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貂蝉等人,自古女子无才就是德,家家户户都追求女子大门不出,在家相夫教子,绣花穿针,不要出来抛头露面。
而甄宓刚说的,极为大胆,全是偷溜出郡守府,干的都是妇人不被允许的事,不像大家闺秀所作所为。
好在甄宓有骨气,敢做敢当,主动站了出来,双手挽了楚苏的胳膊,身子贴贴,撒娇地说道:
“夫君,妾身刚才叫几位姐妹在此,是想替夫君分忧,我等姐妹坐在后院之中,多受夫君恩宠沐露,心生愧疚,就想着可否到外头,去帮夫君一些小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甄宓的野心极大,甄家是粮商巨贾,但甄宓想做的生意,可不仅仅是粮草,而是各行各业。
至于貂蝉、张宁和蔡琰,只是被甄宓拉下水,顺便打发时间而已。
楚苏一听,脸色没有瞬间阴沉下来,众女都暗舒了一口大气。
其实,楚苏没视甄宓几人当作花瓶,打算养为金丝雀,女人出来抛头露面,也不是大事,再说了,还蒙着面纱呢。
同样为人,女人的能力,说不定在某些方面,远胜于男人,比如张宁的医术,学医可不分男女,看的是天赋。
“原来如此,有意思。宓儿,那你们商议好了么?都想做些什么?只要在玄德的地盘内,为夫都坚持你们。不过,先说好,太过于操劳不好,你们只能选一些轻松的活计做,毕竟你们夜晚还得服侍我呢,不能顾此失彼。”
楚苏没打击甄宓等人的积极性,拒绝容易,只须大口一闭,但往后这几个美女眼里就没有光,缺少了神韵,外表再美,也沦为玩物。
众女大喜,没想到楚苏居然同意了,尤其是貂蝉,一颗小心心犹如小鹿乱撞,兴奋得当场舞了起来,直到被楚苏一双大手钳住,拉入怀内,这才顺着楚苏,像只小猫般伏在楚苏的肩上。
甄宓柳眉一展,说到干事业,甄宓就来劲儿了,赶紧摇了摇楚苏的衣角,笑道:
“夫君,琰儿姐姐的字写得好,说是要开一间书铺,最好是大点,左边卖书,右边可设一些桌案,教一些士族世家闺女识字开蒙,夫君放心,琰儿姐姐说了,不管开书铺,还是教私塾,只教女子,不教男子。”
甄宓灵俐古怪,第一时间抓住痛点,生怕楚苏吃醋,拿蔡琰先试水探探,出门在外,只和女子接触,隔绝男子,这样楚苏就会放心多了。
这年头的书,其实已经有印刷本,但大多还是手抄本,皆产量不大,不过以蔡邕留下蔡琰的老本,别说开一家书铺,蔡琰开多几家分店,也是够的。
“不曾想,文姬也有当先生之意。此乃好事,为夫自得大力支持,亦不必分隔男女,孔子有云:有教无类。文姬虽为女子,自身才学已有蔡大儒的八成,比学问未必差过别人。”
“此外,除了士族世家,大户豪强,普通百姓的子女,甚至是任何一个百姓,都可来聆听文姬的教学,如今限于场地和安全问题,先按宓儿说的办吧,先教女子,女孩子能有先生,得以开蒙,全赖文姬之功,这是大功德。”
楚苏点点头,同意了蔡琰的提议,开门讲学,卖书传道,靠的是慢慢积攒的名声,急不来,先让蔡琰试试水,万一是蔡琰一时兴起,三分钟热度呢。
“多谢夫君体谅,琰儿就先在郡守府内,寻一偏厅讲课授学,试行一阵日子,以观后效,绝不给夫君添乱子。”
蔡琰听蔡邕讲过,朝堂的黑暗,世态炎凉,在外面其实是有些恐惧的,楚苏挺大方,舍得让蔡琰去接触外面精彩的世界,蔡琰反倒有些社恐起来了。
“小事,文姬高兴就好。对了,宓儿、貂蝉和宁儿,你们又想做什么?过几日,为夫又要被玄德拉去当苦力,跑到洛阳讨董去了,你们找些事做,不困于内院,为夫也放心。”
楚苏不求自己的女人能干,只要活得开心就好了。
至于世俗的眼光,会影响到甄宓等人,可不会左右楚苏对她们的看法。
这世道乱是乱,但女子的忠贞,无须怀疑。
“夫君,妾乃舞姬出身,喜好歌舞,不知可否选一些女子来陪妾练舞,额,就在郡守府内就行了,要是不行,就算了,妾不想为难夫君。”
貂蝉羞答答地说了一句,很快就低下了头。
歌姬舞女,地位卑贱,别说给予尊重了,有些宴席之上,长得好看的舞姬当场就被过几手转送,作为人情相赠。
貂蝉自知和甄宓、蔡琰不可比,以前在皇宫内,貂蝉不过是管衣冠的,论身份都比不上几位姐妹。
楚苏笑了,尤其是看貂蝉的身形,这魔鬼般的曲线,全靠每日的练舞得来,传听楚王好细腰,楚苏同样好这一口,不禁笑道:
“貂蝉,为夫准了。你的功底好了,为夫命人将郡城内的勾栏头牌全找来,交给你训练,到时教好了,保管令人眼前一新,直呼逆天。”
平原郡城内,也有勾栏,可惜楚苏却没再去听过曲,无他,家花比野花还长得艳,谁都懒得出门了。
若有貂蝉作为指导,城内的勾栏女子学了才艺,恐怕生意得翻一番,这于人于己也是好事,毕竟勾栏上缴的钱财,当属城内第一产业。
“多谢夫君,夫君今晚若在姐姐室内就寝,貂蝉愿为夫君舞一曲助兴。”
貂蝉混过皇宫,在皇宫内见多了,以前汉灵帝在时,皇宫里的宫女脑海里可没害臊这一词,甭管楚苏有没翻貂蝉的牌子,貂蝉是侍候定了。
楚苏看貂蝉,越看越惹火,赶紧将目光转到张宁和甄宓身上去。
“夫君,你看这根银针,妾想出门坐馆,开医馆,专治女子的医馆,夫君要是不肯,妾这针只能往自己身上扎了,到时夫君疼不疼,妾可是会疼的。”
张宁的性格,外柔内刚,想要做的事,她爹张角来了,也挡不住,何况楚苏刚才同意了蔡琰和貂蝉的请求,张宁更是言语上带了期待,还有一丝丝威胁。
扎针,扎在楚苏只是皮外伤,微疼,扎在张宁自己身上,可得疼到死去活来,连连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