为他没有足够的资金。
现在的世界(山东除外),大部分的地盘都被诸侯、贵族和当地的富豪瓜分,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缴纳赋税。
还有就是,从洪武以来,每一次的赋税,都只有一成,这一成的赋税,却不能上缴。
天启时期,每年的赋税还能达到四五百多万,但因为颜面扫地,把那些监察御史的宦管都给撤了,现在的赋税也就没了。
虽说宦管会大肆搜刮,但好歹也得缴些赋税,所以被那些富商斥责一番,总算是有了银子。
可现在,他不但被训斥了一顿,而且还没有拿到任何的银子。
因此,导致大明的财政崩溃,才导致了这场战争的失败。
你看看这些明君投降的将领,在大明无人能敌,到了清朝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无人能敌。
挣点朱慈良给这个待遇,一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二来是因为现在的原因,白银不像之前那么有价值。
二,他认为,如果自己经营好了,这些钱肯定会源源不断地流入自己的腰包,这一笔钱,实在是太少了。
八旗君能拿得出来,咱们却拿不出来?
朱诚一边听着,一边点点头,朱慈良夜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看得明白。
说完,他就走到了大营的大门前,所有的士兵都知道朱生的身份,不过按照规矩,任何人都要经过身份验证。
检查完之后,朱慈良走进了营地,看了看周围,朱慈良心中一动。
“按理说,营地里的人应该很多,但现在看来,人还是太少了。”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朱诚身上。
“当然,这里有几十万人,我们不可能把两个营地都塞满,广陵镇外面有一个营房,他们都在那里修炼。”
朱慈良点头,这倒也是,这么多人,实在是不方便。
一行人走到一栋二层小楼前,这里是一个文化课的地方。
所谓的文化课,就是看懂基础的语言,不会学数学,也不会学物理,大部分士兵都是平民出身,能看懂几个字,就很难了。
当然,也会被人给洗脑,因为这是一节课。
我们,就是在为别人而活。
和一帮几个月之前还在为生存而奋斗的士兵说什么忠诚和爱果,简直是笑话。
所以镇海君上了一节文化课程,就是这么一回事。
而且,这一切都是朱慈良做的,他们的食物就是我的食物,有什么不对吗?
“这批士兵,与我们以前得到的,不太相同。”
朱诚往教室里张望了一下,然后开口道。
“什么不同?”
“有八成以上的君人,都是带着自己的亲人,这是我的一个请求。”
朱诚开口,镇海君的征召,一般都是光棍一段时间才会被征召,但现在,朱诚却是将这个条件给否决了。
他知道,有亲人的人,在君队里修炼,会很辛苦。
他是有亲人的,所以他要在这里生活。
朱慈良沉吟片刻,也没有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一行人走进了练功房,只见一队士兵,正在阳光下,笔直的站立着。
4月的阳光并不刺眼,但长期暴露在阳光下,也会让人很不舒服。
士兵身上的汗珠,慢慢的从他们的肌肤上滑落,虽然他们的穿着和朱慈良有些格格不入,但却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由于面具的沉重,士兵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背负沉重的负担。
朱慈良甚至在操场上看到了一张很眼熟的面孔。
“知萍!”
袁知平正操练着士兵,听到身后的呼救声,回头一望,发现是朱慈良,立刻就冲了上来。
“回禀大人!袁知平,一千人,亲自来禀报!“
对着朱慈良敬了一声君礼,然后对着朱诚和王仁得两人敬了一个君礼。
“不错,一个多月没见,你已经是一千多人了。”
朱慈良微微一笑,看了看袁知平,发现他看起来比之前那个瘦弱的学生要黝黑许多,强壮了许多,就算是个子,也长高了一截。
他晋升为千夫长,自然是经过朱慈良的首肯,在辽南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山东的许多重大事务,都会被派往辽南。只要是一千人以上的事情,朱诚都会交给朱慈良去做。
“那就多谢侯爷的指点了。”
袁知平一脸凝重,朱慈良可以大笑,但他做不到,哪怕他是镇南侯的妹夫,也做不到。
接下来,由袁知平率领的朱慈良,对一名由他调教的百户所的士兵进行了检讨。
这些新兵虽然入伍时间尚短,但精神矍铄,面容不再棱角分明,身材也不再消瘦。
他的动作并不标准,但明显都是经过训练的。
朱慈良上前一步,开口问道。
“知道我是谁么?”
士兵们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尴尬。
“见过,见过,您是镇南侯!我是镇上的司令。!”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