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工藤新一朝自己看过来,江风客挂着温和的笑容朝他点头示意。
站在侧后面的伏特加看着这人含笑的半张侧脸,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的笑容很欠揍。
“哦!是吗?”目暮警官拥有一双擅长发现有用老弟的眼睛,当即过来握手:“这位先生请问怎么称呼?”
“鹤川江。”江风客看着胖乎乎的目暮警官,很是礼貌的自我介绍了一下。
老弟制造机顺杆往上爬:“鹤川老弟,她是凶手和珍珠项链有什么关系啊?”
江风客看了一眼心急难耐的工藤新一,笑道:“还是工藤君先推理出的真凶呢”
迫不及待的工藤新一立马掏出在隧道里捡到的珍珠,滔滔不绝讲述他的推理,
并且拉了几个背景板警察还原现场,详细的一步步掩饰作案手法。
紧接着就是犯人大声认罪,然后指责死者该死,他如何如何对不起自己,最后跪在地上愧疚地放声大哭。
江风客静静地欣赏着事情的发展,演说推理他没兴趣,那是爱出风头的热血小鬼喜欢干的事情,
他要做些成年大人应该做的事情,比如做一个能“一眼看穿真相的优秀侦探”,至于推理过程,那不是有人乐意代劳,
然后打造好这个身份,提高在霓虹的社会地位,以后无论是从警方那边获取情报,还是做些别的事情都很有利。
比如什么接近政要议员啊,约见什么家产丰厚的大老板啊,掩护同事撤离之类的好处数不胜数。
夜色降临,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在乐园里接连亮起,毛利兰抹着眼泪还在感叹小瞳的可怜遭遇,
钢铁大工藤则是以为她在害怕掉头的尸体,挠了挠头笑道:“不要哭了嘛,我还见过四分五裂的尸体呢,以后这种事经常会有,我们快回去找博士”
落后一步的江风客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一是他无法理解为了渣男杀人的蠢女人有什么好哭的,人没了爱情又不是不能活,搞事业不香吗?二是对工藤蹩脚的安慰方式感觉十分的无奈。
一听他这么说,毛利兰哭的更大声了,工藤新一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回头看向江风客,试图寻求帮助。
这时一大坨伏特加匆匆忙忙的从他眼前跑过,一头钻进了没有灯光的漆黑巷子里。
工藤新一的目光不自觉的被吸引了过去,向他们两个摆摆手就追了上去:“小兰,你先和鹤川哥去找博士,我很快就回来”
“唉,等一等啊新一!”毛利兰向前追了一步,鞋子上的鞋带突然断裂,她的脚步被迫停了下来,
望着跑远的新一背影,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再也见不到他的不祥预感。
“鹤川哥,拜托你能不能去看看新一,我有些担心。”毛利兰手捂住心口,心跳得厉害。
好姑娘,够上道,江风客点了点头,伸手一指不远处的一家店铺:
“那毛利小姐先和博士回去吧,我和工藤君一起回去,博士就在那家店里”
夜色浓重的乐园角落,一个胖地中海老板双手抱着手提箱左右四处乱看,焦急的等待着。
“让你久等了,董事长先生。”伏特加露出一个阴险的反派笑容,从拐角后对他走去。
地中海老板双手抱着手提箱往后退了一步,不满的质问:“搞什么,动作这么慢,我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
按照约定我一个人来的,钱准备好了,快把那个东西给我!”
“不要紧张,钱先拿来。”伏特加手向前一伸,十分欠揍的歪着嘴露出一个凶恶的笑容。
地中海老板忙忙的把手提箱打开,露出里面满满一箱子钞票,捧到他面前:“拿去,这些你没话说了吧”
后面追上来的工藤新一躲在拐角处,侧着身露出小半张脸,心中惊讶道:“这么多,足有一亿円”
伏特加满意的收好钱,地中海老板急的直跳脚:“快把我们公司走私枪械的证据底片给我!”
伏特加满不在乎的从兜里一掏,对着他的脸丢了过去,地中海老板一把抓住,小心翼翼的揣好,转头撒腿就跑。
那帮人,是勒索的黑道吗?工藤新一再次探出一点头,试图看的更清晰,这时一道脚步声传来,同时阴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侦探游戏到此结束了”
工藤新一心中一惊,正想回头看去,一只棒球棍重击在他的后脑,眼前一黑向前砸在了草地中。
拎着钱的伏特加快步跑来,琴酒不满的冷冷看了他一眼:“竟然被这个小鬼给跟踪了”
“可恶!大哥,他不就是那个侦探吗,”伏特加大怒,从兜里掏出手枪:“我把他杀了算了”
“不,警察还在这个附近巡逻,他和警察的关系很好,如果是凶杀,那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琴酒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
“用这个组织新研发的毒药,人死了,毒素是无法从尸体上检验出来的”
一颗红白相间的胶囊被灌下,琴酒单手一压帽檐,半侧过脸阴冷一笑:“再见了,名侦探”
伏特加拎着手提箱一马当先跑在前,跑出去几百米,在转过一个拐角时脚步立刻停住。
“打劫,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把钱都交出来。”一道温和的声音从拐角后黑暗的小巷子里响起。
伏特加刚想掏枪又想起了附近有警察,放下箱子活动了一下手腕,看向身后的琴酒:“大哥,是那个占我座的鹤川江,我去打死他?”
江风客倚靠在黑暗的小巷子墙壁上,单手捂住心口,做出一副柔弱的姿态,嘴里换上本声依旧温和的说:
“诶呀,打死我呢,我好害怕,我只是打劫钱,你就打劫我的小命,琴酱你看他,越来越厉害了”
当他开口说第一字的时候伏特加脸就绿了,随着他越说,伏特加嘴巴越张越大,简直都快哭出来了。
后悔,当事人十分的后悔,后悔的肠子都黑了,伏特加心中在疯狂的吐血,打死他也想不到这个温柔的鹤川江皮下面竟然是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