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
太史慈回到府衙,身边就留了姜冏护卫,其余人等都跟着典韦回营。
回到议事殿,田丰、郭嘉、审配三人都在等候他回来。
看到太史慈进殿,三人立刻迎了上去,拱手一礼,喊道:“拜见主公!”
太史慈连忙回了一礼,说道:“劳三位大人久候,慈之罪过也!”
一番客套之后,太史慈走到自己的位置,跪坐好。姜冏则腰按利剑,手握长枪,护卫在他的身旁一侧。
太史慈问道:“三人大人结伴而来,所谓何事?”
田丰闻言,说道:“主公,邺城如今涌入人口过重,城区面积狭小,居住环境奇差,该如何解决,还请主公示下!”
太史慈闻言,说道:“田大人,可以将现有城墙面积当做内城,以现有城墙为基础,外扩十里,建设外城,外城建好,城中工坊,部分军营都可以外迁!”
“诺!臣下领命!”田丰答应了一声,这才离开。
田丰的事情解决,审配问道:“主公让吾负责军屯,安置黑山俘虏,特来请命,该安置在何地为好?”
太史慈想了想,说道:“吾已经命令张合将军为主将,阎行将军为副将,领兵一万,坐镇平原郡,汝可将这批黑山俘虏移到平原郡,妥善安置!”
想了想,太史慈接着说道:“这段时间,从青州而来的流民日益增多,听闻青州今年着了水灾,汝可在巨鹿设立三到五处军屯,安置青州流民!”
审配闻言一愣,随机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拱手说道:“臣下领命!”
审配得到了准信,立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而太史慈看着郭嘉,问道:“奉孝兄,老夫人身子已经调理好了,汝何事接回去呀?”
郭嘉闻言一愣,随即笑着说道:“主公稍待,等奉孝找到合适对象,成家立业之后,一定接家母回去养老!”
对于自己的部下,将自己这州牧府当成了养老院的事情,太史慈也是无奈,自己接进府的,想送出来,何其难也!
点了点头,太史慈说道:“汝说得也有理,吾稍后跟公主说一下,帮汝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郭嘉闻言一愣,连忙转移话题道:“主公,这次臣下前来,乃是有要事请示!”
太史慈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汝能够有什么事情?陈文台可没少跟吾抱怨汝!”
郭嘉闻言,尴尬一笑,连忙说道:“主公刚来,不是交给臣下一件大事,让臣下负责邺城书馆的建设吗?如今书馆落成,但书籍缺乏,特来请示!”
“哦!”太史慈闻言,大喜,说道:“书馆建好了?这是好事呀,没书没有关系,想想办法总是可以弄到的!”
说到书籍,不由得让太史慈想到了在城门时遇到的车队,那一辆辆沉重的马车,如果都是书籍,那恐怕有数万卷吧!
这个时候,跟随黄叙的士兵,将黄叙要告知的消息传了过来。
太史慈微微皱起的眉头,始终想不到到底是哪路亲戚。
郭嘉见太史慈想了半天,都没有想明白,只好提醒道:“主公莫不是忘记了蔡夫人?”
郭嘉的提醒,这才让太史慈的思绪一下子明朗起来,但他的第一想法,就是逃离此地。
只听他对郭嘉说道:“奉孝,汝替吾接待一番,如果蔡大人问起吾,就说吾不在,外出巡视去了,有可能待要数月才归!”
“且慢,”郭嘉连忙叫住准备逃走的太史慈,说道:“主公,此等事情,吾可没有办法接待,万一蔡夫人怪罪下来,臣下可担待不起!”
看到郭嘉大跨步离开,太史慈无奈地对姜冏说道:“汝立刻派人去后宅,通知蔡夫人,就说其父来了!”
太史慈稳了稳心神,大步往大门走去。刚到了大门,就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马车,太史慈快步上前,立于马车一旁,拱手说道:“太史慈,恭迎岳父大人!”
听到太史慈的话,黄叙手中大刀差一点没有拿稳。好家伙,太史慈的夫人,乃是大汉长公主,那他岳父不就是皇帝吗?难不成车里是当今天子?
很快,黄叙就推翻了这个推断,将思路放在了蔡夫人的父亲蔡邕身上。
太史慈接连喊了三声,车帘才被一名青春少女掀开,其朝太史慈吐了吐舌头,一脸调皮地问道:“姐夫,吾姐呢?”
太史慈闻言,微微抬了抬头,看着她说道:“吾已经让人去通知文姬了,稍后就会过来!”
蔡贞姬回头看了看蔡邕,说道:“父亲,下车吧!”
蔡邕固执的没有起身,依旧坐在马车之上,也没有搭理太史慈。
两人僵持了十来分钟,太史慈那低着额头,上面都有丝丝汗珠出现。
这种情况,他感觉比大战一百个回合,都要累得多!
这个时候,蔡文姬带着两名婢女,终于小跑着出来。
“父亲,妹妹!”刚刚踏出大门,蔡文姬就高声喊道。
蔡邕听到爱女的声音,这才撩动车帘,走了出来,看都没有看太史慈一眼,就从他身边而过,大步走到蔡文姬跟前,询问道:“文姬,那个小混蛋有没有欺负汝?”
蔡文姬闻言,羞红着双颊,低头说道:“夫君对吾很好,父亲且安心就是!”
说完,不等蔡邕反驳,蔡文姬连忙招呼蔡邕跟自己进府先行安置。
太史慈站在大门口,想了想,叫过来一旁护卫的姜冏,说道:“汝立刻去将田丰、沮授、审配、三位大人请来!”
“诺!”姜冏闻言,立刻拱手应道。
安排好了后手,太史慈这才跟着进入到府中。
蔡文姬将父亲跟妹妹引入客厅,请父亲高坐之后,这才双膝跪地,叩首道:“父亲,女儿不孝,未经父亲同意,擅自婚配,还请父亲责罚!”
她知道,自己父亲积压了一肚子的火,如果不能发泄出来,恐怕得气出个好歹来!
太史慈走进客厅,就看到跪在那里的蔡文姬,立刻喊道:“岳父大人,吾跟文姬两情相悦,如果要怪罪,汝怪罪吾一人足矣!”
听到太史慈的话,蔡邕内心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就朝太史慈砸了过去。
虽然可以躲开,但太史慈依旧老老实实地让蔡邕发泄了一下,更何况他也知道,就那个茶杯最多砸在自己身上。
茶杯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太史慈身上,然后再落在地上,摔了个稀碎。那杯中的茶水跟浸泡过的茶叶,粘了太史慈一身。
“夫君,汝没有事情吧?”蔡文姬一脸担忧地跑到太史慈跟前,询问道。
太史慈微微摇头,抓住蔡文姬的手臂,说道:“夫人放心,吾没有事情的!”
蔡邕看到自家女儿一脸的担忧之色,顿时气急,本以为自家女儿是被迫嫁给了眼前的小子,如今看来,根本就不是如此!
其无力地坐下,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气愤,指着两人,无力地躺倒在地。
却是,气晕了过去。
太史慈见此,知道只要一巴掌就可以让其醒来,但最终只是喊道:“速去请华神医!”
有仆人听到太史慈的喊声,立刻拔腿就往府外跑。
蔡文姬看到父亲晕倒,更是难过,加上太史慈并没有大碍,只好又跑到父亲跟前,哭天喊地起来!
太史慈看到文姬跟其妹两个人方寸大乱,连忙说道:“夫人不用太多担心,岳父这应该是岔气了,吾已经让人去请华神医了!”
没有一会,华佗带着两个小徒弟,就进入客厅,一番诊断之后,取出一枚银针,在其人中扎了一下之后,蔡邕就悠悠然苏醒过来。
华佗对太史慈说道:“太史小子,蔡大人并无大碍,只是近段时间,思虑过重,静心调养一番就无大碍了!”
“慈多谢先生!”太史慈闻言,拱手一礼,说道。
送走华佗,回到客厅,见蔡邕依旧闭着眼睛,不愿意搭理蔡文姬,太史慈只好说道:“岳父远道而来,一路舟马劳顿,夫人先安排客房,让岳父好好休息一下吧!”
“吾可不敢当汝岳父!”蔡邕突然睁开眼睛,瞪着太史慈说道:“汝妻乃是万年公主,汝之岳父唯有陛下,吾蔡邕乃获罪之人,安敢当汝这个岳父!”
太史慈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得陛下恩宠,让吾以父皇称之。文姬虽为侧室,但在吾心中,并无区别,汝受之无愧也!”
太史慈给蔡文姬使了一个眼神,蔡文姬连忙上前,搀扶住蔡邕,说道:“父亲,女儿已经安排好客房,父亲就先熄雷霆之怒,休息好了之后,要打要骂,女儿任凭父亲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