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三族联盟即将破裂
“徐公明何在!”
“徐公明何在,徐公明何在!”于禁扯着嗓子,连续喊了三声。
三声落下,就见一个浑身是血,手持开山斧的大将冲了过来。
此人,正是曹操麾下大将徐晃徐公明。
徐晃虽然并非五子良将之一,但是,却是外姓当中一位能征善战的猛将。
“徐晃,你率人把丢失的城墙,给我夺回来!”
“若不能把乌桓人赶到城下去,你提着脑袋来见我!”于禁语气严厉的下达了命令。
徐晃一拱手,沉声道:“若是夺不回城墙,我徐公明便不来见将军了,我自个从城墙上跳下去。”
说完这番话之后,徐晃带领一支兵马,朝着丢失的那段城墙杀了过去。
刚刚丢失的城墙还只有二三十丈,现在,已经接近五十丈了。
这一段城墙上的汉军在节节败退,乌桓人则是不断的从云梯上往城墙上涌。
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曹操的军中有很多新兵。
这些新兵打顺风仗还行,当乌桓人真正冲上城墙的时候,他们难免是有些手足无措了。
“杀回去!”
“杀回去,不许退!”
“不许退!”
徐晃带着一队精锐兵马,朝着前方冲杀而来,沿途之上,所有乌桓士兵,都被他用大斧扫飞出去。
“跟我冲!”
“把乌桓人赶下去!”
徐晃手中开山斧一扫,便是一排的乌桓士兵被扫飞出去,犹如断线的风筝一样。
将是兵的胆,在冷兵器时代,一员猛将能够起到的作用,毫无疑为是巨大的。
有了徐晃冲杀在前,原本正在溃败的曹军也鼓起了勇气,重新朝着乌桓人杀了过去。
“杀!”
“杀啊!”
这段城墙之上,战斗已经打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双方短兵相接,你来我往,近距离的搏杀,厮杀个不停。
城墙之上,倒地的尸体,甚至很快都会被人踩成肉泥,城墙上的排水沟,甚至都被血肉堵住了。
经过半个时辰的激战,徐晃成功的将乌桓人赶下了城墙。
然而,这才仅仅是战争的开始而已。
第一波的攻势虽然失败了,但是,他们成功的攻上了城墙。
这就说明,城墙上的守军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更多的乌桓军队,开始猛攻柳城城墙。
这一场夜袭,足足打了三个时辰,从上半夜,打到了下半夜,依旧在持续。
原本,贾诩的计划是趁着夜里,用吊篮把人送下去,去说服匈奴和鲜卑背刺乌桓。
但是,现在看这个样子,塌顿很明显是要打上一夜了。
一旦到了白天,他们再用吊篮往下送人,就会被乌桓人看到。
因此,贾诩果断的改变了计划,他让人换上乌桓士兵的衣服,混在乌桓人当中,假装是乌桓伤兵,从城墙上撤了下去。
此时,战场上都是乱糟糟的,有人往上冲,也有伤兵往下退。
再加上,天色黝黑,大家又浑身上下都是鲜血。只能够凭借着盔甲分辨双方士兵,根本就看不清模样。
贾诩派去的人,很快就混下了城,然后,分别前往鲜卑和匈奴的大营。
匈奴大营。
于扶罗到现在还没有休息,他派人时刻关注着战场上的情况。
“他奶奶的!”
“这个塌顿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这么不惜一切代价的猛攻。”
“就算是打下了柳城,他也划不来啊!”于扶罗喝了杯马奶酒,疑惑的问道。
一旁,他的儿子刘豹说道:“父亲,我感觉塌顿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咱们。”
“有事情瞒着咱们?”于扶罗看向儿子刘豹问道:“什么事情?”
刘豹心想,我怎么能知道是什么事情。
“不清楚,但是,肯定是有事情瞒着咱们的!”刘豹郑重其事的说道。
于扶罗心想,不知道,伱说坤儿?
这个时候,突然外面有一名匈奴士兵来报:“单于,外头来了一个汉军。”
“说是代替他们大汉丞相,来给咱们送一封信。”
“汉人?”
“敢来我的大营,不知道老子最烦汉人吗?”
“来人,把他给我烹杀了!”于扶罗一拍桌子说道。
刘豹连忙阻拦父亲,说道:“父亲,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是战场之上的规矩。”
“再说了,您好歹也见一见,弄清楚是什么事情,在再定夺不迟啊!”
于扶罗知道自己没脑子,自己的儿子有脑子,所以,他还是听从了儿子刘豹的建议,接见了前来送信的使者。
很快,侍卫便将信使给带来了。
这信使在于扶罗的中军大帐当中站的笔直,那是丝毫不惧。
“汉人使者,你见了本单于,为何不跪啊!”于扶罗朝着信使问道。
信使昂着脑袋,回答道:“强国使臣不跪弱邦之主,在者说来,你们匈奴连弱邦也算不上。”
“不过,区区的一个草原蛮夷部落而已。”
听到这话之后,于扶罗气的一拍桌子,怒喝道:“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砍了。”
“父亲,信!”
“先看信!”刘豹在一旁提醒道。
刘豹心想,你管他跪不跪干啥啊?
他是信使,是来送信的,你先把信要不过看看啊!
经过儿子一提醒,于扶罗这才想到了正事,朝着下面吩咐道:“把信给我拿来。”
信使将信递给侍卫,侍卫将信送到了于扶罗面前。
于扶罗好奇的打开这封信,他也很想知道,大汉丞相给他的这封信,这里头到底写了什么。
于扶罗打开信,左右看了看,然后,将信递给了儿子刘豹。
“我不识字,还是你念给我听吧!”于扶罗说道。
刘豹接过这封信,将信里的内容念给了于扶罗听。
听到乌桓山被攻破,乌桓的祭天金人丢失的时候,于扶罗的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没错,就是狂喜之色。
自从他们匈奴被冠军侯霍去病攻破了大本营,夺走了祭天金人之后,他们匈奴这百年来都抬不起头啊!
现在,乌桓人和他们一样的遭遇了。
毫无疑问,这以后受嘲笑的就不是他们匈奴人,而是乌桓人了啊!
这就好比,你几年前掉进了粪坑,你的邻居,朋友拿这件事嘲笑了你好几年。
但是,当又有人掉进粪坑之后,他们嘲笑的就是新掉进粪坑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