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请刘掌柜来把打算一说,刘掌柜不建议立刻去,说修路赈济灾民的事刚开始,没有腊月怕出事。
腊月想,也是,卫所和县太爷刚开始加入,没有腊月这张虎皮,没准真能被鸠占鹊巢夺了权,就明末这帮当官的德行,不能指望。那就不卖了,大家吃了吧。
大妮儿娘听腊月吩咐一人一个苹果香蕉分下去,吓得跪下说:“老夫人万万不可,这么金贵的东西千万不能这样糟蹋了呀。我们会遭天谴的。”
大妮儿娘后边跪了一片,腊月有点明白她们的意思,就是吃的太好会折福折寿。
腊月叹口气,真是一群淳朴的人啊。折中一下,两人分一个,她们又折中一下,一家一个,差不多四个人分一个苹果。
给刘掌柜和几个耄老一家给了六个,苹果剩下三四箱,不多了,香蕉还多,不能久放了。腊月给了捕头一把,让他给帮忙的衙役们尝尝鲜。
结果晚上捕头求见,见面后客气一番,才期期艾艾的说了见面的原因,问还有没有香蕉苹果,太爷和二三两位太爷想孝敬老人。经过刘掌柜的解释,腊月才明白二三两位是县丞和县蔚。
腊月答应一家给几个苹果一把香蕉,捕头帮着收下谢过后,为难的问还有没有多的,家里亲戚老人多,想让大家都尝尝。
腊月明白了,说道:“水果还有几箱,大人们孝心可嘉,我很高兴,本该成全你们,可是你知道我现在救济灾民,粮食不够用,你们家里有多余的粮食,算是为灾民尽一份力,为老人积一份功德。”
说完,让拴住和刘掌柜的和捕头交涉,腊月回屋了。
不一会儿拴住和刘掌柜来报,说十箱香蕉两箱苹果换回了一千五百两的粮食,刘掌柜可惜的说半卖半送了。
腊月没想到能换这么多粮食,想着分下去的苹果,心里一阵肉疼。也是,现在的苹果可没有这么大,即使bJ的大官也很难吃上香蕉。
想到这里,灵机一动,把空间里的白色雪纺布料分出一人做一身宽袍大袖的衣服的长度,算一匹,分出三匹,有漂亮花色的分出一匹,给县太爷一匹白的一匹花的,县丞县蔚各一匹白的,看看能不能打开高端市场。
送去不久,就收到了回礼,几盒精致的点心和太爷的字。还别说,这个时代的人写的字就是好看,就是童生腊月看着比现代的书法家都好看。
虽然腊月嘱咐过不要回礼,只要他们尽心办事就好,耄老们和刘掌柜也回了礼,腊月收下他们自己家绣的荷包和手帕,非常精致漂亮,腊月很喜欢。其他的点心都退回去了,世道不好,天灾人祸大家过的都不容易。
看到字画,腊月想着有机会就收藏一下这个时代的字画拿回去,送人给正负都拿得出手。
还有,没事了出去录点视频,回去了也是资料。“这个事不能忘了。”腊月暗暗的说。
两三天的时间,来修路的流民和贫民就有三四百了,大家估计接下来几天来人还会越来越多。
腊月提议分段施工,把流民和本地人分开,流民几户一组,选出一个组长,几组一个施工队,选出管事的,配几个大工指导他们修路。
几个耄老坐镇,很快分派下去。他们商量一下,流民管饭,本地平民管饭,每天给几文钱,会修路的大工管饭,每天一斤粮食的报酬。
腊月自然没意见,只是提议做饭和一些轻活用女人,待遇一样。
看着衣不遮体的流民和平民,腊月本来打算给几尺布料让他们做衣服干活穿上,耄老们否了,说做够十天半个月的,干活实诚的给布料做奖励。布料不要好的,就买点粗布就行。
腊月自然没意见。很快问题出现了。
修路七八天以后,人流突然激增,各地的流民和附近的平民蜂蛹而至,以每天上百人的规模不断的增加着,并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耄老们过来和腊月商量,腊月也没办法,只能给每个施工队增加人口,多出一倍后分成两个施工队,先这样吧。
腊月神识看着乱糟糟的人流,男人们去干活,强壮的女人也去干活,剩下老人孩子,半死不活的蜷缩在一旁,眼巴巴的远远看着煮饭的大锅,能动的拿着碗四处讨水喝。腊月的恻隐心又蠢蠢欲动。
腊月回空间看看物资,如果能换粮食,还能支持几个月。用神识看看城里陆陆续续住下的不少穿衣打扮像有钱人的陌生人,听他们聊天说着听说这里出了好多新奇的布料水果镜子等物品,传说是出现了一个神仙,都奉命来探探虚实。
腊月知道她这个虎皮还能披一段时间。一步步来吧。
腊月让发水请来刘掌柜,让他和耄老们商量,计划一下,沿路打几口井,,现在灾民洗漱吃水不愁了,以后也方便旅人。
路两边附近有不少村子,几乎都空了,统计一下,没有主人的,即使有主人但音信渺茫的都可以拿出来,修路队可以给灾民租住下来,能安置不少。
流民男人和身体健康的女人都有活干,也有饭吃了,老人孩子只能喝点大人们省下的一点稀饭。腊月提议安置点修厕所,不准随地大小便,吃饭前洗手,不准喝不开的水,给能动的老人一人发个红袖章带上,检查卫生,违者有工钱的罚钱,没工钱的罚打扫卫生,甚至不让吃饭。
四五岁以上的孩子们圈起来找个灾民中识字的或者童生教着认字,给教师大工待遇,管饭,每天一斤粮食或者十五文钱,都要了粮食。
腊月让人做出黑板,粉笔,孩子们就先在地上写字,物资里纸张铅笔不多,只供给了家里的孩子。
现在孩子们懂事的让人心疼,哪里像现代的孩子一个个当祖宗供着。听说免费读书还管饭,都饿着肚子上学了,乖乖的坐在地上,拿着木棍学习。
吃饭时,每个孩子一小盆饭,大都端回去,放点水做成稀饭,和更小的弟弟妹妹分享。
腊月用神识探查四处,发现有商量抢粮食的,欺负外地流民的地痞流氓,用神识试着攻击他们,因为掌握不好力度,也有不小心弄死的,城里就传开了这里有神仙看着,护佑着,大家要小心,不能做亏心事。虽然人越来越多,秩序竟然很好。
组长队长各司其职,村里镇上的耄老们也都跑前跑后的忙活,腊月管饭的同时,给村镇上的耄老一块比刘耄老他们的布料颜色淡点的布料,给队长们一套老式军服,组长们是迷彩服。
大家穿上后,管理更容易了,人人知道有事该找谁。而穿上发的衣服后,这些管事的责任心更强了,个个满脸红光,步履如飞。
腊月想给管事的耄老队长们工资,知道他们有点灰色收入,腊月希望拿到了薪资,这样低的灰色收入能多保持一会段时间,算高新养廉。
不知道和谁商量,请来刘掌柜,问他五个耄老和帮忙的捕头每月五两的车马费,施工队长和有一技之长的大工二两,组长和帮忙的衙役五百文,巡逻的百户五两,都是管吃,少不少?刘掌柜客气一番,说不少了,提议大工还是给粮食。教流民孩子读书的人先等同大工待遇。虽然还不到一个月,腊月还是提前发了一个月的薪资和粮食。
工钱发下去后,人们的积极性空前高涨,城里的大小商贩也多起来,人们的精气神一天天眼看着变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