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众人神情,是如何震惊不解。
沈逐凰却当真是御风,停至了被悬吊于虚空的辛致身前。
而作为将辛致,悬吊在那处的灵线操控者——朗映怀。
他见到此般,师妹与那辛致,相对而立的情景,却是下意识地勾动手指——
想将吊缠着辛致的水蓝色灵线,直接崩断。
但摇摇欲坠的理智,撕扯着他。
让朗映怀停下了,这个可能会,破坏掉师妹谋略的危险举动。
【但……这一幕看着,果然还是太碍眼了!】
朗映怀心头发狠,手下结阵的速度,更快了几分。
引得站于他旁侧的商玺,在察觉到朗映怀的异状后,都没忍住侧眸,多看了他几眼。
那眼神,虽然依旧漠然,但内里之意,却很明晰。
就像是在问,说好了要同进退,保持相同进度——怎么你一言不发,就忽地开始卷了?
虽然商玺在看过后,依然不知道朗师弟这忽然之间,是受了什么刺激。
但他却是,也默默把速度,又提快了许多。
而照他们两人,现在的合作进度来看,至多两炷香,他们准备好的“礼物”,就能派上用场了。
而沈逐凰这边,她只刚站定在辛致身前。
那头光幕上,便传来舒语芙夸张的打趣声:“不是吧,师姐你竟是这般迫不及待吗?”
“也是,哈哈哈~”她娇笑一声,而后眼神连同声音,尽数冷下来:“他这般无用,眼看着便要死了。”
“师姐若不早些下手,怕是都摸不着热乎的。”
这话说得既无情,又满含嘲讽。
而如此模样,才也更像是,沈逐凰记忆中的舒语芙。
除却她自己,诸事万物,也不过只是——对方实现自身欲望的踏脚石。
而于舒语芙眼中,世间之人,也大概只分两种。
【对她有用】和【无用即死】。
沈逐凰抬手,剑尖点触在身前,辛致的喉结处。
她神情毫无波动,剑指辛致要害,目光却是稍稍移转,落至光幕那头,舒语芙的面上。
见舒语芙眼神同自己相触,沈逐凰微勾唇角:“你说得对,他确实快死了。”
“再不下手,便是迟了。”
“你……”舒语芙斜搭在软枕的手,寸寸收紧,面色于一瞬间,变得极为古怪。
【沈逐凰……百年不见,她是经历了什么?】
【竟是连这种荤话都听得,不仅听得,且还顺着我的话,接了下去?】
【难不成……她还真能对辛致,做出来什么不成?】
【可是怎么可能?!她眼界何时,竟可以放宽到这种地步了?】
【不是素来都是一副,你们都是烂泥,只她是白云在空中飘,谁都看不上的高洁样子吗?】
舒语芙全然想不通,沈逐凰怎会如此坦然地,说出这种同她性格,全然不相符之话。
若不是有先前之事打底,且能让她如此不爽,还能逍遥到现在的——
自她出生以来,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沈逐凰。
她几乎都要以为,眼前这人,只是和她记忆中那个,同生了一个模样罢了。
沈逐凰却没在意舒语芙的疑惑,她只不紧不慢地,以那锋锐剑刃,自辛致喉结处,向下,划开了辛致的衣领。
玉白的,其上裂纹交错,反而更添几分脆弱美的肌肤,随之坦露而出。
舒语芙:???!!!
“你来真的?!”
【沈逐凰她疯了吧?!】
“小师妹!”朗映怀这一声,可以说是,情绪激动到都有些过分失态了。
比他在沈逐凰面前,嘲笑鱼荀时,还要失态得多。
沈逐凰自是不愿多理会舒语芙,但师兄的话,她却是不会置之不理。
于是,她也并不回头,只口吻平静道:“师兄且看着,不必忧心。”
且看着?
不必忧心?
朗映怀连同身旁,虽未开口,但神情同样凝重的商玺。
两人闻得此言,神情于一瞬间,一言难尽之余,又隐隐透出几分扭曲来。
【看着什么,看师妹划拉别的男人衣物吗?早知……】
【早知师妹喜欢这个,就不该让晏师弟(师兄),一直好好穿着衣服的!】
【这,这论起身材来,晏师弟(师兄)数百年日夜苦修来的精壮身材……】
【这不比那个吊那儿的白斩鸡好看?!】
朗映怀双眸危险的眯起,目光逐渐移转到,身侧的商玺身上。
【要不,现在试试现扒一个,看看能不能……再把师妹吸引过来?】
突然被朗师弟危险眼神,锁定住的商玺:???
【朗师弟这个眼神,好像……有那么亿点点奇怪】
不等朗映怀,将他心头那危险想法,去付诸行动。
余光便见小师妹,手腕一转,剑光连挥过三重。
辛致上身衣物,破碎开来的同时,师妹的剑尖,也似乎是深刺进了对方的体内。
而后手臂一抬,剑尖一挑,便有一道银红交织的灵线,被她从辛致体内,生生挑出。
不等朗映怀和商玺他们,去看清那灵线是为何物——
便从那浮于虚空中的光幕里,听得一声,凄厉异常的惨叫。
那是——舒语芙的惨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