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中,宾客已经到齐。
阎家门口拉起了一块油布,放了两张大桌子,人群围着桌子聊天唠嗑等着开席,大土灶烈火熊熊,现场非常暖和。
“大超,快里面去坐席。”三大妈热情邀请,挥手示意曹操进屋。
今天的宴席分为两种,一种是圆桌摆菜,接待贵客用,一种是大锅菜,招待一般的客人。
这年代的京城办酒,家庭条件好一点的圆桌摆菜,差一点的就大锅菜,两种一起办的很少。
阎家原本只想办大锅菜,可是阎埠贵学校里面有领导要来,就只能临时开两桌摆菜。
为这事,阎埠贵可心疼了半天。
屋子里面已经坐好了,一桌男客一桌女客,男客这一桌,只有曹超一个是四合院人,其余人都是外来人。
于莉坐女客那一桌,秦淮茹坐在她旁边陪客,两人交头接耳,时不时用桃花眼偷偷看看曹超,眉目含情。
没一会儿便开席了,屋外先热闹了起来。
“大家不要抢,排队排队,人人有份。”
大灶台边,傻柱挥着勺子用力吆喝着,肥肉炖的萝卜白菜粉条,热气腾腾香气四溢,旁边围满了男女老少,踊跃打菜。
“傻柱,手别抖,这里可不是轧钢厂食堂。”
“不抖,不抖。”
“柱子,你这手艺神乎其技,多打一点。”
“好勒,好勒。”
“柱子,明年定吃你的喜酒,再帮我打一勺子。”
“谢谢,接着。”
一声声的夸奖声中,傻柱逐渐迷失了自我,忘记了阎埠贵的叮嘱:多抖勺,少打菜。
他还想着留点剩菜过元宵节,这会儿倒好,被傻柱搞成了不限量供应。
当看到贾张氏拿着大盆,将大锅里面最后一点油水刮干净了的时候,阎埠贵站在门口欲哭无泪。
“老阎,谢谢你哦。”
贾张氏抱着大盆菜,欢天喜地的回家了。
阎埠贵一脸黑线,幽怨看向了傻柱,傻东西,今天的厨子费,别想要一分!
相对于外面,屋里可就礼貌多了。
每桌五个菜,三荤两素,虽量小肉少,但搭配均衡色泽靓丽,也算拿得出手。
“大超,陪谭校长他们多喝几杯,一定要让他们尽兴。”
阎埠贵过来叮嘱着。
本来这席位应该是阎解成陪坐,无奈他受伤,只能让曹超帮忙替代。
毕竟这些人是学校的领导,关系的阎埠贵饭碗的人,再怎么小气,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抠搜。
曹超自然懂得这些,三杯两盏之后,谈笑风生之间,就将这群人弄的服服帖帖,高高兴兴。
阎埠贵笑开了花,心中对曹超就差感恩戴德。
秦淮茹和于莉边吃饭边往这边看,眉目之中的情愫,浓了许多。
特别是秦淮茹,她终于下定决心,今天晚上就要开始行动。
酒过三巡,许大茂带着一大群小伙子涌了进来,屋子里面瞬间热闹了起来。
“来来来,大伙儿向于莉同志敬酒。”
许大茂自斟自饮,同时满上一杯递给于莉,大伙儿围着她。
三大妈忙阻止:“大茂,莉莉不喝酒,等解成腿好了再陪你们好好喝。”
“三大妈,你这就见外了,我们不能上正席,连敬酒也不能了?”许大茂带节奏。
“对对对,按理说是应该是新娘子主动敬我们才对。”
“就是就是,让我们敬就得多喝几杯。”
人群附和着许大茂,名为敬酒,实为找茬,大伙儿对阎解这种区别对待不满,都随了份子钱,凭什么有人吃大锅菜有人吃摆桌。
大伙儿直勾勾盯着于莉,没有阎解成在旁边,正好让她出出丑。
可于莉的表现,却让大家刮目相看。
她站立而起,点头致谢后一饮而尽,亮亮杯底,动作洒脱干练。
将大伙儿都看呆了。
“不错啊,再来一杯,再来一杯。”许大茂连忙又满上了酒。
于莉这种性格直爽的京城大妞,那是许大茂这种花肠子人的对手,没过一会儿,便招架不住了,眉头紧锁,小脸微红。
可人群并没有就此罢手,反而是越来越兴奋。
阎家人急得团团转,却也不能将许大茂这种人怎么样,他又满上了一杯酒递给了于莉。
“莉莉,必须再喝,这一杯是罚解成,你要替他喝!”
“你故意的。”
于莉认清了许大茂的德行,不敢接杯,圆圆的大眼睛中,透露着迷茫和无助。
这时曹超挺身而出,走过去挡在于莉身前,替她接过了酒杯。
“我替解成喝。”说完将酒一饮而尽。
于莉只觉心中安适,含笑道:“谢谢大超。”
“没事,应该做的。”
曹超斩钉截铁说这,将目光转向许大茂,语气严肃:“许大茂,解成生病了,你借机故意找茬是吧?”
“说什么话呢,我这是添喜气。”
许大茂伸伸脖子,不以为然,曹超不容置疑的眼色镇住了他,他向人群挥挥手。
“好啦好啦,差不多了,我们先撤,晚上再来闹洞房。”
人群哄笑着退了出去,现场恢复的平静。
“你快坐下吃点菜压一压,脸都红了。”曹超微笑着扶于莉坐下。
对方含唇点头,笑眯眯坐下,眉目间那种藏不住的喜悦之情,让身旁的秦淮茹有点吃惊。
她看了看曹超,又看了看于莉,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深沉一笑,挥挥手道。
“大超,你陪客去吧,这里有我们。”
曹超点头离席,阎埠贵夫妇连忙迎了过来,一阵千恩万谢后,又有新的担忧。
“大超,许大茂那小子不会善罢甘休,晚上定会人过来闹房,你可还要帮帮莉莉。”
这个当然要帮,曹超道:“你们放心,晚上我过来陪房,不会让他们无理取闹,为难莉莉。”
“唉,好好。”
阎家夫妇又是一阵道谢,又邀请曹超入席,席间,众人对曹超一阵赞叹,顺道将阎埠贵夸奖了一番。
老两口子脸上笑得如老树开花,心中对曹超感激得不得了。
如果没有曹超,阎家这婚别说办的这么成功,办不办得成还得打个问号。
曹超真是解成的贵人啊!
酒席结束后,曹超便回庭院空间休息,秦淮茹在水池边洗着他的床单,心情如被揉捏的床单一样,七上八下,确带着无限的兴奋。
看着她骚动的样子,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放下线头走了过来。
“淮茹,想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