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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塌顿大单于

塌顿问事情是怎么回事?

具体事情是怎么回事,难楼也不知道。

苏鸣当初杀乌桓使团的时候,不是留了一个马倌没啥吗?

苏鸣让那个马倌带着金子,回来见塌顿。

刚刚马倌赶着一辆马车,带着一箱子的金饼子回来了。

马倌刚回到乌桓山,就遇到难楼了。

难楼看到马倌之后,也纳闷了,心想,去了一整个使团,怎么就回来一个马倌啊!

难楼正纳闷呢?

那马倌直接就哭出来了。

苏鸣杀乌桓使团这件事,可把马倌吓坏了,这一路上他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苏鸣从后面撵上来杀他。

晚上做梦的时候,都是苏鸣杀他的场景。

现在看到回到大本营了,见到难楼这个乌桓三当家的了,这总算是遇到亲人了。

马倌一边哭,一边磕磕绊绊的说是怎么一回事。

难楼根本就没听完,他听到二哥楼班死了,他们派出的整个使团都死了,就火急火燎的来找大哥塌顿报告了。

现在塌顿问事情的经过,难楼都没听完,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难楼忙说道:“大哥,这件事情你还是问马倌吧!”

“那马倌亲身经历,他知道的清楚。”

塌顿听到这话之后,连忙吩咐道:“快,把那马倌给我带上来。”

很快,马倌就被带上来了,和马倌一起被带上来的,还有那一箱子的黄金。

现在黄金的箱子是关着的,因此,塌顿并不知道这里头是什么。

塌顿率先开口问道:“这口箱子里头是什么东西?”

“你们走的时候,我记得并没有带着口箱子啊?”

乌桓使团走的时候,塌顿是信心满满,他亲自把使团送出了三十里之外。

塌顿清晰的记得,走的时候没带着口箱子,这口箱子不是他们的。

马倌这个时候还哭着呢!他一边抽泣,一边打开了箱子。

打开箱子一看,这箱子里头满满当当的全是金饼子。

看到这一箱子金饼子,塌顿反倒是泛起了嘀咕。

塌顿心想,莫非这是因为杀了我兄弟和我的使团,赔给我这些黄金赔礼道歉的。

但是,塌顿转念又想,杀了他的兄弟和使团,就赔他这点黄金,那肯定不行。

别说这些黄金了,就是再翻十倍,一百倍也不行。

“这些黄金是什么钱?哪里来的?”塌顿看向马倌问道。

马倌抽泣着回答道:“单于,这些是买命钱,三十金一条人命。汉人用这些金饼子,把咱们所有人的命都买了。”

“幸亏是杀到我的时候,他们的钱不够了,所以,我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听到三十金一条人命的话,塌顿当场就是火冒三丈。

三十金一条人命,这不仅仅是杀了他们的人,这还是莫大的耻辱啊!

这简直就是骑在他塌顿的头上拉屎,还管他塌顿要纸。

“三十金一条人命,这群混蛋,王八蛋!”

“这是哪个畜生定的这个价钱,他祖宗十八代都是混蛋!”塌顿单于破口大骂道。

听到塌顿单于骂自己的祖宗,马倌连忙拦道:“单于,您别骂了!”

“三十金一条人命的价格,这是楼班大人自己定的。”

马倌心想,我活了这一把岁数了,还是头一次见到骂自己祖宗骂这么狠的。

塌顿:“?????”

塌顿听的是一头雾水,cpU都快干烧了,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班自己定的三十金一条人命的价格,然后让汉人杀他给钱?

楼班这是缺钱缺疯了,卖自己的命赚钱,这不是脑袋有毛病吗?

楼班就是有三十年脑血栓,也干不出这种事情啊!

“锃楞”塌顿直接把刀抽出来了,指着马倌吼道:“快说,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

塌顿一拔刀,可把这马倌吓了个够呛,吓的马倌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马倌心想,我好不容易从汉人那里活着回来了,这是要死在自己人手里了。

“快说!”塌顿把刀架在了马倌的脖子上大吼道。

被塌顿这一声大吼,马倌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开始叙述事情的经过。

马倌把楼班回来的路上杀了一个乞丐,然后给了人家三十金的卖命钱。在到一位汉人将军直接率领军队包围了驿馆,把楼班和乌桓使团都杀了,也是每人给了三十金的卖命钱。

整个事情的经过,马倌是一五一十的全部给塌顿说了一遍。

听完这个叙述之后,塌顿还真是无话可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这三十金一条人命的价钱是楼班自己定的,人家这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啊!”塌顿大吼一声,一刀将面前的桌案劈成了两半,怒吼道:“楼班这个匹夫,坏了我的大事啊!”

“他闲来无事,和一个小乞丐较什么劲啊!自己丢了性命不说,还坏了我的大事。”

前文已经说过了,塌顿这个人很有智谋。

这一仗,实际上塌顿也不想打,能够兵不血刃的拿到乌桓在幽州的特权,这是最佳的结果。

乌桓在塌顿的带领之下,已经开始慢慢的走向强盛了。

一旦和汉人开战,若是能够顺利的攻下幽州还好。

可是,一旦攻不下幽州,他们乌桓的力量受到了损害。

那么,匈奴,鲜卑这些种族,一定会伺机的吞并他们乌桓。

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乌桓看向马倌,问道:“这件事情的经过,你可曾告诉其他人?”

没等马倌回答,难楼便率先回答道:“我率人巡营的时候见到的他,刚见到他,就来向大哥伱禀报了。”

“除了咱们之外,他没有见过任何人。”

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塌顿面露狠色,反手一刀,便将这个马倌砍翻在地。

马倌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直到死的时候,马倌的眼珠子还瞪的滚圆,他这是死不瞑目。

马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驿馆的时候逃过一劫,回到了乌桓,反倒是死在了他们的塌顿单于手中。

别说马倌没想到自己会死了,就连一旁的难楼也没想到。

“大.......”

“大哥,你杀他做甚?”难楼一脸惊愕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