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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没有拉粮食,先回到明代空间,找几副县太爷回礼的字画,又找两盒人参,拿上,回到灵气空间,找到舅舅他们,说明情况。

“字画咱们不懂,这人参是好东西,原来可是值钱,现在有咱们这里出产的有灵气的粮食,不知道还能值多少钱。我们去看看吧。”舅舅收起东西,准备出去。

“别让他们虚报,值多少钱就实说,千万不能弄虚作假,弄坏了通道。”腊月嘱咐。

腊月想了想,找来叔叔,志军舅舅,说“叔,舅,我有个想法想试试,你们去你们村的村委会,让乡亲们每人出一百斤粮食,觉得多了就十斤也行,”

叔叔插话:“不多,现在谁家出不起几百斤粮食,半亩地的出产。”

“不多就好,你们斟酌一下,就是做个实验,不要太多。叔请村长写个村民的心意,他代表正负同意捐给我的字据,盖上章。舅舅你给大家说清楚,让大家签名字,不用村长盖章。有多少拉过来多少,咱就是做个实验,看哪种方法好用。”腊月嘱咐道。俩人点点头,迅速回去了。

腊月神识看到他俩一出去,就有人问他俩有什么事?瘟疫肆虐,再加上这个地方的特殊性,周围一公里内就没有闲杂人等,只有那些有关部门的人。

他俩没有多话,只说有事,去村委会找村长。就有车送他们。真是牛啊。腊月酸了,她从没见过有关部门更别提这么牛气冲天了。

不过,想想就明白,这里面可能有块大陆甚星球,生产灵食,有灵气估计能知道的都知道了,都削减脑袋想分一杯羹,对里边的事有一部分决定权的老人们再重视都不为过。腊月看她周围的老人被尊重,重视,心里熨帖。

老人很快回到村里,村长已经在在村口迎接着。说明了原委,很快,村里的大喇叭就响起来。

“村民们注意了,村民们注意了,大山【志军舅舅的名字)叔的外甥媳妇有点事要咱们办,别说你不知道大山叔的外甥媳妇是谁,咱们谁没吃过人家的好粮食,谁家里原来的半病子们不都活蹦乱跳的了,咱吃水不忘挖井人,这会儿人家让咱办点事,谁要是敢掉链子,我天天在大喇叭上数说他,看他有脸出门不。”熟悉的喇叭喊声,熟悉的味道,好亲切,腊月不觉微笑着听起来。

“找咱们办嘛事,大家都听清楚了,一人一百斤粮食,是一人一百斤,按户口本数人数。多了不要,就一百斤,不要钱,就要粮食,什么粮食都行,棒子面,麦子面,听到广播的给左邻右舍都说一声。那个村东的王立强,开着你的大车来,年轻力壮在家里的,全都给我过来,过秤,装车干活。”

广播完,腊月好奇大家的反应。神识看村民们大多开始打电话,少数机灵直接去面粉厂跑去。

很快,面粉厂就热闹起来,人们大都已经不存粮食了,联合收割机收完直接一部分卖了,一部分存到面粉厂里。

腊月把视角拉高,看到相隔不远的两个村子的村民蜂蛹进面粉厂,厂里没有那么多面粉,人们又或骑车或开车从厂里出来,出村向四周的集镇跑去。

腊月的视角像无人机的广角镜头,看的津津有味。

有人拉着粮食回村委会了,怎么有争执?腊月注意看着。

“这是俺家的,俺大儿子家四口人,二儿子三口,加上俺家老两口,九口人,九百斤麦子,你们称称,只多不少。”中年妇女大声说。

“不是,你们是外村的,不是我们村的,这怎么能算?”村长为难的说。

“现在国家可是讲男女平等,俺是咱村的出嫁闺女,养活老人的花费俺可是和兄弟平分的,怎么不算咱村的?你可不能来古代封建迷信那套,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是共产党员,不能忘了男女平等。再说了,不是大山叔的亲戚,俺老伴还在床上拴着躺着,不能动呢,哪能开车拉着着我们过来?咱做人不能忘本。”中年妇女据理力争。

司机猛点头附和:“可不是,全亏了大山叔,我才能好。别说百十斤粮食,就是要我这条命,我眨巴一下眼睛,就不是人。”

“得得得,人家要你这条老命干嘛,说的也是,”村长扭头问志军舅舅,“大山叔,你看这个?咱们国家还真是男女平等,人家说的可在理。”

“也行,出嫁闺女愿意算一份的咱不反对,但咱不强求啊。”志军舅舅犹豫一下说。

“好嘞,咱村里的人不愿意拿的,咱也不强求,别说外村里的亲戚。”村长大声说。

说完,赶紧跑到一边打电话:“姐,是我,对,我这有这么个事,对,我觉着你们得算一股,大山叔这人是好人,结记着乡亲们,咱给他粮食,肯定不亏,再说了,即使没有好处,咱都吃过大山叔的好粮食,也该给。”

“知道了,你不用说了,肯定算一股,我赶紧叫你姐夫他们装粮食,多少?一人一百斤?我多装点,马上过去。”电话里的女人飞快的说。

农民们都知恩图报,得到一点好处一直都记得。腊月看着,笑了。干脆什么也不做了,专心看热闹。

只见村长开始忙了,一群人围着问:“我娘是咱们村的,去世的早,我们应该能算一股吧?”一个老头颤巍巍的让人扶着挤开人群说。

“您是谁家的亲戚?”村长一头雾水。

“小强家的,我娘是他爹的老姑奶。”老人指着一个懵懂的中年人说。

“你家门里的老闺女?这事可不能开玩笑啊。”村长问。

“我不记得,他说他娘是我爹的姑奶奶,我爹都去世二十多年了,真不记得。”中年小强歉意的对老人笑笑说。

“你这个一会儿再说,让我们商量一下。你有什么事?”村长指着一个被人掺着往前挤的老头喊。

“我是咱村的外甥,得算我家一股。粮食我让孩子们拉来了。”老头大声说。

“您是谁家的外甥?家里人呢?”村长呲牙咧嘴的问。

“我还活着呢,怎么就不认我了?小闺女男女平等,八十八的老闺女就不是出嫁闺女,就不平等了?那是我儿子。”后边几个老太太掺着一个更老的老太太大声喊。

“就是,我娘就是这村的,我舅舅和表哥去世的早,我那表侄刘大强住闺女家,回来了吗?”老太太周围几个小老太太七嘴八舌的说。

村长嘬了嘬牙花子,问志军舅舅:“叔,你看这?”

“你们看着办,别出乱子就行。”志军舅舅也没办法了。

“等等,别急,我们碰个头。”村长叫上他的搭档们去一旁商量。

“大伙都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要不,活着的出嫁闺女不管多大,都算一股,去世的就不算了。”

一个五十来岁的人提议。

“大家看呢?”村长问他的搭子们。大家都同意了。

“那好,就这么办,只要咱村的出嫁闺女还活着,愿意的就算一股,自愿啊。”村长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