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岳文轩平安返回,彭志南大步流星的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你说说你,出门也不会选个好日子,小鬼子投降这么重大的喜事,竟然没有你在身边庆祝,这几天我虽然喝醉了两回,但还是觉得不够痛快。
要不今天晚上咱俩再出去喝一回,有你陪着,这回肯定能喝痛快!”
“我可不会赔你这个醉鬼,老子下了车就来单位了,晚上肯定得早点回家陪老婆。
跟你这个醉鬼喝酒,哪有搂着老婆睡觉舒服。”岳文轩无情拒绝。
彭志南狠狠在岳文轩的胸口捶了一拳,“你就是个重色轻友的,枉我把你当成平生最好的朋友,我算是看透你了。
看你活蹦乱跳的回来,事情办的怎么样,还顺利吗?”
“非常顺利,收获之大超乎想象。
我这个人没别的本事,就是对朋友真诚。和我接触的那位先生,看人特别准,一下就识破了我的真面目,知道我这个人实诚,仅仅接触了两回,就决定了同我合作。”
岳文轩的神情特别的得瑟,得瑟到彭志南想在他那无耻的嘴脸上来两拳。
“神特么看人特别准,真为他感到悲哀,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被你的假面貌欺骗的好人。”
岳文轩非常不满的反驳道:“你要是再这么诋毁我,小心爷和你翻脸。
我是骗过几个人,但被我骗的都是一些一点人味都没有的老狐狸。
那些做人真诚的,就比如你,有被我欺骗过吗?”
“我这是在夸奖你,难道你没有从我的语气当中听出羡慕。
你要是欺骗我这样的老实人,那不叫本事,普通人就能做到,你能把那些老狐狸给骗到,才是真的让我佩服。
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也不知道你怎么就多出了那么多心眼子。
这么多心眼子,你用都用不过来,你说说你借给我两个多好。”彭志南半是玩笑半是真诚的说道。
“我总共就比你多俩心眼儿,要是借给你,那我不成傻子了?”
开了句玩笑,岳文轩开始进入正题,“这次收获特别大,算是建立了一条能够拿到盘尼西林的长期渠道。
最多一星期,第一批盘尼西林应该就能到货。
价格也不高,一支针剂十五大洋,我可以分给你五千支,你得尽快准备一下资金。”
经过这两年的接触,彭志南对于岳文轩的能力,早就不会有任何怀疑,甚至已经达到了盲目信任的程度。
但岳文轩能拿到这么庞大数量的盘尼西林,还是让他很震惊。
张口就是转让给他五千支盘尼西林,这手笔实在是太大了!
关键是价格也不算高,每支针剂的进价是十五块大洋,多了不敢说,每支赚上两块大洋,他还是有把握的。
也就是说,拿到这五千支盘尼西林之后,他至少能赚一万大洋。
能赚一万大洋的生意绝对是大生意,尽管他这两年跟着岳文轩赚了不少钱,但单次能赚这么多钱的生意,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了。
“放心吧,虽然这次的货款很吓人,但能有一星期的准备时间,应该足够了,我这边肯定不会掉链子。”
彭志南离开之后,岳文轩继续忙碌工作上的事情,一直到下班之前,他才拎着两盒魔都的特色点心走进闫之恒的办公室。
他把两盒点心直接放到闫之恒的办公桌上,“高姨不是最喜欢吃魔都的蟹壳黄嘛,我专门带了两盒回来,闫叔你可别偷吃,务必要原原本本的把我给高姨买的礼物带回家。”
闫之恒抬头看了一眼岳文轩,便不再搭理他。
一直把手头的工作忙完之后,这才把笔放下,说道:
“不是说要走一个月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事情办得顺利,又赶上小鬼子投降,我也就没心思继续在魔都呆下去了,还是赶紧回家踏实。”
岳文轩简单讲了讲去魔都的经历,讲完之后,郑重的说道:
“这次彭志南介绍的朋友很有能力,从现在开始,我们也算是有了一条能够拿到盘尼西林的长期渠道。
而且盘尼西林的价格不高,一支针剂只需要十块大洋。
一星期之后,第一批货就能到,我能分走其中的五千支,你尽快和领导汇报一下,看看咱们能不能把这批货都吃下来?”
“竟然能有这么大量,而且只要十块一支!”这个惊喜来的太大,闫之恒简直不敢相信,“难得能有这么大量,而且价格还不高,货款的事情你放心,组织上一定能解决,你务必要把这五千支盘尼西林留好了。”
组织上困难,岳文轩的本意是想多做一些贡献。对于他来说,钱财多一点少一点,无非就是空间增长的快慢罢了。
现在的黄金空间已经有八千立方米,足够用了,增长的慢一点也没关系。
但是,有红色警告进度条的限制,就算他想多做一些贡献也要受到限制。
少量的捐献一些物资,不会有什么影响,根本不用考虑红色警告进度条这件事。
但捐献的物资太多,那就有影响了。
红色警告进度条的存在是为了提醒他不要对这个世界有太大的改变和太多的干预,不管是正面影响还是负面影响,都在限制之列。
现在是战争时期,大批量的捐献物资会改变历史进程,他小批量的捐献一部分物资,尽一份心力是可以的,大批量的捐献就不被允许了。
不能大批量的做捐献,但以一个较低的价格给组织提供物资,这样做的影响不大。
把一支盘尼西林的价格压缩到十块大洋,而且供应量巨大,对于组织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惊喜了。
把工作上的事情安排完,岳文轩没等到下班就拎着行李箱回家了。
今天下午,孟尹宁没来上班,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里难免有点担心。
他进屋之后,看到老太太正拉着孟尹宁说话,一家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他顿时放下心来。
“文轩,不是说要走一个月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到小叔子突然间出现,大嫂的脸上满是惊喜。
“事情办得顺利,我不放心家里边,办完事就赶紧回来了。
我看大家都很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岳文轩疑惑的问道。
老太太接话道:“确实有大喜事,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猜出来。”
岳文轩在全家人的脸上扫了一眼,重点看了看孟尹宁的神色,很快就有了答桉。
“我看尹宁高兴的都合不拢嘴了,不会是我要当爸爸了吧?”
“到底是要当爸爸的,还真是心有灵犀,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今天下午,我专门带着尹宁去一位老中医那看了看,说是已经怀孕两个月,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可把老太太给高兴坏了。”
孟妈妈和女儿一样,高兴的一下午都合不拢嘴,心情别提多好了。
看到大家高兴的样子,岳文轩多少有点内疚。
尽管他已经和全家人解释过,他不想太早要孩子,可结婚三年,孟尹宁的肚子始终都没有动静,一家人还是难免担心。
最近这半年,就连孟尹宁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问题,考虑到妻子已经二十岁,也是为了消除妻子的焦虑,岳文轩也就不再继续避孕。
岳文轩不想太早要孩子,主要是为了妻子的身体健康以及安全考虑。
女子太早生育,肯定会影响身体健康,再加上这个年代的医疗条件太差,岳文轩就想着晚一点要孩子。
现在孟尹宁已经二十岁,按照现代观念,这个年龄生孩子还是早了点,但为了不让全家人继续焦虑,也是到了生第一胎的时候。
孙媳妇儿结婚三年之后终于怀孕,老太太开心的不得了。
正好今天岳文轩回家,老太太抓住他说了很多注意事项。
吃过晚饭,一家人聚在一起,因为孟尹宁怀孕的事情,全家人不论老幼都很开心。
岳家石吃过晚饭之后就被龚大强给叫走了,一直在他家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
回来之后,岳家石一直都是满脸笑容,时不时还会无端的笑出声来。
岳文轩打趣道:“我真担心家石结婚之后,会被小红给拿捏住。
你看看这一天天的,家石在龚家待的时间都要比在家里待的时间长了。
要是再这么下去,我这个大侄子就要成上门女婿了。”
岳家石顿时羞成了一个大红脸,期期艾艾的说道:
“四叔,你误会了,我去龚家是和大强说话。
小红是个好姑娘,你别看她挺能干,实际上性格挺温柔的。”
“这几年走街串巷的,家石还真是历练出来了,你们听听,都知道说甜言蜜语了,就是没找对地方,你应该去龚家说这句话,小红听了肯定高兴,跟我说没用。”岳文轩继续打趣他。
大嫂也在一旁跟着凑趣,“我这才知道,原来咱们家石头这么会说话,原本我还担心他五大三粗的,傻大个没心眼儿,讨不了姑娘喜欢。
现在我算是放心了,就凭咱们家石头这张嘴,就算没有咱们出面,也一定能把媳妇骗回家。”
“婶子,你怎么也打趣我,我怎么就甜言蜜语了,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
岳家石这几年走街串巷的卖货,嘴茬子确实锻炼出来了,平常的时候挺能说。
但在能说的小伙子,提起自己心仪的姑娘,一样要变成红脸鹌鹑。
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不论男女,提起感情问题来都是这么的羞涩。
岳文轩接着说道:“不和家石开玩笑了,我今天提起这件事,也是想着家石都已经二十二了,也该考虑婚事了。
而且现在小鬼子投降了,城里也安定了,以后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是该考虑考虑家里的喜事了。”
老太太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晚辈们成家立业,恨不得家里天天都有喜事才好,她也说道:
“你这个当四叔的,确实也该操心操心孩子们的婚事了。
二十二也不小了,这时候结婚已经算是晚的了。”
老太太看向岳家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红应该比你小两岁吧?”
“对,小红今年二十了,从去年开始就已经有媒婆登她们家的门,要给小红说媒。”
岳家石话里潜藏的意思,岳文轩听得出来,其他人也都听得明白。
老太太笑骂道:“小兔崽子,你这是埋怨我没把你的婚事放在心上吗?”
岳家石脸红脖子粗,赶紧解释:“太太,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我是想说很多人去小红家提亲,我……我……我担心咱家提亲提晚了,小红说不定就要定亲了。”
“放心吧,你和小红,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你俩的心思,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还能看不出来吗?
我早就和小红妈提过这件事儿,心里都有谱,只不过没告诉你们俩罢了。”
岳家石的脑袋再次往下低了低,就差扎到裤裆里去了。
岳文轩不再看他羞红脸的样子,对老太太说道:“也是时候把他们俩的事情正式定下来了,您看是先订婚,还是直接娶进门来的好?”
“还是从简吧,虽说小鬼子已经投降,但我估摸着还是先安定不下来,恐怕还有的仗要打,往后的日子恐怕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回头两家人碰个面,正式把婚事定下来,就选一个离得近的好日子,还是尽快把小红娶进门吧。”
“都听您的,后天我休息,要不咱们后天就把婚事定下来。
赶明儿您和小红妈说一声,他们家要是没意见,后天咱们两家正式碰个面。”岳文轩提议道。
听到家里的长辈三言两语把他的婚事给定了下来,岳家石虽然很是羞涩,但心里却高兴的不得了。
最近这半年,总是有人去小红家提亲,虽然都被小红妈给拒绝了,但他知道之后还是很忧心,生怕小红被别人给抢走了。
现在家里要给他把这门婚事定下来,他总算是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