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怎么了?高羡那边出事了?】
【江风客:没有,是咱们的伟大编外柯学家,他又做出了一个好玩的,弹射型滑翔翼,
这玩意儿能原地“咻”的一下带人射到天上,然后开飞,有了它就不用跑到高处展开滑翔翼了】
【祁鹤:他怎么最近做的都是弹射类型的东西?上次那个弹射马桶太离谱了,以前怎么没看他有这方面的癖好?】
【江风客:咳,或许,大概可能是受我的影响,我会把博士从歧途上拉回来的】
“这是你让他调的酒?”琴酒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江风客不在意的点点头,继续回着他忘年交的邮件,敷衍的说:“琴酱放心喝,我特意让透子调的,味道一绝”
一边说一边跟祁鹤吐槽,
【江风客:他警惕心太强了,有监控盯着呢,透子做不了手脚】
噫!不对!有种熟悉的杜松子味道杀气!
还没等江风客有所动作,就感觉头皮一阵紧绷,被迫的仰起头,紧接着伯莱塔冰冷的枪口顶在了下颚上,
琴酒冰冷的绿眸玩味的盯着他,将口中淡淡的烟雾吹到他的脸上,阴冷的笑道:“特意调的?小鬼,你真的很有自信”
江风客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头,这时眼前的对话框开始闪动,
【祁鹤:节哀,低头看一眼你的透子给琴酒上了什么酒】
江风客疑惑的向下瞟去,立马激动得被踩了尾巴一样,一巴掌将酒杯横着拍飞出去,摔在地上跌了个粉碎。
安室透不安的站在旁边,他不明白自己调的酒有什么问题,天地良心,他绝对没有下药。
诸星大眼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那头金毛好像闯祸了,白色佳人,真是调的一杯好酒。
不明所以的绿川光有些担心着急,但又不好表现出来,于是扭头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身边的上司。
查特眼观鼻,鼻观心,起身拉着绿川光就往外走,随便把诸星大也拉了出去,站在玻璃门外咂了咂嘴:“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江风客看着近在咫尺的绿眸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哈,哈哈,误会啊琴酱,我没那个意思”
“呵,琴酱”琴酒瞳孔缩成针尖大小,狠厉的盯着眼前这副欠揍的嘴脸。
过了两秒琴酒将插进他头发里的手收回,衣摆在空中划过一个凌厉的弧度,转身大步不停的推门而去。
【祁鹤:我的topKiller绝对是看你身上还有枪伤,要不然肯定就揍下去了】
【江风客:笑话,我现在也是SSS级格斗,谁锤谁还不一定,等我好的,到时候和他一决高下】
香草柑橘的香薰混着清列的酒香在不大的酒馆中飘扬浮荡,江风客点起一支烟,
透过缥缈的烟雾目送门外几人离去,幽幽叹了口气:“唉,透子,过来坐”
看着君度手指点着刚才琴酒的位置,安室透不安的硬着头皮坐过去,不知道接下来自己面对的将会是什么?
他宁可接受一顿,不,无数顿无情的殴打,千千万万别把他刚到手的波本代号收回去。
“滋—”
江风客将刚点燃的烟往岩石杯里一摁,两只手箍在安室透肩膀上前后晃了晃,语气悲愤的质问:
“透子,你跟我说实话,你真不知道在组织里调酒意味着什么吗?”
安室透肌肉紧绷,神情茫然无措的摇摇头:“呃,不知道,它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看斜对角那个旅馆,”江风客将他的身体调转半圈,指着外面的建筑咬牙切齿地道:“这杯酒意味着,我在邀请琴酒去那里”
“去那里?去那里做什——呃,对不起大哥!”安室透一下子反应过来,脸皮瞬间变得黑里透红,匆匆忙忙的诚恳道歉。
江风客将站起来鞠躬的透子按回椅子,一头砸在他的肩膀上,闷闷的道:
“做什么,你说做什么。我没想到你居然不知道组织里暗藏的潜台词,以后千万别和成员随意说调酒,那不是什么好话”
琴酒1份、君度酒1份、柠檬汁1份、柠檬旋花1朵。
安室透回想着白色佳人鸡尾酒的材料,脸皮不自觉的扭曲了一下,真是对不起啊,大哥。
江风客把头从他的肩膀上抬起来,捞过属于查特的那杯白色佳人猛灌了一口:
“透子,你感觉查特的那个手下,绿川光怎么样?”
安室透心中一个咯噔,念头在脑中转了两转,谨慎的回道:“以前在琴酒前辈的队伍里见过一次,狙击能力挺强的”
继续猛灌鸡尾酒的江风客点点头:“我看那人不错,长得也面善,比cos琴酱的诸星大顺眼的多,
你的能力只搞行动浪费了,现在你有了代号,我打算让你兼职一部分情报组的工作,
我把那个绿川光要过来给你当助手,他的考核任务你也帮着做做,你能不能担起这份重任?”
一连串的喜讯给安室透砸的晕晕当当的,短短的一个小时里,代号有了,情报组也能插手了,还能明目张胆的帮hiro获取代号,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空气里的香草柑橘味道越发的香甜,安室透假装思考犹豫了一下,点头说:“可以的,大哥”
装模作样的小金毛,江风客不屑的鄙视了他一下,唰唰唰一连串发过去三十多条邮件,笑意温和的道:
“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会错,透子别让我失望,情报任务你之前很少接触,慢慢来,不着急,好好干”
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往外走:“那个绿川光我和查特说了,联系方式也发给你了,自己好好用,回见”
安室透望着他推门离去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脑中纷乱的想法乱糟糟的缠成一团,
一时间只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分外的清晰:
君度好像真的很不舍得浪费组织的钱,遥记得上次他还拥有一辆掉漆的自行车,这次就只剩脚了。
窗外不知何时飞舞起了雪花,雪片并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随风飘荡。
浅灰色羊绒围巾遮住少年的喉结,一只修长苍白的手伸向空中,晶莹的雪花瞬间在指尖化作一丝冰凉,
江风客轻轻勾唇,漾开一抹浅浅的弧度,嗓音柔和轻缓:“祁哥,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