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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初萝分开,严辞抱着吉他,晃晃悠悠地回到自家篱笆门前。

乐秋恬不着急回家,跟在严辞身后,推着自行车,正为今天的遭遇憋闷着。

“本来和严辞一起去玩挺开心,为什么要遇到林初萝?”

乐秋恬有点不爽,她并非傻子,看得出林初萝长得很俊俏,骨相鼻梁很正,哪怕肌肤黑了点,但依旧可以看出美人胚的味道。

林初萝长大了,不得好看惨了。

而且不得不承认,林初萝还比她更温柔,可以和任何人轻易拉近距离。

此刻严辞的脑袋倒是没有乱糟糟的东西,他此生已经可以平静地看林初萝,做到内心波澜不惊,到了家门口,就和乐秋恬说:“谢谢了,你的自行车。”

乐秋恬没反应,头也没抬起,还在沉溺于委屈里,一双清澈的眼睛透着灵气。

“乐秋恬,你在听吗?”严辞又开口。

“啊,我在听。”

乐秋恬回过神来,然后可怜兮兮地说:“那我走了,拜拜。”

“嗯,拜拜。”

严辞有点无语,没有再多说什么。

……

下了秋雨的黄昏,许多鸟落在严辞家后山的那片树林。

严辞静悄悄地走进家门,没有发出什么动静。

按理说,妹妹应该不知道他当家,如此可以给妹妹一个惊喜,可是妹妹还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他回来。

严六堡在院子里,无所事事地发着呆,倏然听到篱笆门打开,看到严辞缓步走近,脸上浮现喜悦,看到严辞怀里的吉他,更是惊讶了一声。

严六堡睁大眼睛,视线落在吉他上:“严辞,这是什么?”

严辞望着妹妹,她露出亮晶晶的眼睛,格外的温柔。

严辞不由笑着回答说:“吉他。”

“吉他?你哪来的吉他?”严六堡疑惑。

“呃,白月光送的。”严辞心想林初萝是白月光没错。

“白月光?”

“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呀。”

“白月光,就是女生很讨厌,男生很喜欢的人。”

“什么鬼啊……”

严六堡果真听不太懂,和严辞交谈,目光始终落在吉他上。

严辞没有再解释,看妹妹对吉他很感兴趣,就把吉他往妹妹怀里送。严六堡犹豫了一下,接过了吉他,轻轻地抚摸起琴弦。

在女孩触摸下,琴弦轻轻颤抖,女孩那一张脸霎时间冒着粉红泡泡。

过了一会儿,严幼莹也走了过来,立刻被吉他吸引:“严辞,这是什么啊?”

“吉他。”

“吉他?”

严幼莹眼神亮了,控制不住伸手去摸着吉他。

严辞见状轻轻地笑。

小孩子对新鲜玩意特别感兴趣,从未见过的乐器,院子里小孩都很好奇。

当然了,严幼莹虽然胆子大,但对待新奇的吉他,也不敢用力拨弄琴弦,怕弄坏了。

严六堡就更别说,她抱着吉他,像是抱着炸弹,整个人都木了,这样子属实有点可爱。

严辞看了好笑,干脆就抱起吉他,坐在院子椅子上。

“看好了。”

黄昏霞光下,严辞单脚着地,另一只脚撑在椅子上,抱着吉他,一双眼神清澈明亮,带着轻佻和桀骜。

严辞瞧着女孩好奇的目光,微笑一阵,手轻快地在弦上拨动,不经意间陷入回忆里。

许多年前,和吉他结缘之初,严辞默默看着少女时的林初萝弹吉他,喜欢吉他声的热烈,也喜欢高中时期的宁静。

每次弹错音,少女都会偷偷地笑。

而今天,林初萝只是一个绑着双马尾的小萝莉,相遇之后反倒是看见他弹吉他,追着他问是什么曲子,场景好像反过来。

一切如梦。

严辞试着奏出这场梦,手指下各种和弦交织。

吉他声清鸣,或轻或重,时缓时急,有高有低,奏出时间的平行线。

难以描述那个感觉,来自天堂,来自地狱,来自丛林,来自小溪,来自人的内心,严辞的手下,音乐是有形状的。

严幼莹震惊又疑惑地看着严辞,感觉到严辞身上笼罩着一层光环,除了超酷,其他形容词都是多余的。

严辞看似随便乱弹,毫无规律,但莫名有节奏感,居然挺好听。

这时音乐声恰到好处地停止。严幼莹瞅了眼严辞,有点搞不清楚地问:“严辞,你这是会,还是不会弹吉他?”

“别问会不会,你就说帅不帅就完事了。”严辞脸上挂着笑意。

“动作是很潇洒没错啦。”严幼莹羡慕地看着严辞,严辞弹吉他的样子,真的好靓仔,当然也有点欠揍。

“严辞,你为什么动作这么熟练?”严六堡好奇地问。

“我只能说单身的手速。”严辞说。

女孩听不懂,一脸懵。

严辞发现和兄弟的玩笑,不该和小孩说,暗暗长了一个记性,然后放下吉他,对严六堡说:“六堡,你想学吉他吗?”

“什么?”严六堡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想不想学吉他?我可以教你。”严辞微微一笑,再度问道。

“我想。”女孩仰着雪白下巴说。

“好,有时间教你。”严辞拍了拍妹妹肩膀,“不过,我只会弹一些简单的,你别嫌弃啊。”

严六堡笑着眯着好看的眼。

严幼莹听了,有些不满地说:“严辞,你怎么不问我呢?我也想学,你能一起教我吗?”

严辞看了她一眼,当场拒绝:“你?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

“严辞,你过分了。”严幼莹顿时就生气,撸着袖子,要掐严辞。严六堡见状,立刻上前护驾,拦住了严幼莹。

“六堡,你们两人合伙欺负我,太过分了。”严幼莹愁眉苦脸地说。

“不是,我没有帮严辞,只是不要打架嘛。”严六堡尝试和严幼莹讲道理。

“那你能不能放开我,别锁我喉了,你从哪学来的这招。”

“对不起对不起……”严六堡赶忙松手道歉。

严幼莹更加难过,抹着没有溢出眼角的眼泪,从前严六堡还帮她揍严辞来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严六堡就反过来,开始帮严辞了。

这日子压根就过不下去。

严辞在旁边忍不住笑了:“你别哭,我开玩笑的,都教行吧,明天就教。不过小孩子弹吉他,手会疼的,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严辞,你是骗我吧,这玩意弹起来还会疼?”

严幼莹听着严辞的话,不知该不该相信严辞了。

“我从不骗人,弹过你就知道了。”

严辞说。

……

严辞在老屋子,快乐弹吉他玩,傍晚又把买的九层粿给俩人吃。

林初萝这边也来到她四叔林海平居住的地方,那是学校旁边的小屋,旁边就是溪流。

林海平看见可爱的小侄女来看望他,非常的愉快。

别说是林海平,亲戚之中,基本所有人都非常喜欢林初萝。

吃完晚饭后,林初萝坐在院子里,望着乡下的晚霞,回想起严辞《蒲公英的约定》。

这个时代的校园,流行的是谢霆锋阿杜,严辞那种清新校园民谣的调子,她从未听过,一听就喜欢上了。

“不行,明天一定要让严辞教我。”

林初萝双手托着腮帮子,晚霞下那双眸子格外漂亮,好像碾碎了星辰在其中。

她非常想学那首曲子,因为心里喜欢得无法言表。

于是决定在四叔林海平这里住下,可又嫌弃乡下脏,心中有点纠结。她的家从来是纤尘不染,连蟑螂都没见过,四叔这里的蟑螂,却比她的拇指还要大。

想着还没找严辞学会那首曲子,最终还是忍下来。

这时林京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林初萝立刻和爸爸说了留下过夜的意思。

“你不想回家?”林京平非常吃惊。

“嗯。”林初萝点头。

“小初萝,你真的不回家吗?”林海有点不敢相信,他知道小侄女有洁癖,一天不洗澡不舒服。

“四叔,我不回家,我没住过乡下呢,想住一下。”林初萝说。

“叔叔怕你睡不惯。”林海平说。

“不会的,四叔你都可以住。”林初萝摇着头,不想让人看清楚她内心真实感受。

林京平笑着说:“那行吧,我们住一晚,正好你妈妈也不在家。”

“嗯。”林初萝开心地点头,等到今晚过去,明天就可以在乡下玩了。

随着时间流逝,黑暗从东边的森林包围过来,溪边传来虫鸣声,充满着秋夜的深邃。

林初萝倚窗而坐,从夜风里好像感受到秋夜的召唤,脸上却有点烦恼。

旁边的林京平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晚上熄灯睡觉的时候,林初萝躺在床上,感觉有点害怕。

一直住城里,在乡下住,真的睡不着,黑黢黢就算了,更害怕虫子和蟑螂甚至是蛇爬到床上。

不过最终还是困意催眠了她。

第二天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林初萝是被窗外的似水如歌的鸟叫声吵醒。

“鸟呀,不要叫了。”

林初萝看了眼窗外的鸟,捂着眼睛,憋着嘴,有点难受。昨晚压根就没睡好,她讨厌一切吵醒她的生物,哪怕是鸟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