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家伙发疯走了,不然啊,自己指定得被暴打一顿,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实力悬殊,这是硬伤。
“咚咚。”
急切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发出,俩人狂奔着朝宿舍跑。
“你打不过他啊?”玉秀气喘吁吁,忍不住开口道:“怎么,你还怕他?”
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因为收不回来。
“我会怕他?只是没时间跟疯子一块玩罢了,暂时怕而已。”最后一句,银洋说的很小声道。
低着头,玉秀不敢与其直视,双方各自喘息片刻后,银洋忽然道:“你叫谁不行,非要叫程阴来干嘛,说不定就是他指使的呢?”
顿感委屈的玉秀,低着头,嘴里小声嘀咕道:“能叫来人就不错了,我那知道是不是他指示的。”
认识到自己是在无端发火后,银洋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闭上眼睛片刻后,突然向后倒去。
等她抬起头,看向银洋的时候,已经要触及地面了,根本来不及搀扶,吓得玉秀脸色惨白,自我喃喃道:“不会是刚才的对碰,被人暗算了吧。”
将他的身躯放平,玉秀静下心来,抚摸着脉象,细细诊断起来,虚濡,浮而细软,是暑症。
玉秀是一边倒水,一边敷湿毛巾,没有用冰块,是因为冰块在家族中是要汇报给长老以及少族长,通过后,才能去库房领取。
之所以这么复杂,是源于冰块的作用可以保证食材不坏,还能用于夏天降温,解暑纳凉,保存冰块的冰窟,需要常年魔力灌注,每隔一段时间还要请水系魔者来加入水系精华,以保证冰冻的稳定性。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呢?”
银洋张了张嘴道:“渴。”
听到声音,赶忙将杯子递到嘴边,见他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玉秀只能亲历亲为。
“谢谢啊!”银洋道。
玉秀扭过脸,吐了吐舌头,他还知道谢人。
忙的差不多,玉秀告辞离去,只剩银洋一个人躺在床上,捂着胸口,无病呻吟道:“还是修心不够啊!”
“修心比起修力,强度可不是差的一星半点,”颜如玉道。
门外,玉秀没有离开,身子挨着屋门,屋里没有人啊,他在跟谁说话,还是说他藏的有人?他藏人干嘛,带着心中疑问,本能的要打开门,忽然,心中升起一丝念头,冷静分析道:“不行,即使跟他关系再好,也不能如此唐突,说不定是他在自言自语呢,谁还没点小秘密啦。”
身心疲惫的银洋,感觉脑部传来困意,忍不住就要睡去,可手上又传来刺激,让他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不知不觉间,一股暖流,流入心脏位置,大脑受到刺激后,自然而然睁开眼睛,本能的坐起身子,盘膝运转体内魔力。
这股暖意,让他心情得以平复,忍不住道:“谢谢。”
“别这,我只是不希望你不积极,从而变得消极对待生活。”
点了点头,银洋觉得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只能停留在魔力初级、中级、亦或者高级,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修心上出现了问题,说白了就是思维、逻辑、认知上。
“你得先把一些东西戒掉,然后再去想一些事情,如若不然,那就像脚上戴着枷锁,步履蹒跚,极为不便。”
又点了点头,银洋觉得对方说的煞有道理,不愧是读过书的人啊!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知道的还挺多嘛。”
“我小?你知道个屁,”颜如玉反驳道。
“哦,难不成你是老太婆?”银洋严肃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点都不注意语言文明,一天天的屎尿屁。”
支支吾吾半天,颜如玉眼眸转动一下道:“你没听说过女子早熟嘛,肤浅。”
“对对对,您说的对。”银洋还有点了点头道。
“咚咚!”
敲门声响起,银洋倒是想不起来谁会来找自己,停顿片刻后道:“谁啊?”
“我。”
听着好耳熟啊,银洋挪了挪身子,尽可能背靠着床头道:“进来。”
看到是玉秀,先是一愣,又继续躺下。
“怎么又回来了。”
“这不是怕你有事嘛,特地再回来看看,你一个人的怪孤单。”
“没有,没有,”银洋摇头道。
看他老老实实躺着,玉秀从盘子里拿出石榴,切开,品尝道:“一个人多没意思,你看这石榴,一个打开,榴开百籽,多籽多福。”
“这话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想看看程哥屋里有么有金屋藏娇。”
“藏娇?我就纳闷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没发现这屋有女子的气息嘛?”玉秀环顾四周道。
摇了摇头,银洋脸不红,心不跳,强装镇定道:“没有,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对啊,我为啥要强装镇定,分明就没有不是嘛?
玉秀狡黠的眼眸,随之转动,亮光一闪而过,心中腹诽道,你就可劲装吧你。
“这么说,我就是那名女子咯?”玉秀似笑非笑道。
顺了顺气,银洋道:“我又没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