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菜,”一道甜美的嗓音落入银洋的耳朵道。
在这种情况下,这道嗓音于他来说,不是天籁之音,而是聒噪,一想到颜如玉躺在哪里看笑话,故意气自己,银洋就一顿恼怒。
你说任你说,把你当说说,反正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怕甚。
闷着不说话的银洋,看着面前的小个子,双手摊开,渐渐地闭上眼睛。
再度被牵制的玲玲等人,又投入到战斗当中,面前的另一个老男孩,仍旧悍不畏死的朝着银洋走去。
这些个老小孩,没有思想,没有感情,也不会魔技,他们就像一次性物品,可以随意舍弃的那种,不知道为何而生,为何而死,活脱脱的行尸走肉。
察觉有人靠近,银洋脸上浮现出铁青色,脸庞绷紧,紧咬着牙关。
“吸魔!”
天地间的魔力仿佛受到牵引,飞速朝他这边涌来,还没等进入体内,银洋已经开始活动身体,他要一边战斗一边转化,意味着补充时间会被拉长,整体也会感到沉重的疲惫感。
一星半点的魔力,进入体内,如石沉大海一般,银洋学程爽一样,进行压缩,只是他这瘦弱的身躯,看着还是很瘦弱的样子。
若仔细看去,他的两只手掌泛着赤色光芒,将进入体内的魔力压缩到体表,看来还是有点效果的。
老男孩抬起手掌时,要直指银洋咽喉之时,他睁开了眼睛,只是抬了抬手,很轻松的握住对方手腕,又伸出一个,再度被握住,无奈下,老男孩一记鞭腿扫过,银洋也不躲避,直接将其踹出去三四个身位。
没有启动幻影步,银洋一步一个脚印的同时缓慢的吸收着魔力。
走进后,也不着急,等对方站起来,手起刀落,一记手刀,将面前的老男孩头盖骨敲出裂缝来,可谓是做到了一击毙命。
老男孩身体瘫软的倒在地上,周围却没有任何人关心他,整个战场毫无人性可言,唯有杀出一条血路,才是这里所有人的归宿。
没有分心的玉秀,这会也能独当一面,与一位魔者不相上下,打的有来有回。
看都没看身前的尸体,擦了擦溅射到脸上的血迹,银洋转身,一刻不歇的朝着玉秀所在方向走去。
黔驴技穷的她,还是正面战力不足,一个疏忽,被对方抓住破绽,重拳打在肩胛处,像断线风筝一般,在空中滑出曼妙的姿态,含泪倒地。
忽然,注视到这边的张世,两眼放光,三四个跨步下,快速临近,正要掏出绣帕对玉秀挥洒之时,银洋探出手掌,抓住他的手腕。
忽然,眼睛的余光看到一老男孩要把玉秀拖走,连忙将张世甩到对方身上。
老男孩连忙松手,扶着自己的少族长,张世恼怒道:“气煞我也,又是你坏我好事!”
“回头再收拾你,”银洋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道。
将玉秀转移到附近树林,她自己躺了一会,缓缓直起上半身来,脸和头发上挂着树叶和碎土,加上天色下着淋淋小雨,活脱脱一个调皮孩子玩泥土的搞笑模样。
看到她这个样子,银洋微微笑了笑。
第一眼看到对方笑自己,玉秀也没在意着装,刚想呵斥几句。
一道闷雷在耳畔响起,白光闪烁间,将银洋映照的不像个人,倒像是个鬼。
先是大声大叫一声,再接着是捂着嘴。
看她这个样子,挠了挠头,银洋不解道:“你叫什么,不会是刚才的战斗伤到哪里了吧?”
“你别关心我了,前方的战时要紧,”玉秀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道。
“已成定局的事情了,多一个,少一个,又能改变的了什么呢?”看了看战场,银洋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消沉道。
一副关心则乱的他,手忙脚乱地上前为其检查伤势。
额,好娇嫩的小手,体态盈盈一握,别说,玉秀要是文静点肯定很好,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身上的药材味道太浓了,跟河洛村的老医生差不多,自打小时候记事起,一发热咳嗽,仆人就带自己去看病,顺带着拿些药回来吃,苦的银洋差点吐出来,严重点的还要直接刀具拉开皮肤,撒上药粉,那个痛啊,至今记忆犹新,包括身边一些个同龄的孩子也是一样的境遇,苦喊声响彻整个屋子,不是叫母亲就是叫父亲,唯独银洋自己咬着牙,不吭不响的。
“不会就别动手啊,小心我告你非礼良家少女子,”拍掉对方的手,玉秀警告道。
“我得对你负责,万一你出事了,我回河洛村,怎么面对你的父母,况且,出门在外,长兄如父的!”银洋苦口婆心道。
说完,不待玉秀运量措辞,银洋替她转了个身子,看看身后有没有暗伤,当然啦,只是看看,没胆子上手探索了,主要怕被怀疑,不然,以玉秀的脾气,那可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怼了。
背对着银洋的她,脸上竟浮现出一抹微笑,当然,仅仅是一瞬间,转过身后,便将其隐藏起来了。
“彩云易碎琉璃脆,世间好物不坚牢,”银洋感叹道。
美好的事物总是那么容易消失,自然是要小心翼翼的保存起来,自当珍惜。
“没看出来,你还会作诗,在哪里学的,”玉秀惊奇道。
“没有,在书上看到的,以前觉得没啥,现在看来那会的自己有些浅薄了,”银洋随手掐断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道:“你是不是又要说些关于药材方面的问题。”
“别乱采摘,这也是一种药材,可以清热降火、舒肝明目、祛湿止痒、滋补脾胃等功效,”玉秀情不自禁提醒道。
“药材方面你还挺用心的嘛!”银洋没有回头,始终注视着战场。
“那可不,这是我最感兴趣的地方,也是我的强项,”说起这个,玉秀挺胸直立,颇为自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