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吴邪那副摇头晃脑故作神秘的样子,江风客手指动了动,原来琴酒看他就是这种感觉啊,太欠揍了。
“来,叫一声。”吴邪掏出手机凑到小满哥嘴边,小满哥狗脸上露出一抹嫌弃,将狗头转了过去。
“汪汪”
叫的不是狗,而是吴邪,看得出来他是想让这种方法试图让小满哥张开它尊贵的狗嘴。
车总实在看不下去了,轻轻捏了一下小满哥的脖子,小满哥顿时站起来叫了两声,估计骂的挺脏,尾巴一甩跑开了。
江风客在四周按吴邪的吩咐用树枝和碳灰做陷阱,并且在陷阱上涂抹捣碎的动物油脂——来自蠪侄的友情贡献。
吴邪站在唯一一处少量涂抹油脂的缺口处深吸一口气:“橙子你躲远点,要不然蠪王不会出来,到时候要是小满哥没咬死它,那就靠你了”
江风客点头退向后面的林子,顺手也将车总薅走:“你自己小心”
吴邪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做了个开枪的动作:“放心”
“你打不准。”江风客无情的撩下一句话,扯着车总藏的无影无踪。
吴邪险些吐血,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举着枪坐在了陷阱里,想了想又抽出大白狗腿放在脚边。
虽然他对自己以前打飞碟练就的枪法颇有信心,但保险起见,还是掏出一个使的顺手的爱刀好以防万一。
没有了江风客和小满哥在身边的吴邪,只过了十来分钟左右,
一只通体青黑,比之前看到的那些蠪侄略大一些的蠪王,悄无声息的蹲在他了前方六七米左右的石头上。
来了,吴邪精神一震,更加谨慎起来,他并没有真正见识过这东西的威力,只能用最大的警惕心去面对它。
七米,这东西跳过来需要多长时间?吴邪握紧了手里的防风打火机,两秒?一秒?
那就按一秒来计算,他需要它进入包围圈,但自己千万不能一个照面就被它咬死,点燃包围圈最少需要三秒钟时间,自己的动作一定要快。
一人一蠪王对视了片刻,它好像感受了吴邪的脆皮,后背缓缓弓了起来。
吴邪也是同时聚起全部精神,只是一瞬间,眼睛几乎刚捕捉到它的残影,脖子上就挨了一口。
我草!太快了!判断失误!吴邪心中大骂一声,手里的打火机往油脂上一扔,火焰拔地而起,在四周迅速形成屏障,将他们两个圈人其中。
另一只手从侧面对着自己的脖颈前方快速扣下扳机,大片的血红瞬间炸了出来。
蠪王吃痛,翻身摔了下去,于此同时吴邪身边小满哥的叫声突起,蠪王心中一慌,转头就从火焰最小的地方往外逃。
浑身的皮毛被烈火灼烧的劈啪作响,跳出火圈的一瞬间蠪王还来不及庆幸,就完美的落入了守株待兔的小满哥大张的狗嘴里。
裹的跟个粽子似的吴邪扯下绑在脖子上的一圈粗树叉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他喜欢重步兵的防御体系,这种瓷实的感觉真让人安心。
“看,我打准了!”吴邪对过来的两人招了招手,神采飞扬,显然十分得意。
车总立即有眼色的在旁边呱唧起来:“东家帅气”
吴邪对江风客挑了挑眉,那意思是在询问:那你丫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江风客郑重点头:“下次跟你出来不应该只备普通枪和炸药,还应该背一把狙击枪”
吴邪一个趔趄险些从山坡上滑下去:“至于吗?”
车总看了一眼被小满哥用爪子踩着的蠪王,又想起了道上的传说,很认真的点头:“还应该带上辟邪三件套”
江风客头一次对车总投去赞赏的眼神,朋友,你觉悟很高,掌握了跟邪门出门的精髓。
“收拾收拾,我们该回去了。”江风客将蠪王尸体踢进火堆,招呼了两人一声。
车总抱着小满哥的脖子表情很是疲倦:“江好汉,咱们都奔波一天了,要不要先睡一会儿,天亮再走?”
江风客脚步一顿,差点忘了,正常人是需要睡觉的,不像他。
……
第二天天一亮,三人一小满哥马不停蹄的向外赶路,吴邪十分鸡贼的提了一个建议:咱们最好整一个代步工具,这样就不用走到明天早上了。
江风客默契的将视线投向车总,车总立马一脸惊恐的用手抱住自己:“东家,做牛做马那是另外的价钱”
最终三人还是骑上了代步工具,那是四头咴咴叫的骡子——很难想象小满哥也坐上了一头,明明它用自己腿跑的应该比坐骡子稳的多,还有,买骡钱是车总自愿付的。
三人一狗一路骑着骡子雄赳赳气昂昂进了镇子,过来开车接他们的王盟都惊呆了,完蛋,看起来老板的傻逼名声又要在圈子里威名远扬一段时间了。
四人根本没有休息,吴邪龇了龇牙:“走,去林讲师家,妈的,敢把我们丢山里去喂狐狸,这笔账得算算,你车里有没有砍刀?”
“没有,老板,我记得当时我是应聘做营业员的。”开车的王盟摇摇头。
“你升职了,”吴邪骂了一声:“现在你是司机了”
王盟被呛了一下:“我本以为我会是保安经理”
说到这里感觉不对,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里坐在后面闭目养神的江风客,立马改口:“是的老板,我就是司机,所以工资可以涨点吗?”
“给你涨五十”
“谢谢老板!”王盟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顿时将车子开的又快又稳。
车总摸着脚下小满哥的大狗头,一言难尽的看着吴邪后脑勺,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说出给人加五十块钱工资的。
车子很快驶达林讲师楼下,吴邪带着江风客下车,顺便叫上了小满哥,让它去闻闻上面的林讲师是不是他们的人。
“有挺长时间没有做这种活儿了。”江风客带头走在昏暗的楼道中,感慨了一声。
“颇为怀念?”吴邪打趣了一声。
江风客沉默了片刻,轻笑一下:“或许吧”
他怀念的不是那时候的工作,怀念的是那个给他派任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