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点点头,认可这个说法,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要是这样的话,这三个视频看起来都没有问题啊……”
东野白棨忍不住询问道:“我听说是有命案发生,请问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呢?”
工藤新一看了东野白棨几眼,最后说道:“死者名叫朱本国博,26岁,是在杯户町的加油站打工的。而三个嫌疑人分别是和死者出来约会的中桐鹿子小姐、死者的前女友尾城那穗小姐以及尾城那穗小姐的男友仁部浩大先生。”
“这三人分别用手机拍了三段水族馆的视频作为不在场证明,其中尾城那穗小姐的视频中出现了奇怪的东西,因此我才拜托警官将东野先生你找来证实。”
我的头发怎么就成奇怪的东西了?东野白棨微笑。
不过这番话倒是让东野白棨想起为数不多由工藤新一形态解决的案件,其中就有一个是发生在水族馆。
本来按照工藤新一的敏锐程度,过不了多久就能发现视频的不对劲并抓住真凶,然而这其中似乎产生了些许变数。
“方便让我看一下这三个视频的内容吗?”东野白棨和善的看向目暮警官。
“啊……额,可以,没有问题。”目暮警官将三部手机摆在东野白棨面前。
居然将重要证物随便给外人看,日本警察真的还有救吗?东野白棨无语,将三个视频草草的看了一遍。
然后他就明白工藤新一卡在这破不了案的原因。
东野白棨记得这个案件的凶手就是死者的前女友尾城那穗小姐,而作案手法堪称柯学。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尾城那穗小姐将手机放在了男友仁部浩大的针织帽里并开启录像,自己跑去捅死了死者后再将手机从针织帽里拿出来。
而突破点就在她拍摄的视频里,由于她的视频不像是拍鱼,而是拍了很多的行人,这才让工藤新一发现疑点,并由此发现她的手套在拍摄前后换了颜色,从而找到铁证——手套里带血的手指。
但由于东野白棨也在现场拍摄MV的缘故,原本四散观赏的游客大部分都集中到了拍摄现场附近,从而导致尾城那穗的视频乍一看就像是在认真拍摄海洋生物,找不出任何的毛病。
要不……给点提示?东野白棨这样想着,对着工藤新一说道:“你快来看这个。”
“这是尾城那穗小姐拍的视频对吧,她视频中带的手套颜色怎么和她进水族馆带的手套颜色不一样?”东野白棨指向视频中带着粉红毛绒手套的尾城那穗小姐。
而在她男朋友提供的今日照片来看,她出门前带的分明是绿色的手套。
按照工藤新一的敏锐程度,应该很快就能发现疑点了吧。
然而工藤新一在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后,颇为无语的看向东野白棨:“东野先生,这点我已经问过尾城那穗小姐了,她说之前喝咖啡不小心将手套弄脏,然后只好换一面接着带。我认为这个说法没有什么问题。”
“……”东野白棨一时语塞,工藤新一还没有想出凶手的作案手法,这就导致对于某些疑点他战术性的进行了忽略。
就在这时,东野白棨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打开一看,是君度发来琴酒今晚任务的详细地址和任务内容。
君度真是个靠谱的小伙伴啊!东野白棨欣慰不已。
当着众多警察的面,他将任务内容打开一看,瞬间感到有些许不美妙。
由于这个案子已经拖了不少时间,现在已经是傍晚,而琴酒的任务行动时间约定在晚上九点。自己从拍摄现场赶过去本来就要花上一两个小时,再加上等案件侦破才能离开水族馆,自己还要回去拿狙击枪,时间可谓非常紧迫。
不能再跟他们耗下去了,东野白棨心想。
正当他打算充当一回名侦探的角色,直接将案件真相大白时,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偷偷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啊,糟糕,我的经纪人在催了,我恐怕得先回片场了。”东野白棨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敲了敲脑袋,露出抱歉的神情,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自行离开了。
“啊这,那签名……”目暮警官有些失落,只好将注意力继续转回案件上来。
走掉的东野白棨找到经纪人安达琴织,开门见山道:“有纸和笔吗?”
安达琴织一头雾水:“有是有,你要干嘛?”
“写请假条。”东野白棨眨眨眼。
安达琴织愣了足足半秒,随后控制不住咆哮道:“你又要翘班?!”
“嘘,小声点,我还期待着和市村真弓导演的下次合作呢。”东野白棨一边说着,一边奋笔疾书。
“好了,替我转交给导演吧,我是真的有急事。”东野白棨笑眯眯的拍了拍安达琴织的脑门。
“……”安达琴织接过纸条,深呼吸使自己平静下来。大不了就让市村导演骂自己一顿好了,看在这份工作工资高的份上。
可恶,真是越想越气啊!
没过一会儿,东野白棨拿着一张纸条再度敲响了审讯室的门。
这回开门的是目暮警官:“咦,东野先生您怎么又回来了?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吗?”
东野白棨保持着人畜无害的神情说道:“是这样的,在刚才回去的路上我撞到了一个神秘人,他给了我一张纸条,要我转交给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闻言立刻抬起头:“什么纸条?”
他接过东野白棨手中的纸条,仔细阅读起来。
目暮警官笑眯眯的凑到东野白棨跟前:“那签名的事……”
“哦,没有问题的。”东野白棨很专业的给目暮警官签了名,然后说道:“再次打扰真的很抱歉,纸条送到了,我也该走了。”
“等等!”看完纸条内容的工藤新一大为震撼,刚想将人叫住问个清楚,东野白棨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怎么走的这么快?工藤新一懊恼。
“怎么样,工藤老弟?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目暮警官好奇的问道。
“纸条上详细的写了凶手的作案手法和证据,看起来就像……”工藤一时语塞,这份内容详实的纸条看起来就像提前写好的杀人剧本一样。
“也就是说能确定凶手了?”目暮警官瞬间激动起来:“凶手是谁?”
工藤新一很不甘心的照着纸条念了出来:“……综上所述,凶手就是尾城那穗小姐。”
尾城那穗听后终于忍不住,抱头痛哭,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目暮警官做好了案件记录,没有忍住询问道:“工藤老弟,居然有人能在你之前就把案件侦破,这个写纸条的人是谁啊?”
工藤新一沉默半晌,随后说道:“目暮警官,能把你刚才得到的签名给我看看吗?”
“啊,可以。”目暮警官将签名本拿了出来。
东野白棨四个字清俊有力,这个字迹和它的主人一样看起来温柔又坚韧。
“那就应该不是一个人。”工藤新一喃喃自语道。
因为纸条上的字迹龙飞凤舞,嚣张狂傲,没有经历过专门的训练是很难写出这样的字迹的。
而纸条最后的署名只有简单潇洒的三个字:黑泽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