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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家主

“这么深的伤口,也不顾着自己点,忘了上回的眼睛一事了?你死了不要紧,谁与本将并肩作战,征讨天下反贼?”

“还有你们,为了一个吕布,害得人人带伤,精疲力尽,值得么?还不速速清点兵马,与本将一道杀出去?”

“撤!快撤!撤出下邳郡城,再从长计议。”

曹操絮絮叨叨,一群武将皆无人面露愠色,更无羞愧之心,只是不厚道地笑了。

尤其是夏侯惇。

夏侯惇还傻呼呼地顶嘴,笑道:

“呵呵,主公,区区一只眼睛而已,不足一提。这次斩杀吕布,更是小事,杀吕布有如杀鸡。”

“末将只伤了点皮毛,左臂有个小伤口罢了,三五日即可痊愈,主公无须担心。为了主公,末将这条命都是主公的,主公若一日有用,大可自取之。”

夏侯惇说的是实话。

要论铁杆兄弟,夏侯惇当属曹操的第一粉丝。

不但有血缘亲族关系牵连,夏侯惇还是第一个投靠曹操的,当初曹操起兵征讨黄巾反贼时,夏侯惇已经是曹操的先锋大将了。

曹操想走?

可没那么容易。

下邳城外,看似曹豹的兵马,其实主事的却是徐庶。

水镜八子,哪个没有真本事?

另一边。

刘备军自从琅琊郡城借道之后,一路走走停停。

倒不是刘备不想急行军,而是楚苏。

楚苏和卞玉两人如胶似漆,腻腻歪歪,风月无限。

强行给众人塞狗粮。

“报!主公,前面有一路兵马,拦路设道,看其将旗上的名号,应是徐州大军。”

“主将是谁?是否徐州猛将曹豹?”

大军行了十日,来到离下邳城三十里处。

先锋大将廖化打探消息后,急急地拍马来向刘备禀报。

刘备远眺一眼,发现前面飞尘扬天,动静不小,看来兵马不在一万以下。

刘备并不意外,大军突进徐州,虽然打着借道的借口,但陶谦肯定会派兵。

可为监视,可为阻拦。

刘备好奇的是来将是谁,听说徐州也有猛将,名唤曹豹,可强开千石长弓,战力不俗。

若遇上曹豹,便知陶谦的态度,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廖化也是一脸懵逼,如实禀报,诧异地说道:

“主公,对方的旗号写着一个‘糜’字,不识得是谁。”

廖化说完,旁边的张飞已是持矛凑近刘备。

环眼虎须,一张大黑脸,张飞不嫌丢人现眼,大大咧咧地请战,说道:

“大哥,管它是糜是曹,谁敢挡我等,俺一矛戳它一个大血窟窿眼。”

底气。

张飞自从打败吕布后,这天底下英雄,张飞只服二人,一个是二哥,另一个是大哥。

刘备对张飞已经无力吐槽了,略过张飞,刘备朝廖化点点头,嘴角一扬,笑道:

“元俭,辛苦了,且下去歇息,喝些酒水,待备问过先生,再行定夺。”

刘备带来的兵马,其实不多,也就一万大军,真要和徐州军干仗,拼死拼活,刘备可不愿意。

陶谦老儿,偏安一隅,就算不攻陶谦,陶谦早晚也得被人蚕食、吞并。

生子当如孙仲谋,说的是孙坚生的儿子聪慧,但袁绍生的儿子就不咋地。

可横向对比,陶谦生的儿子更是不成大器,无一人能撑得起徐州偌大的家业。

刘备心中忐忑不安,来到楚苏的马车旁边,隔着窗帘,却听到楚苏和卞玉在里面打情骂俏,不禁有些羡慕。

“先生,可否开门出来一见?借一步说话。”

刘备不愧是皇叔,一番话说得巧妙无比。

车内的楚苏不得不停下来,隔窗有耳,这叫楚苏怎么玩得下去?

楚苏穿好衣服,将卞玉一人独自留在车内,揭开车窗,走了出来,一脸的起床气,不满地说道:

“玄德,你真是不解风情,楚某又不是奉孝,行军打仗的事情,你问楚某,楚某也不懂呀。来到徐州,该怎么打,你看着办就行了。”

说好的主公呢。

楚苏看刘备的样子,更像是听令行事的大将,蠢蠢欲动,等着楚苏下令,好冲锋上阵杀敌。

刚才在车内,楚苏也听到了廖化的话,知道前面有兵马占路,想借道徐州,征讨曹操,还得看陶谦的脸面。

当然,陶谦若是不愿意相助,那就打肿陶谦的脸。

刘备心知扰了楚苏的好事,自是得不到楚苏的好脸,只是笑笑,将廖化的话复述了一遍,说道:

“先生,前面有徐州军,兵马上万,看样子我军可能无法直行,备观其主将姓糜,应是徐州第一首富糜家的家主糜竺。以先生之见,我军该当如何?”

张飞说打,刘备尚且纠结犹豫,但楚苏只要点头,刘备就肯提剑第一个冲上去。

区区徐州兵马,刘备还真不放在眼里,刘备只怕杀了陶谦的人,污了名声。

糜竺?

楚苏眼神一皱,陶谦不派猛将过来厮杀,派个财神过来干嘛?

给刘备送钱送粮么?

真有这么好心?

“玄德,见招拆招,此时多想无济于事,大军继续上前,等见了人再定夺。陶谦老儿就算不爽玄德借道,也肯定和曹操尿不到一块儿去。”

“放心,没事的。他陶谦胆敢耍花样,那我等就先取了徐州,再去和曹操决战也来得及。”

楚苏对糜竺没什么概率,毕竟有钱的商贾之家,多如牛毛,比如甄家,现在甄宓正在楚苏后宅里躺着,等着楚苏宠幸呢。

刘备一听,想想也对,刚才一时性急,脑海里只想着如何用计,一堆作战计划翻来覆去,却不知对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善!先生说往前,备就往前,绝不敢有半步退后。备得先生相助,方有今时今日,自是以先生马首是瞻。”

刘备惜命,但刘备知道楚苏更怕死。

楚苏都敢主动说继续往前走,可见糜竺不咋的。

刘备只是担心糜竺有后手,钱财可通神嘛,如今楚苏给刘备吃了一颗定心丸,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刘备军歇不到半盏茶时间,重新启程,不过却是一路都做好警戒,随时等着厮杀。

大军又行半日。

两军相遇,离着不到五百步。

张飞性子最急,越过廖化,鲁莽地上前,手持丈八蛇矛,望着糜竺军叫嚣,搦战喊道:

“俺乃涿郡燕人张飞张翼德,前方是何人的兵马?竟敢挡道?快滚开!挡了你张爷爷的路,小心俺一矛戳了你。”

张飞的嘴巴极臭,装不了斯文人。

同样是经商发家的糜家,尤其是糜竺,自小读书,听着张飞的话,不由皱了皱眉头,这刘备听说年轻时也当过游侠,若手下都是张飞这等货色,糜竺得重新考虑出路了。

糜竺没说话,其弟弟糜芳却忍不了了,哪儿跑出来的黑脸贼将,二话不说,直接开骂?

呵,糜家在徐州可没忍气吞声过。

糜芳手持大刀,拍马上前,一脸的愤怒,刀尖指着张飞,反讥笑道:

“呵,本将糜芳糜子芳,奉陶刺史之命,特来征讨你军,故而在此设营占道,阻你等前去。你这敌将,不问青红皂白,嘴巴里不干不净,真当本将的刀锋不利乎?”

糜芳想教训张飞一顿,又怕误了糜竺的大事,糜芳知道糜竺有心投奔刘备,换个主子继续出仕。

若是打了张飞,如同打了刘备的脸,但糜芳就是气不过。

徐州糜家,要啥有啥,文有糜竺,武有糜芳,最重要的是糜家还有钱粮。

做的生意又多又杂,别看陶谦是徐州刺史,可任何一个徐州军兵的兵器、盔甲,都是出自糜家之手。

糜芳的话,听得张飞脸色一喜,居然还有人不自量力,要和张飞单挑?

呵,简直是蜉蝣撼树,可笑至极。

张飞已经懒得与糜芳多说,直接催动乌云踏雪,就要上前出矛,说道:

“贼将糜芳,休得猖狂。俺大哥来徐州,不过是借道,你等既然出重兵相拦,就莫怪俺下手无情。看矛!先吃俺一矛!”

张飞的战马极快,眼看就要和糜芳战到一块,只要两人一旦动手,彼此交恶,事情就复杂了。

刘备借道借不成,还得与陶谦反目成仇,多了一个敌人,而糜竺也无法投奔刘备了,败军之将的身份,到了刘备麾下,想投头哪有雪中送炭来得容易。

“翼德,住手。”

“子芳,且慢!”

刘备和糜竺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句。

糜芳的武艺较低,糜竺一说,糜芳的大刀瞬间一个反转,以刀背抵抗张飞的丈八蛇矛,只想架开张飞的进攻。

而张飞一击祭出,虽然有刘备的制止,张飞只来得及收回九成气力,手中的丈八蛇矛依然戳了出去。

“铛!”

大刀与丈八蛇矛对击一声。

随后,大刀脱手而出,翻飞直起,在半空中旋转数圈,掉落在糜芳三步之外。

一招。

兵器被打落。

糜芳两眼尽是惊慌,连双腿都直打颤。

这黑脸张飞,战力如此恐怖?

刚才那一招,糜芳可没收力,用的是刀背而已,但仍握不住大恨,给一矛震飞了兵器。

糜芳嘴唇一白,不敢多说了,惹恼了张飞,又没兵器在手,下一矛,糜芳可没那自信能撑得过去。

“嘿,原来却是嘴上厉害,手中稀松平常之人,哼!像你这等不入流的贼将,俺张飞一只手能杀十个。刚才若不是俺大哥唤俺,你已经躺在地上了。”

“今日饶你一命,是俺大哥心善,别不识好歹,速速率兵让开,俺们要去斩杀曹贼,不与你等置气,不然俺的丈八蛇矛,你也看到了,并非吃素的。”

张飞面色很差,不知刘备突然打断,到底是为何?

难道有诈?

不像呀。

就糜芳和糜竺这等武力,张飞刚才说的是老实话,不带半点虚的。

真的一只手,能打糜芳十个。

张飞拍马回阵,来到刘备身边,不禁小声地抱怨,喃喃地说道:

“大哥,你叫俺回来干什么?刚才你要是说慢点,俺已经取了敌将首级回来了。大哥,你别被对方的兵马吓唬到,那人的武艺,还不如元俭呢。”

廖化一听,瞬间就急了,俏脸一红。

喂,三将军?

你说话,礼貌么?

这话说得,好像廖化很弱,是个菜鸡似的?

其实,廖化的武艺已经到了二流武将巅峰了,但自身天赋受限,很难寸进半步,属于比上不如,比下有余。

跟张飞、刘备,当然没得比。

可廖化吊打普通的武将,还是妥妥的。

“翼德,休得无礼。两军对阵,你多少问清楚一点,不要一见面就动手,我军乃仁义之师,并非山贼掠夺,你若是枉杀,岂不是坏了备的名声?快快退下。”

“真到厮杀之时,备自会唤你出阵。”

刘备的话,前半段,张飞左耳进,右耳出,直接略过,倒是刘备说会让张飞出阵,张飞这才笑嘻嘻,收了兵器,催马站到了刘备身边。

刘备喊退了张飞,只得自己上前,朝着糜芳拱手施礼,说道:

“糜将军,吾乃汉室宗亲、上将军刘备刘玄德,敢问糜将军可是糜家家主?备先前与陶刺史传过文书,说好要借道征讨曹贼,还望糜将军行个方便。”

糜芳一听,本来就打输,现在刘备更是直接来戳心窝子。

糜家家主?

呵呵,压根就轮不到糜芳。

就糜芳的脑子,论谋略就没合格过,糜家真让糜芳当家主,不出三年,糜芳就能把糜家给霍霍了。

糜芳两脚一夹马肚,催马来到掉落的大刀旁边,弯腰捡起大刀,瞅着刘备,说道:

“可是刘使君当面?刘使君稍等,本将并非糜家家主,家主乃本将的兄长糜竺,本将这就去唤兄长出来与刘使君一见。”

对于刘备,糜芳感觉还行。

刘备这人能处,足够厚道,和传闻一样,以仁德显名,待人亲和。

这年头,乱世之中,商贾之家有钱,但地位并不高,很多诸候大佬看中的是商人的钱粮,却收了钱粮,双眼尽是蔑视、冷漠。

可糜芳分明在刘备的目光里,看到了尊重。

尤其是刘备还向糜芳施礼,这等礼贤下士,让糜芳有种错觉,刘备来徐州拖太久了,来得太慢,早些来徐州,糜家早就投奔刘备了。

何必受陶谦老儿的鸟气?

所得营利的一半,分给陶谦,糜家看似赚得很多,但不代表糜竺、糜芳不心疼。

钱哪!

谁会嫌多呢。

徐州大军中,在刘备露脸时,就已经有一人骑着战马出阵,向糜芳靠近过来。

来人,正是糜芳的兄长,真正的糜家家主,糜竺糜子仲。

“见过刘使君,本将糜竺糜子仲,未能远迎刘使君,此乃竺之过。刘使君,本将与弟弟糜芳奉陶刺史之命,领兵在此,阻拦刘使君,并非我等兄弟的本意,还望刘使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