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太太这么说,吴邪心一喜,疯狂的给小哥使眼色,心中暗叫:快问快问,过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小哥看着吴邪,摇了摇头,眼神淡然如水:“我不信她,带我回家。”说着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看着追出去的吴邪背影,江风客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与向往,直到胖子拉了他一下才从椅子上起身离开。
四人一路走到院子的中央,后面传来了霍秀秀的叫声:“请留步”
霍秀秀一路小跑拦在他们身前:“我奶奶说琉璃孙会打那只玉玺的主意,之前他没动手是因为我们一起回来的,
如果你们单独出去可能会碰到他的人,我家有个大宅子,你们可以去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这段话说完现场的气氛很是古怪,胖子张了张嘴:“大妹子啊,你奶奶……挺自信啊”
“啊?”霍秀秀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不过她脑子转的很快,指着小哥说:“我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吴邪眉头皱起,觉得有点不对劲,和几人眉眼交流了一下。
江风客呵呵一乐:“走吧,生怕我们跑了一样,不知道你奶奶打了什么老鬼主意”
被他点破霍秀秀也没有尴尬的意思,立马招来一辆不起眼的帕萨特,转来转去停到了一处偏僻的气派老宅面前。
“我靠,这是前清哪个王爷住的地方?你奶奶挺大方。”几人一下车,胖子就看着老宅外面的汉白玉石墙惊叹。
一进去胖子看着满园的杂草大骂:“胖爷我真是说早了,这特娘的简直跟聊斋里的破宅子一样,晚上会不会有女鬼来吸我们阳气?”
霍秀秀一指二楼的房间:“那里干净点,可以住人”
揪了一把爬满整片墙壁门窗的爬山虎,江风客顺手别在胖子耳边:“霍家丫头,你奶奶这宅子我很喜欢,这里草底下是不是埋过人?有种回了家的亲切感”
“没有,你不要开玩笑了。”霍秀秀当即摇头,矢口否认。
胖子用匕首割开爬山虎,进去第一时间扇了扇扬起的满屋灰尘:“你家这房子是来练胆的吧,胖爷后悔了,
我们又不是潜逃犯,胖爷在北平有铺子,天真,咱们回我那去住”
霍秀秀当即一把拉住了吴邪:“吴邪哥哥,晚上我来找你说他的事情。”说着一指小哥,顺手把毛巾之类的东西放下就打算开溜。
胖子“诶”了一声:“什么人啊,哥几个裹爬山虎睡?吃爬山虎啃桌子?”
霍秀秀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我就去给你们准备铺盖了,晚上见,到时候给你们带点酒过来”
吴邪看着在光柱里纷纷扬扬飞舞的灰尘,有些呆滞:“虽然知道老太太有点想法,但至于把咱们塞这鬼地方吗,她想问什么可以直接说”
胖子吹了一口桌子上厚厚的灰尘:“讲真的,胖爷我感觉咱们一点也不像刚点完天灯,名震四九城的爷,
而是像点天灯没给钱,抢完鬼玺砸了饭店一样,被黑道通缉,然后有好心的老太太收留,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咱们四个?”吴邪一脸嫌弃:“我们三个还行,你应该划到重金求子的富婆那边去”
说着神情一愣:“我靠,咱们好像真的没给钱,外面是不是真的有新月饭店的人在蹲着?”
江风客把毛巾撕成四份一人丢了一块:“没给钱他们老板不得哭爹喊娘抱着你大腿,死死拽着不让走?”
吴邪认真的看向江风客:“这八个亿一时半会我还不起,给我些时间,我肯定能还上”
江风客一摆手:“这点小钱回去敲诈几个社长,去老美那边抢几个金库就又回来了,我来钱特别快”
吴邪坚决摇头:“你的钱都是脑袋栓裤腰带上拿命换回来的,我不……”
“那这样吧,”江风客打断了他的话,笑盈盈的说:“鬼玺就当做是我买的,我没有安全的地方放它,你帮我保存,我想看的时候过来瞅瞅”
说着指了指满屋的灰尘:“我不介意直接坐在这种地方休息,你们要是不习惯,咱们最好打扫一下”
胖子当即嚷道:“胖爷我怕得尘肺,天真,你丫的这个吴家独子不会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吧?会不会做家务?”
吴邪一噎:“打扫这件事情应该智商正常的都会”
虽然江风客不打算让他还这份钱,但他不能真的就把人家的付出当做理所应当,这八亿的债他吴邪必须扛起来。
一时间打水的,扫地的,去别的房间捡家具的都忙了起来,连小哥也没权利发呆,被胖子揪过来擦窗。
江风客站在外面爬满爬山虎的窗前,看着外面荒凉的院子,勾起了一抹笑容。
八个亿而已,钱这种东西对于他们酒厂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他要的是不断加重筹码,让吴邪必须承他这份情,
日后那件事,自己开口,他无论如何都会帮自己做到,谁让他是吴邪呢。
江风客轻轻叹了口气,他也不想算计吴邪的,可那件东西——编号03,他们已经进去找了两年,还是没有拿到。
没有时间了,到时候情况也不会允许自己再回到这边亲自去找03,只要吴邪能帮他拿到,就是让他开直升机炸平汪家都行。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打扫干净,江风客看着颇有怀旧感的房间有了一个很突兀的想法:
那霍老太太让他们来这里的目的除了让小花来试试他们,是不是还打算顺道省下一份家政钱?
四人坐在干净的沙发上开始围观天价鬼玺,被水冲洗掉上面毒层后的玉玺变得非常玲珑剔透。
胖子对它爱不释手,连声称赞好东西,几人正瞧着,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喇叭声,江风客低声打了个呼哨,胖子立马把鬼玺塞到梁上的砖缝里。
霍秀秀带了几个提着大包小包的人走上了二楼,举着两瓶没标签的酒笑吟吟的说:“最好的二锅头,保管你没喝过”
胖子嘁了一声:“吹吧,二锅头还有最好的?嗯?这是什么?”
“油炸花生米。”霍秀秀俏皮一笑,坐到了沙发上,没有走的意思。
吴邪看着那些开始离开的人,奇怪的问:“你不走?”
“我回去了你们多惨啊,古宅,四个老男人,二锅头,就差条麻绳,你们喝完了四人一起上吊。”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