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男人的这种神情,我料定他一定也害怕杂物组。
什么玄学协会,什么玄学之人?不都还是一些民间组织?
杂物组让你们存在,就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民间的所有事情,总不能全都要杂物组来解决吧?
杂物组才几个人?
对于民间组织,在他们眼里就是工具人罢了。
这男人害怕也是应该的。
我冷哼一声,并未说其他话。
有时候能狐假虎威,为什么还要亮出身份?
我相信雷武也很乐意借给我这个身份。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在此地与你周旋了!”
男人想跑?
我走到大门前,冷笑说:
“害了人还想走?没那么简单!”
“他又没出什么事!你这么做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了?”
“我给你什么面子?”
况且若是我不在呢?李父不是已经出事了?
再加上昨天晚上那种情况,他一旦中邪,出事的还有李母!
男人咬了咬牙。
“玄学协会可不是好惹的!”
又拿这个组织来压我?
对不起,你真的压错人了!
而且我不相信玄学协会,真的会为了一个害人的玄学大师去得罪杂物组。
男人有些急恼,举着五行局仿佛是要做殊死搏斗一般。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背后,甩起椅子就砸了下去!
“呃……”
男人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闷声倒地,头上也流出了鲜血。
我看到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赵亮不怕这一下就把人给砸死了吗?
他颤巍巍的说:
“不关我事!我是被他逼的!真不关我事,我能戴罪立功吗?”
“上个月他突然找到我,说可以让我公司顺风顺水,还能铲除那些阻碍我的人,当时我以为他是个神棍,可是他在我家放了一只鬼!”
“黄大师,你一定要信我,不然你们去我家看看也行!”
我一时间愣了。
还没对他问话呢,他自己就招了?
有点东西的。
等到杂物组的人来了带走男人之后,我们一行人又赶往了他家。
赵亮不愧是一个公司的董事长,一整个大别墅比刘坤家还要气派,而且风水也没的说。
就是有些阴气森森,想必还真有只鬼魂作祟。
拿出八卦盘之后,上面的无形指针一直在跳动,最终定格在了别墅的西南角。
“自古西南为阴间,此间藏阴为人先,若有生人来此住,必有鬼魂来相缠。”
三个方位的风水都不错,坏就坏在了这西南角被放置了一只鬼魂,破坏了其他方位的风水,让一切都付诸流水。
看来赵亮并没有说谎,果然是被威逼利诱的。
看了一眼坐南朝北的面向之后,我没有从正门而入,西南为阴间,那大门就是鬼门关,轻易从门口进入,很有可能会削弱一个人自身的阳气。
我从窗户翻了进去。
香椿粉末还没有失效,正好看见一只红色的鬼魂潜伏在我的面前。
红色,这可是猛鬼!
它以为我看不见它,就一直在我身边飘荡,仿佛在寻找我身上阳气最薄弱的地方。
我自然不会给它任何机会,同样是装作看不见它一般向门口走去。
下一秒,我瞬间将手掌按在了它的身体上。
趁它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又一巴掌按在了它的脑门上!
被我抠下来疤的手指又流出鲜血。
这种鬼魂叫喊的十分空灵,身上也在冒着白烟!
红色猛鬼,可不是怨鬼可以比拟的。
我又硬挤出大量鲜血,它依旧是惨叫连连,却没有消散的痕迹。
这要是放在了那只怨鬼的身上,恐怕早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我知道鲜血的阳气无法阻止它。
等到鲜血干了的时候,那就是我死到临头的时间!
没有鲜血,就无法克制住它,它也会顺势攻击我。
而我又没有太大的降服鬼魂的办法。
如果黄平在这里的话,我可以这么做。
只可惜,他没有过来。
本来就是普通的回家见父母,谁知道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儿?
这一次,我托大了!
本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鬼魂,没想到那个男人威胁赵亮留下的鬼魂,比让人中邪的鬼魂还要强大。
我左右看了看,想要找到能够让我逃生的方位。
只要是局,就一定有生路。
可是我看了半天,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阴位。
我这才想起来,整个别墅就是一个被破坏了好风水。
这里代表着阴间,凡是进入者,哪有什么活路?
一瞬间,万念俱灰的感觉弥漫在我的心头。
手指上已经挤不出来鲜血了,这只猛鬼身上不再冒烟,狰狞的脸庞上流露出几分吃定我了的表情。
终于,我再也坚持不住,手上的血液干涸,猛鬼一把就把我给甩了出去。
我重重的砸在了墙上,喉咙一甜,差点就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我他妈倒是想这口血吐出来,这样还能阻挡片刻。
只可惜这一摔,足以让我半天爬不起来,但绝对没到受内伤的地步。
猛鬼见我最后的防御也没了,竟是一抬手,凌空掐着我的脖子,将我给举了起来。
我的双脚不停的踢踹着,窒息的感觉开始弥漫在心头之上。
猛鬼缓缓地向我飘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血腥起来。
我知道它准备要我的命了!
我疯狂的向下摸索,想要掏出九宫图。
那张九宫上,原本就有着小型的正九宫,绝对可以将其困住一时。
但是它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竟是再度一招手,将我狠狠地摔在地上。
九宫图和八卦盘全都滚落在地。
我只感觉浑身都快要散架了。
它阴森着笑着。
就像是在戏耍一只小白鼠。
在没有任何局数的情况下,别说是一只猛鬼了,就连普通的鬼魂只要不怕我,就能弄死我。
我咳嗽一声,只感觉到身体一清,再度飞上了天。
这要是被人拍下来,一定会被人当成我有特异功能。
猛鬼仿佛是玩腻了,它越发的靠近我,我就越发感觉呼吸困难。
它张开了血盆大口,足足有我脑袋那么大。
这一口下去,我估计就死的不能再死了!