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程昱指点夏侯兄弟
程昱拉着夏侯兄弟,来到了远处的一个墙角,看了看左右,确定周围无人之后。
程昱这才对夏侯渊说道:“夏侯将军,你以后可莫要如此鲁莽了!”
“刚刚在丞相府门前,你就敢说那些话,若是传到丞相耳朵里,你还要不要命了!”
“伱自己不要命也就罢了,恐怕,还会连累夏侯家啊!”
夏侯渊还想和程昱犟上几句,转念一想,昨日曹操可是险些把曹洪给斩了。
曹氏和夏侯氏这两姓虽然都是曹操的家将,但是,他们之间也有个亲远近疏。
真要论起来,和曹操之间的关系,还是曹氏一脉比他们夏侯家亲。
曹操连曹洪都舍得斩,那他夏侯渊,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夏侯渊不敢再多说什么,一旁的夏侯惇则是朝着程昱问道:“仲德先生,主公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对我等兄弟这般疏远。”
“我们兄弟俩,也未曾做什么令主公厌恶的事情啊!”
夏侯惇是真没明白,他们也没犯什么错误啊!
为什么,就突然的,好似被曹操打压了。
程昱看了看夏侯惇,又看了看夏侯渊,说道:“还未曾得罪主公,你们坏就坏到,妙在这张嘴上。”
听到这话,夏侯渊很委屈。
夏侯渊心想,我这张嘴怎么了。
“仲德先生,你这话说的不对!”
“我没说什么啊!我这张嘴怎么了!”
“再说了,我刚刚在丞相府前发牢骚的时候,不是没人听到吗?”夏侯渊不服气的说道。
程昱狠狠的瞪了一眼夏侯渊,提醒道:“我说的不是现在,我说的,是丞相进邺城那日,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这都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夏侯渊一个莽夫,哪里记得这么多。
夏侯渊挠了挠脑袋,左右也没想起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得罪曹操的话了。
这时,夏侯惇似乎是明白了程昱的意思,问道:“仲德先生说的,可是那日立嗣之事?”
看到夏侯惇明白了问题所在,程昱点了点头,回答道:“不错,正是那日立嗣之事。”
“妙才的话,实在太多了。”
当日,曹操问这件事的时候,除了郭嘉,谁也没敢说话。
唯独你夏侯渊站出来反驳,你这不是找着不待见吗?
人家郭嘉说话,那是受了曹操的提点,出来附和曹操,顺着曹操的话往下说的。
结果,你夏侯渊却第一个站出来反驳。
这就好比曹操要尿尿,夏侯渊一脚把夜壶踢飞了,那曹操不得嗤你脸上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夏侯渊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夏侯渊不忿的说道:“我说的那都是实话,他连认祖归宗都不愿意,他都不姓曹,凭什么立他为嗣。”
程昱看向夏侯渊,沉声说道:“妙才,你少说两句,凡事说话前,动动脑子。”
“你要是不想动脑子,那你就干脆别说。”
“这冀,青,幽,并四州能够拿下,说苏鸣一人,独占七成功劳,也不为过啊!”
“如今,他风头正盛,主公又最为看重于他,你这般说话,岂不是忤逆主公之意啊!”
“你莫管他姓什么,他身体里是主公的血脉。他纵然是一个私生子,他也是主。你的功劳在大,你也是臣。”
“你那日的言语,便是以臣欺主,就是在忤逆主公之意啊!”
“你想想,那日为何他人皆不言语,唯有你站出来说话?莫非,其余人都没有你聪明吗?”
程昱这番话出口,怼的夏侯渊是哑口无言。
那天,你夏侯渊站出来反驳,不是因为你聪明,是因为你蠢啊!
“我......”
“我不是看到公子为难,这才站出来说上几句吗!”夏侯渊无奈说道。
夏侯渊说的这个公子,那自然是曹丕。
提起曹丕,程昱继续叮嘱道:“元让,妙才,你们和公子走的太近了。”
“这些日子,你们最好不要单独去见公子。若有什么要事,便传话给我,我去帮你们带给公子。”
“切记,你们千万不能让主公在生厌恶了!”
听到程昱这话,夏侯惇问道:“仲德先生,我们不去见公子,你去见公子,岂不是会连累与你。”
程昱摆了摆手,解释道:“我去见公子倒是无妨,咱们不一样。”
“你们手里有兵啊!”
“我孑然一身,主公不会忌惮与我。但是,你们手里有兵,你们若是和公子走的太近,会让主公忌惮的!”
程昱这么一说,夏侯惇也就明白了。
夏侯惇朝着程昱一拱手,谢道:“多谢仲德先生提点,我们兄弟以后一定小心从事。”
程昱点了点头,叮嘱道:“好好打好这一仗,少与公子接触,时间久了,主公也就不会在忌惮你们了。”
“你可纵然心中在向着公子,也要做出不偏不倚大的样子。”
“自古以来,这夺嫡之争,都必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啊!”
说完这话之后,程昱朝着夏侯惇,夏侯渊这两兄弟拱了拱手,先行离开了。
程昱也是曹丕的人,但是,他伪装的很好,也懂得进退。
现在,该说的,他都给夏侯兄弟说了。
要是这夏侯兄弟不听他的劝说,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这次,曹操让他们去打并州,只给了他们最小的功劳,就是在敲打夏侯惇和夏侯渊。
这种情况下,他们要是还敢一再的触怒曹操的逆鳞,那就是自己作死了。
现在,夏侯兄弟能做的,就是没有任何怨言的打好这一战。
甭管功劳大小,曹操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去做什么。
程昱离开之后,夏侯惇瞪了一眼夏侯渊,呵斥道:“妙才,从今天开始,管好你的嘴!”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要想好了再说。”
“若是你想不明白,就干脆别说,乖乖的当个哑巴!”
相比于夏侯渊,夏侯惇还是有些脑子的,他已经充分的理解了程昱的意思。
夏侯渊捂着嘴,说道:“我知道了,以后,我尽量少说话,多干事。”
夏侯渊也知道,这次之所以只分到最小的功劳,就是因为他这张破嘴惹得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