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演练,在新年来临之前,终于结束,趁着这个演练,镇北军各部顺带着进行了换防。
以黄忠为主将的玄武卫一万五千名精锐将士,被调回到了广平、魏郡一线。以徐荣为首的白虎卫一万五千名将士跟以张合为首的朱雀卫一万五千名将士进行了对调!
而渤海、河间两郡,目前只有张辽的五千血狼营,和一万冀州府军驻守。
对于张辽、赵云二将,让其当一个简单的骑兵将令,太史慈还是觉得太过屈才,这次也是有意让张辽接管一万府兵。
新年的钟声敲响,汉灵帝刘宏的性命也开始了倒计时!大汉也即将步入到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诸侯争霸!
洛阳,张让府邸!
张让看到了太史慈的回信,立刻找来了太医,询问道:“汝可有办法,让陛下清醒一段时间?”
跨过新年之后,灵帝刘宏的身体就越发的差了,现如今,基本都处于昏睡阶段,哪怕是苏醒,也不能正常说话!
太医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臣无能,还请张侯治罪!”
听到太医的回答,张让并不是很满意,他在大堂内来回地走动之后,转身喝道:“汝当真没有?”
太医听到张让的断喝,吓得瘫倒在地,好半天才颤颤巍巍地说道:“张侯,有一古法,吾无法确认效果,实在不敢贸然尝试!”
张让闻言,一把抓住其衣颈,说道:“本侯不管汝想何种办法,一定要让陛下保持清醒一段时间,此事关系大汉四百年江山社稷,汝难道想成为大汉罪臣吗?”
寒冬腊月,那太医额头上的汗珠却麻麻烦烦,不断地往外冒出。只见他慌乱地用衣袖擦掉汗水,哆哆嗦嗦地说道:“吾定当竭尽全力,请张侯放心!”
是夜,十常侍汇聚在灵帝宫殿,太医拿着金针,始终在犹犹豫豫,不敢下手!
张让见十常侍都赶了过来,只好拱手一礼,说道:“诸位都来了,张让有礼了!”
蹇硕拱手回了一礼,问道:“张侯,大晚上让吾等汇聚于陛下寝宫外,所谓何事?”
张让闻言,看了其一眼,说道:“驸马爷从冀州传来书信,担忧陛下龙体安康,让吾无论如何,都要留下陛下旨意,定下宝位归属,留下诏书!”
“驸马爷?”郭胜闻言,连忙说道:“那驸马爷那是无胆之辈。麾下五万镇北大军,如果听吾等的,前来洛阳,何愁大事不成?既然不愿前来,吾等又何必助他?”
听到郭胜的话,其中有数人纷纷附和,可见太史慈不听他们所言,领军进入洛阳,对他们的伤害有多大。
张让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众人一眼,说道:“好了诸位,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说不定明天那何进狗贼,就带领大军杀进皇宫了,到时候吾看汝等项上人头,还如何滔滔不绝!”
张让回头看了一眼卧室方向,喝问道:“太医,还不快动手?”
那太医听到张让的话,腿不由得一软,连忙扶住床榻稳定身形,用衣袖擦掉额头汗珠,这才咬牙小心下针。
约莫一盏茶功法,汉灵帝张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大口浓痰,这才悠悠苏醒了过来!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张让等人,惨白的脸庞,露出了些许笑容,问道:“让父,寡人这是怎么了?”
张让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带着哭腔说道:“陛下,您已经昏睡了半个月了!”
汉灵帝闻言,就要挣扎着起来,张让连忙说道:“陛下,汝刚刚苏醒,万万不可乱动,臣惊扰陛下,就是求陛下立下遗嘱,确定宝位归属!”
汉灵帝刘宏看到众人哭倒一片,不由得茫然,再张让再三的提醒下,这才说道:“难道寡人大限将至?让父,寡人还年轻,还可以救上一救,快传太医呀!”
床榻旁,跪倒在地的太医闻言,立刻趴得更低,似乎不想让任何人想起他来。
看到没有人听自己的,汉灵帝刘宏这才无力地瘫倒在床榻上,说道:“速去请御史中丞、宗正、史官前来!”
张让闻言,让人去殿外领人进来,这次进宫,他自然有所准备。
且不说汉灵帝刘宏,被张让迫使太医用金针之法救醒,留下了传位诏书之后,连急急忙忙赶来的何后的没有看一眼,就继续昏睡了过去。
那闻讯赶来的何后,衣袖一甩,喝道:“汝等好大的胆子,陛下醒来,都不通知本宫?吾看汝等是要造反不成?”
听到何后的训斥,张让等人纷纷跪倒在地,口称不敢,张让更是将手中诏书,交给何后,说道:“皇后息怒,吾等皆是内廷之臣,自然跟娘娘站在一边,这是吾等跟娘娘求来的诏书,娘娘且看了就知!”
何后闻言,接过诏书,打开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传位给皇子辨,顿时大喜,说道:“吾自然知道诸位大人忠心,但往后,陛下醒来,还是要第一时间通知本宫!”
“诺!”众人齐声应了一声,道。
从灵帝寝宫出来,郭胜问张让道:“汝怎么将诏书给那妇人了?不是要送去冀州给驸马爷吗?”
张让闻言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说道:“陛下早有准备,若是那何进胆敢欺压内官,排除异己,就让吾等将吾身上的这份诏令交给驸马爷!”
郭胜闻言,眼神微微一缩,稍后又恢复了正常。
冀州、州牧府,书房。
太史慈跟郭嘉、贾诩此刻正在书房内商议洛阳之事!
只听太史慈问贾诩道:“贾参军,黑衣卫是否已经布置好?张让能否拿到诏令?”
贾诩闻言,连忙拱手说道:“黑衣校尉张虎已经领三百黑衣卫在洛阳待命,只要张让拿到诏令,他们就会立刻护送诏令赶来冀州,请主公放心!”
见太史慈依旧神色不清,郭嘉笑道:“主公无需过度担忧,诏令只是吾等众多棋子当中的一枚,不管成不成功,都不妨碍吾等布局!”
太史慈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有两位助吾,何愁大事不成!不管如何,吾等要做好沿途的接引准备,实在不行,短期内不要北上,让他们在虎牢关外等吾等就是了,洛阳,吾迟早要回去的!”
贾诩闻言,连忙说道:“属下已经跟张虎校尉交代过了,如果行踪泄露,当以保住诏书为首要任务,并不一定要以最快的时间赶到冀州!”
三人一直关在书房商议,书房外,典韦手持双戟护卫在门口,太史八大锤,则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戒备。
一番商议,直到深夜,太史慈这才将二人送出书房,交代典韦道:“典将军,汝安排人护送两位大人回府!”
“诺!”典韦应了一声,立刻朝太史恿等人喊道:“太史恿,汝带人护送两人大人回府!”
太史恿闻言,大步走了过来,双锤往地上一方,说道:“典将军,吾跟汝商量一下,以后可以称呼吾的字,称呼吾太史无敌就可以了!”
典韦闻言,说道:“没有问题,太史恿,小心办差,不然看本将军怎么收拾汝!”
看到典韦护卫着太史慈离开,太史恿哼了一声,说道:“汝就是嫉妒吾有这么一个威名赫赫的字,不好意思叫!”
郭嘉、贾诩两人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郭嘉笑着说道:“无敌兄,吾等走吧!”
太史恿闻言,连忙高兴的说道:“好的,两位大人,末将给两位大人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