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德王爷这么说,墨景献额头的青筋已经暴起,可他又不能在墨尧泽面前做什么,只能忍耐。
“阁下认识我?所以阁下果然是因为外面的谣言才闯入庆王府的吗?”
“既然阁下是冲我来的,为什么还要对永凰妹妹下手?永凰妹妹何其无辜,差点被你玷污了清白!”
德王爷还迷迷糊糊的,听到墨景献这么说,也还是没回过神。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墨景献,“你在说什么?我的美人呢?你答应过我的事都忘了?”
墨景献暗暗攥紧拳头,明白小厮和暗卫肯定没有办好他交代的事!
而德王爷这个蠢货,还没发现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若是再不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定会被这个蠢货害死!
墨景献的脑子转得飞快,突然福至心灵,转头看向墨尧泽。
“圣上,这个人分明就在胡言乱语,污我清白,这些日子来,实在有太多人陷害我了。”
“先前便有人冒充我的模样,当街刺杀魏大人,让我背上了骂名。”
“如今旧事重演,背后的人分明是想把我往绝路上逼!请圣上替我做主!”
墨尧泽眼睛微眯,“景献说得有道理了,来人啊,先把这人押下去严加看管。”
“待朕联络北疆的可汗后再做定夺。”
这下德王爷彻底清醒了,他瞪大眼睛看向墨尧泽。
“大周皇帝?我……我这是在哪?”
一旁的福海皱起眉头,“大胆,见到圣上不行礼,还如此无礼!简直罪加一等!”
“快点把他带下去,别让圣上看着心烦!”
御前侍卫上前把人押下去时,德王爷立刻拼命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我可是北疆的德王爷!大周皇帝,你没资格把我关起来!”
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已经逃脱不了被关起来的事实。
墨尧泽淡淡道:“景献,今日发生了不少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你放心,只要你是清白的,朕一定会替你主持公道。”
听到墨尧泽这么说,墨景献就皱起了眉头。
看来,墨尧泽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说辞。
但事已至此,这件事只能从长计议。
“多谢圣上。”
说罢,他就起身告退了。
墨尧泽头也不抬,仿佛目光从头到尾就没有从奏折上移开过。
夜晚。
御书房烛火摇曳,门外只有福海和两个侍卫守着。
墨尧泽难得没有在批奏折,反而像是在等什么人。
这时,殿内响起了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墨尧泽才开口道:“来了?”
“是,让圣上挂心了。”
墨尧泽撑起身子,转头看向跪在殿中的墨修凛。
“回来就好。”他笑了笑,“一开始,朕还真信了神医的话,以为你依旧下落不明。”
“如今见你平安无事,也该把外头的暗卫召回来了。”
墨修凛沉声道:“臣隐瞒行踪多日,若非今日抓到了景献的马脚,也不敢在圣上面前现身。”
“朕明白你的用意。”墨尧泽淡淡道,“你不在京城这一个月,朕身边连个可用的人都没有,朕只能自己和他们周旋,实在是累极了。”
“明日臣便回府。”墨修凛说道。
没想到墨尧泽摆了摆手,“不着急,朕发现你不在京城里,他们都张狂得很,如今连北疆的德王爷都敢弄进京城来,简直是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在可汗进京前,你就继续隐瞒行踪,等可汗来了,你再现身。”
墨修凛一愣,“圣上打算召可汗再次进京?若只是为了处置德王爷,是否太过大动干戈了?”
墨尧泽浅笑,“德王爷到底是北疆的宗亲,自然要给足面子,同时也是为了给他们演一出戏。”
“他们一直在朕身边做各种小动作,朕实在疲乏得很,不如再给他们添一把火,让这火烧得更旺些。”
墨修凛顿时就明白了,他点了点头。
“臣遵旨。”
“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多搜集些情报了。”墨尧泽看向他,“将这些蛀虫一个个揪出来,谁也跑不掉。”
“是。”
墨修凛离开皇宫后,忍不住吐了口气。
接下来,要发生大事了。
翌日。
姜姒睁开眼时,便闻到屋子里有淡淡的花香。
她撑起身子,远远便看到花瓶里多了几朵娇艳欲滴的花。
姜姒起身走到花瓶前,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想不到墨修凛还有时间做这种事。
姜姒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正熟的两小只,便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容儿,你今日让厨房准备着孩子们爱吃的小菜,我今日要早些进宫。”
“奴婢明白。”
容儿替姜姒简单梳洗后,便目送着她离开了。
到了晟王府,姜姒就看到墨修凛和阿牛已经在院子里忙碌了。
她挑了一下眉,“你们两个怎么做起了洒扫的事了?”
阿牛不好意思道:“自从来到这里后,做的都是些浇花扫地的简单事就能吃到好吃的饭菜,我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今日就早起多帮帮忙。”
“结果还不小心吵醒了恩公,害恩公和我一起做这些杂事。”
姜姒笑笑,“看来你已经习惯王府的生活了,既然如此,今日就让阿凛带你去锦生那吧。”
阿牛一听,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今日我就可以去学医术了吗!”
“你可以先过去熟悉一下。”姜姒看向墨修凛,“那就麻烦你了。”
墨修凛点点头。
姜姒转身去换衣服时,便听到他突然问道:“喜欢吗?”
姜姒脚步一顿,轻轻说了一声,“还不错。”
说罢,她就走进了房间。
墨修凛笑笑,和阿牛做完手上的活之后,两人才走出了王府。
走到白锦生的家时,墨修凛就闻到了里面浓浓的药味。
他眉头微皱,白锦生病了?
这时,有一个妇人从隔壁走了出来,“哎哟,白神医怎么又这么早起来煎药啊,真是熏死人了!”
墨修凛一听,立刻上前道:“夫人,白神医病了吗?”
妇人摆摆手,“不是,我们先前问过白神医,他说是一个故人病了,他每日煎这么多熏死人的药就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