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耽搁太长时间,很快就会结束,毕竟他是病人,需要休息,”王盟看向她:
“这件事情我得快点搞定,我不想劳烦我老板亲自出马,那会出大事,先吃饭吧”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江风客的体温让梁湾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她没再缠着他,反而又重新勾搭上了王盟,两人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安静吃卤煮的黎簇眼睛滴溜溜乱转,一看他心里的活动就没有他表面表现得这样乖巧。
“小孩子心中不要想太多龌龊的黄色废料。”一直垂眸喝热水的江风客突然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我没有!”黎簇立马反驳,这是这反驳的太快,很有几分不打自招的味道。
见江风客嘴角扯起一抹笑意,黎簇也不再嘴硬:“好吧,你怎么知道的?”
“少年心性,”江风客毫不在意的喝了一口水:“你都写脸上了”
黎簇惊奇的摸了一把脸,又看了看他:“大哥,你多大?你顶着和我差不多大的一张脸这么老气横秋的说话,不感觉牙疼吗?”
“你多大了?”
“17。”黎簇老实回答。
江风客笑着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刚才我还和王盟说呢,我这脸挺适合那工作”
“什么工作?”黎簇好奇起来。
“牛郎,”江风客端起杯子挡住扬起的嘴角:“我这张脸不去哄富婆姐姐开心,真是浪费了”
黎簇也笑了起来,心中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你一定是你们老板手下负责对外公关的”
“为什么?”江风客双手交叉交合在一起,笑眯眯的看着他。
“因为你面善,脾气好”
旁边敷衍梁湾的王盟拿筷子的手微不可见的一抖,“面善”、“脾气好”、“对外公关”,这几个词没有一个是适合按在江哥身上的。
江风客笑着摇摇头:“我的脾气可没有几年前那么好了”
见黎簇还想叭叭什么,被这句话吓了一跳的王盟赶忙咳了一声:“吃完了吗,吃完咱们就走吧”
天地良心,他这是为了这孩子好,要是他一会再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倒霉的触了江哥霉头,说不定江哥就真的一边说刚才那句话一边扭断这孩子的脖子了。
旁边酒店里王盟壕无人性的订了一间豪华总统套房,黎簇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江风客身后,惊奇的四处打量。
“坐吧,两位”
说话的不是王盟,而是一直看似属于从属地位的江风客。
梁湾看了看他们,小心翼翼的在大沙发上坐了下来,江风客顺势坐在了她旁边。
“你……”梁湾的嘴角刚刚翘起,只说了一个字就昏了过去,
江风客放下掐了一下她脖子的手指,笑着对黎簇招招手:“有些事她不应该听见,先让她睡一会,你过来坐”
谁他妈过去坐谁就是傻逼!黎簇心中大骂,转身撒腿就跑,眼看着大门就在眼前,心中不免升起一抹庆幸,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都没有追上来,但能跑出去就行,梁姐姐,你等我报警再来救……
“嗖!”
一道寒光贴着他的右耳边滑过,“嘣”的一声钉在了他眼前的木门上,黎簇急急刹车,一个趔趄停在了原地。
一缕碎发随风飘扬而下,黎簇浑身冒着冷汗,看着钉进木门不断颤抖的匕首,擦了一把冷汗:“大哥,误会!别动手!”
“过来”
黎簇僵硬的转过身,原本那人不急不缓的散漫语调此时听起来是那样的让人感觉胆寒。
江风客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沙发上,含笑对他勾了勾手指:“小孩,过来坐”
黎簇试图迈出脚步,试了两下扯出一抹难看的干瘪笑容:“哈,哈,大哥,我腿软”
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种功夫,正常情况下他应该大声呱唧起来并立马上去试图拜师,可现在不一样,被那把刀差点飞钉到门上的人是他。
“真不过来?那你可别后悔,”江风客低笑一声:“天真,人请来了”
什么?这屋里还藏着他们的同伙?黎簇脸皮一抽,只听里面套间的房门打开,出来四个壮汉,将他拖入房里,一把脱下他的上衣,将人面朝下按在了床上。
“大哥!你们要是想那啥我知道有好地方!”黎簇大叫:“里面姐姐个个大长腿!包你们满意!我不行啊!”
四个壮汉死死压着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了一点,黎簇光着上半身被按在床上不停的哀嚎。
“都说了小孩子家的脑子里别装太多黄色的龌龊废料,”江风客缓步走了进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来,今天我教你第一堂课,你看人的段位还是太低,记得不要以貌取人,要知道江湖险恶啊”
“大哥我错了,”黎簇以头抢床,磕的梆梆作响:“我不该说你心善貌美,大哥匕首扔的太帅了,我的崇拜之……”
“嘘,别贫,”在黎簇眼睛都没看清楚的情况下,一只冰凉的枪口就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江风客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柔和:“我枪玩的比匕首可顺多了,一会小三爷问你什么,你老实回答就好”
黎簇立马安静闭嘴,做一只被人研究的烧鸡,这时他才看见一个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面前,走过来凑到了他的后背边上。
江风客立即打起手电为他照明,吴邪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按上那些未愈合的伤疤。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席卷整个后背,黎簇也不敢吱声,只能咬着牙强忍着这种折磨。
“有些伤痕是错的,它们在混淆我的判断,我需要看得再清楚些”
这是黎簇第一次听见这为被称为“小三爷”的人讲话,声音很年轻,和脸一样年轻,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总有一种难言的沧桑感。
紧接着黎簇就听到了钥匙碰撞的声音,好像有人从钥匙串上解下了什么东西,听的他头皮发麻。
“哼嗯”
黎簇发出了一声闷哼,他感受到了冰冷的刀子在自己身上游走,随着它的滑动,后背上被缝合起来的线一根根被挑断,后背上的剧痛简直达到了他难以容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