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猜对……没奖励!”
“好了,你自杀吧。我会放过你的那个小妮子一命的。”少年像是玩腻了一般,霎时语气变得冰冷的对蛰季命令道。
蛰季依旧冷冷的望着少年,没有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噗嗤,怎么你不在意你的小娘子了?”又像是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乐子,少年又是一声嗤笑对着蛰季挑衅道。
事实恰恰相反,蛰季很明白站在这里的少年口中的所谓放青木一命,只不过是将其送给林金他们,估计又是一场交易。
如果自己真的自杀了,青木反而会堕入地狱之中。
赌一把,赌他不能再短时间对青木下咒。
念此,无形的力锁定少年,衣摆之下飞出数张撰写符文的黄纸飘浮在少年周遭。
身影化作虚影,消失在少年的眼前。
“啧……”少年眉头一皱,挥手正准备让蛰季后悔的时候,黄纸瞬间化作飞灰与青烟,眼前场景又是一转。
少年的大脑被青烟所遮住,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自己是在哪里要做什么。
“咔嚓!”脖子被蛰季用力拧断,心脏被摘除出了胸膛。
少年只得瞪大了眼眸,不可思议的往后瞟了一眼,颤抖的感叹道:“疯子……”
乌黑粘稠还在跳动的黑心被五指紧紧攥住,发臭的血冰冷刺骨不断挑逗着蛰季的神经。
心脏被徒手捏爆,黑血飞溅而出,沾染了蛰季一脸。
“咳咳。”蛰季吐出一口带金丝的鲜血,无力的站在少年倒下的尸体旁边。
心跳的好快但手脚开始冰冷,支撑不住瘫坐在少年满是血污的尸体上,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
白色的世界真的瓦解了,不再是先前用黄纸辅助构建的虚假瓦解。
青木见身体明显有异的蛰季,连忙跑上前去,牵着对方垂下的手将他依靠在自己胸膛上。
掌心温软的触感传来,和之前不同,现在由青木来让蛰季心安。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青木声音明显有些哽咽,像是对蛰季的状态表示惋惜。
“……,其实我只是脱力了,睡一觉就好了。”耳畔少女的关切,让蛰季感到舒畅的同时也稍显郁闷,只得用着轻柔的声音解释道。
青木这才反应过来,还未流下的眼泪湿润了眼眶。
阳光下,少女露出明媚的笑,只是那鼻子吹起的泡破坏了其美感。
搂住蛰季的手更加用力,那鼻涕泡破灭的同时一滴浊泪滑过一行清迹,虚惊一场之后的笑容如果被蛰季看见又将会是他最难忘的回忆之一。
“走,我们回家。”
青木艰难的用公主抱抱起昏睡过去的蛰季,可能是因为并不怎么运动的缘故,手臂还有些打颤。
但并未选择更换姿势,这是青木的一点小小的恶趣味,以及她对醒来时朦胧记忆的留恋,想让蛰季也感受一下。
阳光拉扯着二人的影子,慢慢的拉长,渐行渐远。
(啊!我为什么不能将故事停在这里?!)
“青木啊~”老人从老家的门口处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的对着青木的背影询问道。
青木想要离开的脚步一顿,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回眸眼底的冰冷让老人的心不由得一颤。
哪怕看见了青木怀中昏迷过去的蛰季,那个少年也已经死在了那里,原本蠢蠢欲动的心瞬间被按死了。
直到,身后传来林金的一句:“张先生的计划成功没有?!我的彩礼有下落了吗!”
是啊,已经临门一脚了,要放弃吗?
如果只有自己一把老骨头可能还不行,但自己的宝儿可是一个男孩,还能比不过招娣那个小妮子不成?
青木察觉不妙,带着蛰季连忙向外跑去,也顾不得那浪漫的氛围了。
可抱着一个累赘,以及长期没有过训练,哪怕起初还能跑的比那个虚胖的林金快些,但体力很快就跟不上了。
摔倒在地面,灰尘沾染了衣角,碎石擦破了手肘渗出点点殷红。
“呼――”心脏快要跳出来,额头的汗珠滑过脸颊,嘴角吐出炽热的喘息。
青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身前,那用着充斥欲望眼神望着自己的林金。
对方那不加掩饰的打量着“商品”的行为引得青木一阵恶寒。
咬着下嘴唇,紧张的攥紧自己的手。
“怎么不跑了?翅膀硬了是吧?”林金大口喘着气,用手撑着膝盖,以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嘲讽道。
“怎么不叫你那小白脸起来呢?!还有你,踢我裆是吧?用刀刮我脸是吧?你就是个赔钱货,没了男人什么都不是!”
林金没有第一时间去理会青木,而是发狠泄怒般的踢向倒在地上的蛰季,脏兮兮的鞋尖陷入柔软的腹部。
蛰季的身体在地上摩擦了一小段,身体弓了起来。
在他看来青木根本算不了什么东西,只不过一个躲在男人身后的贱货罢了,所以他先去踢向青木的靠山又一次没有吸取教训的忽视了青木。
故技重施的把戏,简单却又高效。
林金的裆部再度遭受重创,只不过这一次青木没有再趁机逃跑,而是踢向林金的腰间将下盘虚浮的他踢倒在地。
面露痛色,林金用手捂着下体哀嚎着,发抖的想要说句狠话威慑一番青木。
但被去而复返的青木,拿着从路边捡的一根木棒用力打向林金的脑袋。
发懵的林金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只听一声清脆的断裂,木棒断成两截,一截攥在手中,另一截又飞向路边的草丛之中。
不加思索的想要以最泄愤的报复着林金,木棒断了继续用脚踹。
直到路边又传来一声慌张的呵斥,几个人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
青木扶起被抛弃在地上的蛰季,拖着对方也顾不得半死不活的林金就继续跑。
封闭的落后的村子更像一个大家庭,行之龌龊都心照不宣的隐瞒甚至加入其中。
他们并不像老人那般看重林金,但他们从做出这些事的青木身上感受到了权威的挑衅,所以他们必须遏制住这个源头。
否则,他们望着自己的妻女,幻想着她们和青木一样反抗自己,怎么能坐的安稳?
青木是这个重男轻女村子的异类,是他们共同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