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狼狈地从床榻之上下来,顺手抓住一件衣服遮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快速抓起自己散落衣裳,侧过身子,慌乱地穿着。
从穿越到现在已经21年,太史慈从来都没有如现在这般狼狈过。
刘妍这个时候被惊醒,看着在那里慌乱穿衣的太史慈,问道:“汝二人?”
太史慈闻言,连忙说道:“夫人没事跟蔡姑娘一起睡干吗?吓了吾一跳!”
他可不敢说自己轻薄了一番蔡文姬,虽然两个人并没有更进一步,但在这个年代,已经很严重了。
刘妍无奈地掀开被子,从床榻上下来,走到太史慈跟前,一边给他穿着衣服,一边无奈地问道:“夫君,汝怎么就偷偷得过来了,妾身不是告知护卫,蔡姑娘今晚跟妾身睡吗?”
太史慈闻言一愣,疑惑地说道:“护卫并没有说呀,汝不会是跟前一班的护卫说的吧?”
趁着夜色,太史慈在她身上轻轻的掐了她一下,故作生气地说道:“为夫回到这里,不是担心夫人一个人睡觉寂寞,特来相陪吗!汝倒好,将蔡姑娘也叫了进来,为夫这一世清白,终究是毁在了夫人手上!”
刘妍也没有想到太史慈如此无耻,白了他一眼,说道:“夫君还是找过住处,此帐,归妾身跟蔡姑娘了!”
叹了一口气,太史慈还是靠在刘妍耳旁,小声说道:“夫人做的好事,让为夫将蔡姑娘当成了夫人,夫人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刘妍叹了一口气,将太史慈送出大帐,这才转身走到床沿,看着正低声哭泣的蔡文姬,叹道:“都是本宫的错,让妹妹无故丢了清白之身。”
蔡文姬闻言,更加难过,泣不成声。
刘妍想了想,说道:“妹妹的婚事,皆是因为本宫之过错,虽然那卫仲实非良人,然对妹妹的名声,终究有损。如今,更是因为本宫的过错,才让妹妹丢掉清白之身。如蔡妹妹不嫌,本宫会让夫君用八抬大轿抬妹妹进府!”
用八抬大轿抬进府,那就不是普通的妾侍,而是侧室,同样享受一定的地位和权力。
蔡文姬一愣,突遭大难,她除了哭泣,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事情。
女子失节,比身死更大,不想被世人唾弃,她唯有嫁给太史慈一条路。
见蔡文姬不言语,刘妍接着说道:“如果文姬不愿,吾也会让夫君严格保守秘密,就当此是没有发生。”
“没有发生?”蔡文姬闻言,心中更加苦楚。
太史慈从大帐之中出来,没有别的去处,想了半天,只好走到了春儿她们休息的帐篷。
春儿等人,睡得都不是很深,太史慈一撩门帘进来,就将她们惊醒。
见是驸马,春儿连忙披了一件衣服走了过来,问道:“驸马爷,汝怎么过来了?”
太史慈白了她一眼,说道:“被汝等主子给赶了出来,本驸马没有去处,到汝等这里休息一下!”
四人闻言,连忙将床铺让了出来,太史慈躺下之后,拍了拍身旁,说道:“等躺下吧,吾等一起挤挤,不要冻着了!”
四人对视了一眼,顺从地躺在了太史慈左右两侧。
太史慈将春儿、冬儿揽入怀中,在春儿耳边说道:“本驸马刚刚在公主那边,积压了一肚子的火气,汝要帮吾!”
春儿一愣,想到了什么,羞红着脸颊看了太史慈一眼,最后还是乖乖地顺从。她虽然是万年公主的婢女,但说到底,依旧只是婢女,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闷哼了一声,太史慈将手放入到了冬儿怀中。其余两个丫头,自然听到了动静,一个个只能用被子捂住耳朵,装着没有听到一般。
此刻,太史慈根本就不想动弹,春儿累了之后,夏儿就被他催促着接替了春儿的工作,虽然笨拙,但也不乏另外一种风味。
四个人,太史慈是一个都没有放过,如果此地不是军营重地,恐怕他要大战一场不可。
天渐渐方亮,春儿四人悄悄地从被子里面爬了出来,穿戴整齐之后,留下秋儿、冬儿等候太史慈醒来,春儿、夏儿,就往刘妍所在大大帐走去。
“公主,吾等侍候公主更衣!”春儿屈身一礼,说道。
点了点头,刘妍从床上起来,说道:“驸马昨晚是否去了汝等那边?”
春儿手上一顿,说道:“昨晚驸马说没有地方去,就在吾等那边睡下了!”
刘妍闻言一愣,这才想到此地就是太史慈的大帐,除了这里,大营并没有再给他准备第二座营帐。虽然有帅帐,但那里可没有准备睡觉的床被。
穿戴整齐之后,刘妍带着春儿、夏儿离开大帐。而蔡文姬,自然有着自己的丫鬟婢女侍候。
进入到婢女所在的营帐,太史慈已经起来,刘妍走到其跟前,伸手替他整理了一番衣服,说道:“蔡姑娘的事情,夫君打算如何解决?”
太史慈闻言一愣,问道:“夫人有何建议?”
刘妍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家清白之身,毁于汝手,自然要负责到底。吾已经跟蔡姑娘说过了,到了邺城,就让汝抬她进府!”
太史慈闻言一愣,抓住刘妍的双手,将其揽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道:“委屈夫人了!”
刘妍摇了摇头,说道:“妾身乃是大汉公主,谁能够让妾身委屈,只是可惜了蔡姑娘,本应该有段美好婚姻!”
太史慈闻言,捧着她的脸颊,说道:“夫人此言差矣,就那卫仲,明显的短命之像,恐怕活不了几年,说不定,汝还是蔡姑娘的大恩人呢!”
刘妍白了他一眼,说道:“只是此是,该如何跟蔡大人说呀?”
太史慈闻言,也是一阵头疼,摇头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事弄得,实在叫人措手不及!”
天刚刚亮,黄忠的前锋大军,就开始出发,而剩余的部队,也开始拔营起寨。
为了避免尴尬,太史慈这次并没有坐上马车,而是骑马跟其余众将待在了一起。
大军过河,是最麻烦的事情,然要前往冀州,就必须渡过黄河。
面对滚滚河水,太史慈不由得想起了那首词,不由得吟唱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蔡文姬坐在马车之上,听到了太史慈吟诵的这首词,不由得掀开了窗帘,望着太史慈的方向愣神。
“公主,这首词,是驸马作的吗?”夏儿在四名侍女当中,文采是最佳的,闻听此词,感觉很是陌生,不由得问道。
刘妍闻言,摇了摇头,说道:“这首词,本宫没有听说过,却不知道是不是驸马所作!”
见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蔡文姬不由得撩了撩散乱的秀发,说道:“吾也没有听说过此词,应该是驸马爷所作!”
太史慈装完逼,就打马回到了马车前,撩起布帘,太史慈说道:“马上就要过河了,过了河,就是冀州地界了!”
将刘妍扶下马车,轮到蔡文姬之后,太史慈将手递了过来。蔡文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手搭在了太史慈的手臂之上。
见此,太史慈微微一乐,弄得蔡文姬双颊更加红润动人。
渡河的都是官船,不仅大,而且稳,很顺利地就度过了黄河。
对岸,早就有冀州官员,前来恭迎新任冀州牧的到来。
太史慈拱手一礼,说道:“有劳诸位前来迎接,然大军过河,事务繁忙,还请诸位见谅,来日,慈定当同诸位共饮一番。”
冀州官员闻言,皆是回了一礼,说道:“使君先忙,当以国事为重!”
大军井然有序地度过黄色,震慑住了所有冀州本地官员。无数人都在暗暗观察这支镇北军。
按照朝廷规则,镇北军属于中央管辖,足有五万人的编制。而冀州属于地方,除了府城可以常备两万府军,各郡县加起来也不得少于三万余人。
也就是说,太史慈如果彻底掌控冀州,其麾下就可以掌控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