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琴酒抬手接过钥匙冷哼一声:“给她”
伏特加动作极其粗鲁的将宫野志保从地上薅了起来,用力猛推她的后背,将她推的跌跌撞撞扑了出去。
“姐姐!”
宫野明美快步上前抱住了身上脏兮兮的妹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眼中有泪花闪动:
“太好了,太好了妹妹,我们终于自由了,姐姐带你走,我们呃……”
手腕上突然被人一捏,宫野明美顿时感觉右手一阵酥麻没有了知觉,手中的枪不受控制的滑落下去。
一只修长的冰冷手掌在电光石火间伸了过来,轻松的接住了掉落的手枪,抬手指上了她的太阳穴。
“姐姐,你不乖哦。”宫野志保在她怀里仰起甜美的笑脸,手指扣下了扳机,一颗子弹穿颅而过,炸起一团的血花。
疑惑,深深的疑惑从那双瞪大的双眼中溢了出来,宫野志保左手拦腰抱住软软倒下去的身体,右手在她衣服中摸索了一番,掏出一个号码牌为“26”的钥匙向后扔了过去。
琴酒抬手勾住钥匙,绿眸中闪过一丝的赞赏:“很精彩”
“过奖了。”江风客换回原本的声线谦虚的一笑,毫不在意的松开手,尸体滑落溅起一阵细小的灰尘。
站直了一直略微佝偻着的身体,江风客舒展了一下腰身筋骨,一边往外走一边似笑非笑的横了一眼伏特加:“你小子刚才绝对带点个人情绪”
伏特加疯狂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按你说的,要表现得蔑视她们一点吗”
江风客也没想难为他,拨弄了一下自己的茶发,丝滑的钻进了保时捷:“走了走了,快去拿钱”
直到保时捷扬长而去得连尾气都看不着了,踩着滑板的柯南才哼哧哼哧的终于赶到地方。
刚才枪声应该就是在这边响起的,柯南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四处的查看,突然眼睛一亮,一路小跑进身后的仓库。
“雅美小姐,雅美小姐!”柯南一个滑铲冲了过来,将脸朝下的宫野明美翻过来,口中的呼唤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艳丽的红色伴随着柔和的白色浸透了黑色的发丝,那双至死未闭合的漂亮眸子已经染上了尘土,显得有些灰暗。
最后一抹残阳殷红似血,从仓库破败的天花板上斜斜投了进来,照亮了这一块小小的方寸之地,照亮了那双空洞望向破口,望向天空夕阳,望向自由的无神眸子。
待柯南从警局回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蹲在熟悉的厕所里,柯南心情沉重的拨通了江风客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江风客好像是刚被从梦中惊醒,声音有些沙哑和朦胧:“嗯?是柯南啊,有什么事情吗?”
柯南看了一眼手表,已经11点多了,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愧疚,他忘记注意时间,肯定是打扰到鹤川哥休息了:
“呃,抱歉鹤川哥,我不知道你睡着了,打扰到你休息了”
“没事,这个时间打电话,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吗?”江风客性格显然很是温和,丝毫没有被打扰到睡觉的不悦。
“雅美小姐死了,”柯南沉默了片刻,沉重的叹了口气:“鹤川哥,你说我要是早点把推理告诉给警方,雅美小姐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什么?雅美小姐死了?”江风客好像很惊讶,一下子连说话声音都清晰了不少。
“嗯,”柯南蹲在厕所角落里揉了揉脸:“我追到的时候她已经被枪杀了,那笔钱到现在都不知所踪”
说着柯南把脸埋在了膝盖里,整个人缩成一团抱在一起,他不应该为了推理出真相独自去追查的,
如果当时告诉了警方,或者带着鹤川哥开车一起去追雅美小姐,自己早点赶到,或许她可能就不会死了。
柯南张了张嘴,又叹了口气:“鹤川哥我没什么事了,你快睡觉吧,很晚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一阵阵嘟嘟忙音,琴酒半倚靠在墙边,浅浅咬着烟蒂,语气有些嘲讽:
“原来你还喜欢和小孩子玩这种无聊的侦探游戏,你培养的?让他来查我们的事情?”
江风客毫不见外的伸手去琴酒风衣口袋里摸烟:“不是我,是你培养出来的,迷你型小侦探”
琴酒眉头皱了起来:“我?”
“是啊,你还记得工藤新一吗?”江风客十分脸大的将整包烟据为己有:“那个在游乐园被你敲了一棍子灌下A药的高中生侦探”
琴酒将烟夹在手指间,思索了一下鹤川江相关的资料,疑惑的抬手在自己腿部的高度比划了一下:“工藤新一?江户川柯南?”
江风客连连点头:“是不是很不可思议,A药在他身上展现了一次奇迹,boSS很重视这次意外,我现在是他的监视者”
“在服药名单上,雪莉对工藤新一确认死亡,是boSS的安排吗?”琴酒指尖烟雾缭绕,忽然间想起了这个问题。
“呵,”江风客冷笑了一声,狠狠吐了口烟:“她和她那个姐姐都是一样养不熟的狼,雪莉还有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希望她明天不会让我失望”
斗转星移,朦胧的微白很快驱散了深沉的墨色,江风客推开窗户深深嗅了嗅空气中潮湿的味道,轻轻闭上了眼睛:“风雨欲来啊”
心情美妙的宫野志保此时正享用着她的早餐,冰蓝色的眸子闪烁着细碎的笑意与期待,
今天又是可以见姐姐的日子,上一次姐姐说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不知道会是什么?
“据热心群众举报,四菱银行10亿抢劫案最后一位劫匪广田雅美已畏罪自杀,目前赃款还在进一步的调查……”
宫野志保呆呆看着电视台的播报,嘴里咬着的蓝莓果酱夹心三明治瞬间掉落,
踉跄着上前两步扒着电视仔细观看,不可思议的盯着屏幕里的女子,呢喃着说:“姐姐?”
“琴酒!”宫野志保愤怒的一脚踹开房门,翻涌的怒火已经完全压过了平时对琴酒的畏惧:“我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