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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表也不敢冒险一人去见贾德,选两百部曲赶至贾家楼,只见门前空无一人,枯叶在地上随风起舞,半月前的繁华荡然无存。

只见贾德负手立于门口,背后楼内一片昏暗,显得孤独阴郁,冷冷道:“张表,你父子果真阴险,先要我等顶罪,如今又想独吞钱财,就不怕遭报应吗?”

张表虽心中感慨,但此时两家已经反目,也无需客套,抱拳道:“其实各为其主,并无对错。不过我等不过是为保全家族,贾掌柜却敢勾结外贼作乱,此乃死罪,在下奉劝一句,此时悔悟,为时未晚也!”

“哈哈哈,你可知吾名为何为‘德’?”贾德仰天大笑,厉声道:“吾祖以一己之力扫平乱军,保住益州,又迎接刘焉入蜀,结果却恩将仇报。刘氏皆为假仁假德之伪君子,吾等誓要报仇灭刘。”

张表叹道:“以如今局势,诸位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冤冤相报何时了?”

贾德大笑道:“只要这批粮食运至南中,我等便可与雍闿称霸南中,纵不能灭刘雪恨,亦可自立为王,中原迟早还有大乱之时,再趁势杀回,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张表知道事已至此,双方都已经无法回头,只好道:“金银可都准备好了?”

贾德指向远处的锦江:“所有财物均已装船,张公子当面检查。”

二人来至岸边,只见三艘大船,十几艘小船停在港口,吃水线极深,足见货物极重,赵梁几人正在等候,个个脸色阴沉。

张表只能视而不见,派人登船查验货物,向二人言道:“二位放心,我们只要这些钱弥补囤粮之缺,绝不会揭发二位,你们安全运走粮食,我们才能留住这些钱。”

这番话倒让贾德脸色稍微缓和,命人倒酒端过来,言道:“贾某向来恩怨分明,这些钱也算回报张从事昔日提携之恩。就此别过,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张表端起酒杯,看贾德喝了酒,这才放心饮下,慨然道:“昔日联手行商,今日钱粮各去所需,两步亏钱。”

“嘿嘿,老子全都要!”

只听贾德一声冷笑,不等张表反应过来,将手中酒杯猛然摔在礁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赵梁早已准备多时,拔刀大喝道:“动手!”

“你敢……”张表大惊,却见贾德猛扑过来,便将他一拳打倒在地。

身后的随从还在远处,刚要上前救人,早被后面的赵梁带人打倒绑住,与此同时,船上惨叫声此起彼伏,转眼便被杀得干净。

张表带来的部曲虽然也有些本事,但赵梁选的这些镖师可都是多年行走南中的巴人士兵,当年赵韪之在巴中时,甚得众心,才敢反抗刘璋,虽然兵败被杀,但部众逃回巴中,后来赵梁组建巴水镖局,趁机集合旧部暗中练兵,张表那些家将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张表惊怒不已,喝问道:“尔等竟如此凶残,就不怕我们扣押粮食不让出城?”

贾德哈哈大笑道:“张表,你这纨绔子弟还是嫩了些:如今你在老子手里,害怕张肃老儿不肯听话?”

张表浑身一震,方知他们早有预谋,要将自己作为人质,大骂道:“尔等狗贼,言而无信,反复小人。”

贾德一阵冷笑,俯视着慌乱的张表:“若论虚伪狡诈,我们比你父子可差远了。”

正在此时,忽然喽啰来报,出城的粮车被邓贤带兵拦住,正在严加排查,贾德大怒道:“你父子果然有阴谋。”

张表闻言强自冷静笑道:“原来你们早想将粮食运出城,可惜那刘英得罪了邓峡父子,若无家父交涉,你们休想运出走。”

“老子倒要看看,是你小子的命重要,还是粮食重要!”

贾德冷然一笑,命人将张表随身玉佩取下,交给其中一名随从,命他立即进城去见张肃,若不让粮车出城,便杀了张表。

赵梁放心不下,亲自跟着随从来到城门口查看,却见粮车正依次出城,排查的士兵早已撤去,守城士兵对粮车视而不见。

望着排成长队的大小车辆往锦江港口迤逦而去,赵梁不由愕然,难道张肃消息如此灵通?

赵梁看了半天不明所以,不过接下来运送粮食出益州还需张肃暗中协助,遂放那人去张府报信,自己来找刘英询问情况。

张表走后,张肃便一直觉得心惊肉跳,坐立难安,派人打探城外消息,听闻刘英忽然运粮出城,便知贾德他们想趁机溜走,马上命邓峡请邓贤出兵拦截粮车,严加排查。

正想去说服刘循给刘英罗织罪名,取回金银后揭发贾德勾结雍闿之事,忽然家丁来报,邓贤只在城门口赚了一圈,便放粮车出城,反将邓峡斥责一顿,押送府衙去了。

“怎会如此?”张肃大惊,急怒道:“邓贤武夫,怎能如此糊涂?”

急匆匆赶至军营,方知邓贤巡城未归,打听一番追到南门,见邓贤正在城下闲坐,急上前催促道:“邓将军,刘英将几十万石粮食私自运出城外,将军怎能视而不见?”

邓贤瞟了一眼张肃,淡淡道:“刘英手续齐全,并无犯法,有何不妥?”

“唉呀!”张肃顿足道:“眼下城中缺粮,军中急需粮草,无论何人运粮出城,都要禀报蜀王定夺,将军如此渎职,就不怕失职之罪?你可知他、他们另有所图?”

邓贤已知道邓峡是被张肃父子利用,无奈道:“奈何那刘英有刘将军令牌,在下不敢阻拦。”

“唉呀,糊涂!”张肃大急,见邓贤不为所动,只好回府准备车驾,往内城去见刘循。

才换衣出门,便见家丁狼狈而来,拿着张表玉佩大哭道:“主人,大事不好,贾德他们扣押公子,杀了随从……”

“什么?”张肃大惊失色,连退数步,家丁赶忙扶住,颤声道:“这……怎么可能?”

还不等他细问,便见刘循走进来,忙道:“刘将军,你来得正好,我有要事相商。”

“正好,某也有事找你!”刘循将手一招,“带进来!”

只见士兵押进来几个人,正是邓峡、王良和几个主事掌柜,便知事情败露,眼前一黑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