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二零二四年十一月五日,晚十八点二十分。
钱本草:“今晚有什么话?”
庄周梦蝶:“还没想到,等几分钟。”
钱本草:“好的。”
庄周梦蝶:“……”
钱本草:“想到没有?”
庄周梦蝶:“想不到更好的回忆了。聊聊我在上海打工,遇到的几个朋友。”
钱本草:“可以,你说。”
庄周梦蝶:“我先说一下他们的名字吧,不然等会忘了。”
钱本草:“嗯。”
庄周梦蝶:“张培,郭康康,不知名字的陕西大哥(或者是忘记了,只是个把月或者一个星期的临时工),陈什么(广西人,挺好的,但也忘记了),四川的(也忘记了,遇到过三四次,我比他大三四岁吧,他经常给我打电话,我后来不接了,觉得没意思,我也起不来,干脆拉黑,删除了),湖北的。江苏的叫什么家正(忘了),去搜了一下,记有。叫邱家正。还有一个四川的大哥不知道名字,还有一个写小说的山东忘记名字了。应该没有了。”
钱本草:“还不少啊?”
庄周梦蝶:“没有经常出门工作,不然只会更多,我觉得我还挺有人缘。”
钱本草:“为什么?”
庄周梦蝶:“可能因为老实。”
钱本草:“他们人好吗?”
庄周梦蝶:“我的性格虽然老好人,但还不至于混蛋也认做朋友。性格都不错,虽然不能说是好人,但不坏。中等人。不是那种把你当傻子骗的人。纯纯畜生的早被我赶走了。来到身边也赶走了。”
钱本草:“这样很好。”
庄周梦蝶:“哦!还有一个,应该是还有两个,一个叫谭祖怀,一个叫陈会选。”
钱本草:“还有吗?”
庄周梦蝶:“没有了。或许还有,那先写这些人,不够在想。”
钱本草:“好。那开始吧?”
庄周梦蝶:“嗯。我们按时间顺序来说?”
钱本草:“可以。”
庄周梦蝶:“第一个是邱家正。这人不好不坏,估计是被带偏了。哎!可怜的孩子。”
钱本草:“怎么说?”
庄周梦蝶:“他跟着我的时候还挺好的,后来跟那些人混就变坏了,懂得欺骗了,骗钱了。骗我的钱。”
钱本草:“很多?”
庄周梦蝶:“不多,几十块而已。”
钱本草:“你们怎么认识的?”
庄周梦蝶:“我是去到车墩,流浪街头后,知道了劳务,找到了一份工作。那时候就认识了。”
钱本草:一共认识了四年?还是说几天时间就分别了?”
庄周梦蝶:“认识了四年。”
钱本草:“展开说说。”
庄周梦蝶:“先说说上班的事吧。”
钱本草:“好。”
庄周梦蝶:“我们去上班的地方距离彻底十五公里左右,有一次我们下班,他没找到我们的班车,因为人很多,我也找不到他。并且我们是做大巴车的,我也不知他上车了没有,还有就是我们刚认识几天,我还只跟他说过几次话,不熟。可是第二天的时候,他说,“昨天我没找到车,车全走了。”。”
钱本草:“你说什么?”
庄周梦蝶:“我问他,“那你怎么回去的?打车的吗?”。”
钱本草:“他说什么?”
庄周梦蝶:“他说,“我哪有钱打车啊,我打电话问某姐,她说我们的车是过去了的,你没坐上车是你的问题了,你打车回来我们是不报销的,如果是我们的大巴车没有过去,那你打车回来我们肯定报销,但是去了你没找到车这跟我们没关系了。下次找找熟人,一起出来啊。”。”
钱本草:“所以,他走了十五公里的路?”
庄周梦蝶:“是的。当时我觉得他傻,后来我从江苏走到上海,才知道自己傻。哈哈哈哈哈。”
钱本草:“然后你们就熟悉了?”
庄周梦蝶:“后来他跟着我一起下班,加了好友,我们就熟悉了。”
钱本草:“后面几年是怎么联系的?”
庄周梦蝶:“他也一直在车墩,没有离开过,不然就不会联系了。”
钱本草:“他和你一样当了大神?”
庄周梦蝶:“没有。那时候他才从学校出来不久,还不到十八岁,还差几个月才到十八岁。他是跟着他爸爸的。住在他爸爸宿舍。我还去过他宿舍几次呢。我不上班的时候去找过他几次,然后就越来越熟悉了。我还请过他吃过许多次饭。饭钱我想想,几百块是有的。”
钱本草:“他请过你几次?”
庄周梦蝶:“零次。”
钱本草:“你怕不是被骗了吧?”
庄周梦蝶:“我当他是孩子,还有就是我在车墩没有一个朋友,当他是朋友。所以没有计较。”
钱本草:“你很孤独?”
庄周梦蝶:“十分孤独。”
钱本草:“然后呢?”
庄周梦蝶:“有一天他说一句话,我十分生气。”
钱本草:“他说了一句什么话?”
庄周梦蝶:“他说,“我爸知道我跟你玩,问我说你是哪里人,我说你是广西的。他说让我不要跟你玩,你们广西传销很多,怕我被你骗了。”。”
钱本草:“你因此生气?”
庄周梦蝶:“我也没有很生气,但他跟着我,一直都是我花钱,不上班我们出去玩,转大街,还去少有人路过的地方,他不会骑自行车,我教他,他也很快就学会了。他这么说我就有些生气了。”
钱本草:“你说什么?”
庄周梦蝶:“我说,“你跟着我玩,一直都是我花钱,你可没有花过一分钱啊!我能骗你什么啊?”。”
钱本草:“啊!你这么说好像真的成传销了,传销开始之前不都这样吗?”
庄周梦蝶:“哈哈哈哈哈,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啊!哈哈哈哈。”
钱本草:“那你是不是传销的?”
庄周梦蝶:“我当然不是,我也不懂广西原来有很多的传销。后来才知道的。”
钱本草:“他说什么?”
庄周梦蝶:“他说,“我没有说,我只是告诉你我爸这样说,我没有说啊。”。”
钱本草:“然后?”
庄周梦蝶:“然后没有了,本来也没什么。继续玩。我那时候已经开始做大神了。”
钱本草:“此后经常见面?”
庄周梦蝶:“他还年轻,也不怎么上班,我已经开始懒了,也不上班。一起玩的时间很多。”
钱本草:“花钱吗?”
庄周梦蝶:“很少,不过是一瓶饮料,几个馒头肉包子,偶尔一顿饭。”
钱本草:“也不少啊!难道他没出一分钱吗?”
庄周梦蝶:“没有过。但那时候我没在乎,主要是开心嘛!不过隔了一两年后,他过来找我,让我请他喝水,吃饭。”
钱本草:“你怎么做?”
庄周梦蝶:“我当然愿意啊!不过那时候他已经十九岁,二十岁了,也已经上班很久了,我们见面也少了。我想起了几个月前,我们见面,也是我请他的,我就故意试探。”
钱本草:“怎么试探?”
庄周梦蝶:“我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都是我请你的,你还没请过我呢,这次你请吧”。”
钱本草:“他怎么说?”
庄周梦蝶:“他说我没钱了,下次吧,下次,下次我请,这次你先请。”
钱本草:“哈哈哈……我真觉得你是冤大头了。你自己没觉得吗?”
庄周梦蝶:“我没觉得,我觉得他人不错的,没有那么坏。真的不坏。”
钱本草:“那你请他了吗?”
庄周梦蝶:“我有点失望。我问他,“你没钱?我不上班都还有几千块,你怎么会没钱呢?这几个月你都在上班啊。”。”
钱本草:“他说什么?”
庄周梦蝶:“他说,“我钱都在卡里,我爸帮我保管的。他怕我乱花钱。”。”
钱本草:“你信吗?”
庄周梦蝶:“半信半疑。”
钱本草:“那你最终怎么做?”
庄周梦蝶:“我请他去吃饭了。”
钱本草:“哈哈哈。和他还有别的记忆深刻的事吗?”
庄周梦蝶:“有。”
钱本草:“是什么?”
庄周梦蝶:“是买饮料的事。我买饮料都不敢买八九块的,都是买便宜的,希望能省点钱,他每次都是拿贵的,七八九块。”
钱本草:“七块以上贵吗?”
庄周梦蝶:“有四五块的啊!更何况我没上班啊!他也知道啊!而且是我请的啊。开始我只是心疼,多了我就说,“这个有点贵,那便宜点的吧。”。”
钱本草:“他怎么说?”
庄周梦蝶:“他说,“哦!好的,我换一瓶。”。”
钱本草:“人还挺好!?”
庄周梦蝶:“是。他人还是不坏的。”
钱本草:“后来还有联系吗?”
庄周梦蝶:“几年后我们见面少了,他接触的朋友越来越多,有一次在劳务见面,他已经学会抽烟了,和一帮比我还大几岁,十几岁的人一起抽烟。”
钱本草:“你怎么说?”
庄周梦蝶:“我看到他,喊他,“家正。”,他走过来,我跟他说,“少抽点烟。”。”
钱本草:“他说什么?”
庄周梦蝶:“他说,“男人抽烟是正常的”。”
钱本草:“你怎么说?”
庄周梦蝶:“没聊几句,他就跑过去,和那些社会人一起谈天说地了。”
钱本草:“后来还有联系吗?”
庄周梦蝶:“有一次,是疫情期间,他父亲不在上海了,在江苏老家工作,好像是南京?他一个人来上海工作的。他跟我要钱买东西吃,那时候我身上还有七八千,或者四五千,我也忘记了,七八千应该是没有的。五千到六千吧。”
钱本草:“你给了吗?”
庄周梦蝶:“他不是那种骗吃骗喝,把我当成白痴的人。还有良心的。只问我要十几块。所以我给了。”
钱本草:“他还了吗?”
庄周梦蝶:“开始我还问他,他说过段时间吧。后来我就没问了,我没问他他也没还了。”
钱本草:“这还你说有良心?”
庄周梦蝶:“总之我觉得他人不坏。只是没有人教他。。”
钱本草:“怎么说?”
庄周梦蝶:“他母亲不知道是不在人世了,还是再嫁他人了。我没问,但从侧面也知道了。”
钱本草:“你可怜他?”
庄周梦蝶:“嗯。”
钱本草:“或许他并不是好人?”
庄周梦蝶:“那他也不是坏人。我分的出来的。”
钱本草:“后来还有联系吗?”
庄周梦蝶:“我准备回老家的时候,跟他说了一声,我回到老家还有联系,但是有一次他问我要钱。”
钱本草:“多少?”
庄周梦蝶:“二十。”
钱本草:“你给了?”
庄周梦蝶:“给了。”
钱本草:“他还没有?”
庄周梦蝶:“没还。”
钱本草:“没还?”
庄周梦蝶:“不但没还,他还把我删了。”
钱本草:“哈哈哈。怎么回事?”
庄周梦蝶:“他问我,我说,“最近没上班吗?”。”
钱本草:“他说什么?”
庄周梦蝶:“他说上班了,等我明天给你。”
钱本草:“没还?”
庄周梦蝶:“我给他钱,我就没想过他会还。这二十块钱,我不至于问他还,还不还无所谓的。但他都这么说了,我当然问一声了。”
钱本草:“他这么说?”
庄周梦蝶:“他说,“过几天吧。”。”
钱本草:“你过几天又问了?”
庄周梦蝶:“嗯。”
钱本草:“然后他就删了你微信?”
庄周梦蝶:“是的。不问还好,一问他就删了。”
钱本草:“呵呵。我觉得他已经不是你说的有良心了。”
庄周梦蝶:“哎!他原本是好孩子的。”
钱本草:“他并不比你小多少。”
庄周梦蝶:“小三四岁啊。在我看来就是孩子。”
……
钱本草:“接着下一个?”
庄周梦蝶:“我说了那么多人,没想到只说一个就差不多够了。估计明天还能接着说,不过明天可以说完了。别的不能说那么多,没有过多的交集。哦!郭康康,就是我借了他两千五百块的那个,他还了。他很值得一说。”
钱本草:“啊!那么多钱,你敢借?”
庄周梦蝶:“我只借给过他一个人。”
钱本草:“他值得信任?”
庄周梦蝶:“很值得,他也还完了。”
钱本草:“如果是邱家正,你会借吗?”
庄周梦蝶:“不会。”
钱本草:“如果你不知道他骗过你呢?”
庄周梦蝶:“也不会。”
钱本草:“为什么?”
庄周梦蝶:“因为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人不能说很坏,但也不知道信任。就是小钱无所谓,就当找一个说话的人,并且一个不讨厌的人。就当谈资了。”
钱本草:“原来如此。接着说第二位?”
庄周梦蝶:“其实,我有点不想说了,字数好像差不多了。”
钱本草:“能写个六千字吧?”
庄周梦蝶:“其实是可以的。不然不说第二个了,继续回来说说他?还是有很多可以聊的。。”
钱本草:“行啊,你说吧?”
庄周梦蝶:“有一次我请他到他们附近菜馆菜饭,他说菜不好吃,我有点尴尬。”
钱本草:“真的不好吃吗?”
庄周梦蝶:“我吃是挺好吃的,不难吃我都觉得好吃。他说这话还挺大声的,这是小餐馆,老板没客人了,就坐在那儿,怎么不尴尬呢。”
钱本草:“老板说什么吗?”
庄周梦蝶:“老板没说话。”
钱本草:“你呢?”
庄周梦蝶:“我说,“很好吃啊!你不会吃。”。”
钱本草:“他怎么说?”
庄周梦蝶:“哈哈哈哈。我有点为他智商捉急,他说,“不好吃,你看这……看这……”,噼里啪啦指点。我是真的尴尬死了。吃完后就走了。其实真不好吃说一说是没什么的,但是不是不好吃的,是真的挺好吃的。只是他觉得不好吃。也可能他跟他爸吃的饭好吃过。也有可能他吃什么饭都觉得不好吃。我在和他上班的时候,吃的盒饭他也说不好吃。不过那盒饭确实不好吃。”
钱本草:“还有别的事吗?”
庄周梦蝶:“我教他骑车的事吧。”
钱本草:“说说?”
庄周梦蝶:“我们到车墩一个小学附近去,那边人很少,不是往达丰这边啊,是往有火车那边去,是车墩站那边去。那里的人很少,我骑着自行车,因为他舍不得扫车,我就推着车走。去到小村子,那里偶尔才有一个人。他就说,“你怎么会骑自行车的?”。”
钱本草:“你怎么说?”
庄周梦蝶:“我有点好奇,我说,“你不会吗?”。”
钱本草:“他说他不会?”
庄周梦蝶:“嗯。他说,“我没学过。”。”
钱本草:“你说什么?”
庄周梦蝶:“我说,“不如我教你吧?”。”
钱本草:“他说什么?”
庄周梦蝶:“他说,“好啊!”。”
钱本草:“然后你就教他?”
庄周梦蝶:“嗯。我帮他按住后座,让他不至于摔了。试了几次,他自己就会。”
钱本草:“这么快?”
庄周梦蝶:“不熟悉。弯来弯去。写了很久才熟悉的。学了三天才敢去大街上骑。”
钱本草:“开心吗?”
庄周梦蝶:“很开心的。觉得很有成就感。那时候什么都不想,好像跟在学校的时候一样。无忧无虑的。哈哈。”
钱本草:“后来怎么染上了手艺活?”
庄周梦蝶:“手艺活一直都有,只是和他一起玩的时候,少可以写而已。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的。然后我就彻底放开手脚。没日没夜的做手艺活。哎!”
钱本草:“不谈你的手艺活了。你们还有别的趣事?”
庄周梦蝶:“有。我说一件。”
钱本草:“嗯,说吧。”
庄周梦蝶:“有一次他突然联系我,说,“我能不能去你那里睡几天?”。”
钱本草:“你怎么说?”
庄周梦蝶:“我说,“你没地方睡了?”。”
钱本草:“他说什么?”
庄周梦蝶:“他说,“最近没上班,没钱了”。”
钱本草:“你让他去吗?”
庄周梦蝶:“我让他去了,他睡了几个晚上。后来我准备回家的时候,嗯,疫情期间,她也说了这么一件事。”
钱本草:“你怎么说?”
庄周梦蝶:“我拒绝了。”
钱本草:“为什么?”
庄周梦蝶:“因为我不确定他是不是阳了,我怕死。拒绝接收。过几天封了,出不去进不来。刚开始几天还有人翻墙,后来墙都没法翻了。都知道了,有人盯着。你翻出去就被进来了。”
钱本草:“他那时候在外面流浪?”
庄周梦蝶:“我不知道啊!应该不至于吧。他说住在大宿舍里。”
钱本草:“大宿舍?”
庄周梦蝶:“就是一群人住的地方。我是不喜欢那种地方的。”
钱本草:“怎么说?”
庄周梦蝶:“一天十五块,一个月四百五十块。我自己租个房间才六百块呢。值得吗?划算吗?和那些人住一起,不害怕吗?都不认识啊!不是学生,不是朋友。行李箱都不安全啊。那种地方什么样的人没有?。”
钱本草:“确实是不划算啊。”
庄周梦蝶:“现在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钱本草:“还在想他?”
庄周梦蝶:“不写这篇日记,我都想不起来了。不过那段时间,那段岁月,忘不了了。不是为了他,为了我自己的经历。”
钱本草:“他是怎么变坏的?”
庄周梦蝶:“其实我有一点没说。”
钱本草:“是什么?”
庄周梦蝶:“我觉得他脑子有点问题。”
钱本草:“真的?”
庄周梦蝶:“或许是情商太低,或许是真的有问题吧。不好说。”
钱本草:“怎么说?”
庄周梦蝶:“有时候觉得他像一个老实人,但有时候又觉得他奸诈狡猾(不是奸诈狡猾,是那种没有良心的混混,简称坏蛋)。所以,我才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因为老实人和坏种不能是一个人吧?”
钱本草:“会不会是他伪装的?”
庄周梦蝶:“不会吧。我的描述不是很清楚,他和我大舅家的大表妹差不多。应该说是脑子不太清醒。有一点昏沉沉的。”
……
钱本草:“没有话聊了?”
庄周梦蝶:“基本上都写完了。”
钱本草:“随便聊聊?”
庄周梦蝶:“我想聊一些曾经谈过的话,但是想想,算了,也记不清了。我们随便聊聊他吧。”
钱本草:“他距离你住的地方远吗?”
庄周梦蝶:“挺远的。虽然他也住在车墩,但我骑自行车过去也要半小时。”
钱本草:“他过来呢?”
庄周梦蝶:“他过来的话,一直说走路过来的。”
钱本草:“他不是会骑自行车了吗?”
庄周梦蝶:“回了啊!所以我很奇怪,他过来我都出去小区接他,每次看他走过来,我都问,“怎么走过来的?不扫个自行车?”。”
钱本草:“他说什么?”
庄周梦蝶:“他说我习惯走路,没多远。说完还有点憨憨的。哈哈。因此我才说他人不坏啊。”
钱本草:“他是跟了坏人?”
庄周梦蝶:“是的。跟他们久了,难免染上不好的习惯。可惜了一个好孩子。”
钱本草:“你觉得他还会好吗?”
庄周梦蝶:“总不会坏吧?”
钱本草:“或许吧。”
庄周梦蝶:“有一次他说,“你有某某某哥联系方式没有?”。”
钱本草:“你说什么?”
庄周梦蝶:“我奇怪,我说,“你说的是谁?我都不知道是谁啊!”。”
庄周梦蝶:“他说。你不知道他是谁啊?车墩这里很多人都认识他,他很厉害的。”
钱本草:“所以说,你还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庄周梦蝶:“我不知道。但他好像很自豪。有点混混气息。我那时候觉得和他不是一路人了。很难走到一起了。”
钱本草:“这是缺了母亲教育,跟一群社会混混混一起了。”
庄周梦蝶:“可惜了一个好孩子。真庆幸我有母亲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