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当天楚辞就离开九歌城,前往离城。
去的方式也很接地气,楚辞选择坐火车去。
说起来也奇怪,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是有,但发展程度不高,火车就是速度最快的交通工具。
手机也有,但只能在城市内使用,出了城就是一块废铁。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东西的作用都很有限,和他原来的世界没得比。
反倒是一些术法器具发展迅速,各种奇特器具层出不穷,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经过楚辞这么久的观察,他猜测,之所以造成如此情况,是有各方神殿在暗中引导的缘故,术法器具的发展更利于信仰的传播。
楚辞倒是想过将原来世界的一些知识带过来,说不定能混个机械之神当当,可惜他对那些科技产品的原理一窍不通,根本无法当这个先驱者。
每当楚辞想起这个,都恨不得捶足顿胸。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咳咳,扯远了,楚辞之所以选择火车,是为了节省神力。
以楚辞的速度,从九歌城飞到离城半个小时足以,但那样消耗的神力也大。
于其浪费神力,还不如坐火车,途中顺便思考一下去离城之后的对策。
还有一个理由,火车这种跨城交通工具,会受到城市执法队的保护,神殿和执法队有些不对付,一般来说,有执法队的地方,神殿都会特意避让开来。
乘坐火车进城,楚辞可以借此避免和神殿之人接触。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神殿之人和神灵接触时间较长,对神灵比较熟悉,一些神官有方法判断出神灵的身份,楚辞不想掉马甲。
趁神殿之人不注意,偷偷将赤晶和青晶的制造方法拿到手,这才是楚辞此行的目的。
经过两个小时的时间,火车终于驶入离城东站。
压低帽檐,楚辞跟随着人流离开站点,中途避开几条街道,然后往离城北部区域而去。
刚才在火车上楚辞就察觉到了,在进城的必经之路上,有好几股专属于神殿人员的气息,一看就是神殿设下的陷阱。
尤其是北部区域,神殿气息十分浓郁,还混杂着一些其他的能量波动。
毫无疑问,那里就是神殿和暗夜会爆发战斗的地方,暗夜会总部大概率就在北部区域。
在经过城中心的执法局时,楚辞眉头微皱,发现了不对劲。
离城内的执法队数量也太少了,一个执法局里面有只有两支执法队。
火车站点的执法队数量也比九歌城的要少,正常来讲在站点附近,至少要配备三支执法队,用来确保人员安全,但是离城的站点只有一支执法队。
忽然,楚辞眼神一动,看向一个方向。
在楚辞的目光注视方向,有一道健硕的身影,一瘸一拐地奔跑在小巷里。
这人楚辞很熟悉,正是前不久见过的刀疤男。
此时刀疤男的状态看起来十分狼狈,左脚受了伤,身上又多添了几道伤痕,右手紧紧捂着左臂伤口处,不让血继续流出,可惜无济于事。
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地,勾勒出点点梅花。
在刀疤男身后七八百米处,有三名神殿人员正顺着地上的血迹追赶着刀疤男。
“看来他没有避开神殿的埋伏。”楚辞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他可没有想去救刀疤男的意思。
刚走到一半,楚辞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脸色变得极为阴沉。
……
“呼哧——呼哧——”
长时间的逃跑让刀疤男的体力逐渐见底,加剧身体伤势的恶化,疲惫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头脑,恨不得立马躺下休息。
但是刀疤男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一旦躺下,那就再也起不来了,只能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过一个三岔口,然后转身进入一个偏僻胡同。
确认身后没人追来之后,刀疤男终于达到极限,背靠墙壁瘫坐在地,剧烈喘着粗气。
看着左臂上碗大的伤口,鲜血止不住地往下流,伤口中蕴含着灼热气息,使得伤势在不断恶化。
回想起前不久遭受的袭击,刀疤男就恨得牙痒痒:“该死!还真看得起我,三名战斗神官埋伏也就算了,竟然连神眷者也在,他们就不怕被会长逐个击破?”
要不是有神眷者出手,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幸好有会长给他的东西帮忙,否则他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过也没有好多少,以他现在的伤势,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及时疗伤,否则撑不了多久,还是会失血过多而死。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那些人短时间内追不上来,在刚才的岔路口处,他用血液故布疑阵,成功将神殿追兵引去另外一条道,应该能拖延一段时间。
休息了一会儿,刀疤男艰难起身,向胡同深处走去。
走了大概三四百米,刀疤男突脚步一顿,看向一旁的高墙。
“藏这里面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一座宽敞的院子里,有一名坐在轮椅上的白净少年,在屋檐下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由于常年没有外出,少年的肤色显得有些病态的苍白。
一只黑猫躺在少年的怀里,正惬意地打着哈欠。
少年抚摸着黑猫柔顺光亮的毛发,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光景。
如果有人进入这个院子,一定会大吃一惊,以为自己进了什么鸟类世界。
雪白的鸽子,漆黑的乌鸦,可爱的斑鸠,甚至还有威猛的苍鹰,各种各样的飞禽栖息在院子各处,簇拥着少年。
这些飞禽性情不一,有温和的,也有凶猛的,有些彼此之间还是天敌,但在这个院子内都变得十分安静,没有一丝吵闹,仿佛在静静地守护着少年一般。
忽然,一只喜鹊从外面飞了进来,歪歪扭扭地向少年飞去。
少年抬起手来,让喜鹊降落在他的手上。
“你是不是又跑去和别的动物打架了?”
看着喜鹊脚上的伤口,少年叹了口气,伸出手来,轻轻抚摸喜鹊的伤口。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在少年手指的抚摸下,喜鹊脚上的伤口逐渐愈合,直至消失不见。
“好了,下次小心一点,别被野猫给叼走了。”
“喳喳——”
察觉到脚上的伤口愈合,喜鹊显得十分开心,翅膀一振,在少年头上不断盘旋,最后落在少年肩膀处,不断用头蹭着少年的脸颊。
“啪!”
一声落地响打破了这温馨的画面,少年抬头望去,看见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壮汉站在墙角,一脸惊喜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