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吴邪的怒骂,张海客也不生气,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酥油茶:“呵呵,其实,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两个都是受害者,生那么大气做什么?”
吴邪被气的怒发冲冠:“狗屁,简直不可理喻,你才不是老子,”说着顿了一下,指着他手里的茶杯怒道:
“你这个假货,我瞬间起身后退躲开攻势肯定不能做到稳稳拿住茶杯不撒!”
张海客脸皮抽动了一下,你特娘的在骄傲些什么?身手差就这么值得骄傲?
“两位吴先生,”大喇嘛就像《西游记》中分辨真假美猴王的如来佛祖一样端坐在一旁:
“你们不需要用这种方式争吵,还是先来解决我们眼前的问题吧”
这个西贝货当年差点整死他,识时务的吴邪警惕地坐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并保持着一个随时可以防御和攻击的姿势,扭头看向大喇嘛询问情况:“上师,这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中午的时候这位吴先生来到了我们寺庙门口,就像当年一样,他告诉我的小沙弥,他是从雪山中来的。
我以为你在与我的小沙弥开玩笑,后来发现你们竟然是两个人,于是立马派人把你找了回来”
“你是从雪山里来的?”吴邪皱眉看向老神在在喝酥油茶的假货:“你究竟是谁?想做什么?”
张海客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你知道了没有好下场”
吴邪嗤了一声:“我就想死,不想活了,你也别卖关子,你说完我就直接从山上跳下去”
“不信,”张海客摇头拒绝:“时间冲淡了一切的痕迹,我们终于都等到了自由,为了这一刻所有人都付出了太多,
我奉劝你不要再查下去,那会毁掉我们的求了一辈子的成果,如果你再在这里纠结下去,会不知不觉陷入另一个更大的谜团中无法再脱身”
吴邪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这种把他好奇心吊起来不放下的感觉真的令人讨厌: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老子不在乎,我也没纠结什么,我来这里就是个意外”
张海客脸上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意外?你不是自己查过了来的?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怎么过来的,那当然是被人算计过来的,他都不知道到底后面算计他的一共有多少人,
不过这种丢脸的事情没必要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吴邪摇头骂道:“我的事情你管得着吗你?”
“你并不了解你所处的环境,”张海客忽然站了起来,语气有些严肃:“如果你不是自己查过来的,那咱们两个的麻烦就大了”
话语刚落,这间禅房的门被咣当一声推开,几个“专门培训恶心吴邪”的香港培训师簇拥着走了进来。
小小房间里的暖意瞬间被这十来个人身后的门散的干干净净,吴邪打量了一眼,
里面一个年纪略大的中年人他在网站上看过,一下子就让了出来,这人叫做张隆半。
张海客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小子中计了,拜托,咱俩长一个德行,你身手差就算了,脑子就不能长好点吗?”
看着那人顶着自己的脸皮做出一副讨厌的说教模样,吴邪就止不住的大怒:“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脑子比你差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张海客忧愁的叹了口气。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对喷,张隆半咳了一声:“两位也不用动什么小心思,凭你们的身手绝对离不开这间房”
喇嘛们好像在长久的修行中已经把好奇心这种东西修没了,一伙歹人破门而入进行威胁,他们就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依旧盘腿端坐在一旁。
面对威胁,张海客极其自信的一笑,脚步快速移动到吴邪身边,一把用胳膊卡住他的脖子往后拖:
“你们倒是自信,都给我让开一条路,要不然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吴邪被勒得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叫声,脸色通红,挣扎着大骂:“你这个混蛋!”
对于这种反击方式,张隆半只是用一种看呆瓜的目光打量着他们,然后侧过身让出一条空隙。
只听得“咻——”的一道破空声在耳边划过,卡着吴邪脖子的张海客瞬间倒翻在地,捂住脸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被带翻的吴邪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手持弹弓对准他的张海杏,又立刻识时务的抱头蹲下大喊:
“住手,我很乖的——”没说完,就见张海杏弹弓一抖,吴邪当即哎呀一声,翻倒在地上。
倒地之后想到那个假货的惨样,吴邪旋即以最快的速度疯狂揉搓着自己被打到的额头,试图减轻脸上的痛意。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神经感知出错了,他怎么感觉脸上还没有撞到地上的屁股疼?难道是自己尾椎骨刚才撞裂了,疼痛压过了被打中的额头?
“喂,不是,你至于吗?”张海杏就像是看一个碰瓷的大爷一样看着他:
“我就是吓吓你,怎么就这幅德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脑袋打穿了,二叔,我感觉这个废物肯定就是真的。”
“不好说,”张隆半摇头表示不信:“吴老狗家的传统就是扮猪吃老虎,一个个看着不怎么样又一团和气,其实心中鬼主意比谁都多”
听着两人埋汰自己的话,吴邪对自己这幅躺在地上揉头的丑态有些不好意思,爬起来说道:
“我真的是吴邪,虽然我不知道我三叔他们是什么德行,但我的确是废物点心,不知道张隆半先生设计我来这里想做什么?”
看着他露出略显惊讶的表情,吴邪安心了许多,看来不是所有的张家人都和面无表情的小哥一样,像个榆木脑袋。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张隆半上下扫了他一眼。
吴邪爽得如同在大夏天从巴乃瞬移到墨脱一样,为了挽回刚才被那张海杏耍的颜面,
装模作样的挺了挺腰板,又咳了一声,做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慢条斯理的说:“你们的事情我知道的倒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